話雖如此,在場的每一個手中都沒有筆墨。
有紙無筆,大家根本就無法落筆。
楊九天的臉上卻是帶著淡淡的微笑,四下觀察著周邊的每一個人,尤其是身為地下黨情報員的朱翔。
此間,朱翔也在四下觀望,同樣不急於在紙箋上寫下自己的特長。
現場有一陣短暫的沉寂,遂即就有一陣鬨鬧的譁然。
有人開始埋怨,“丁老師,發了紙,不發筆,你讓我們怎麼寫啊!”
丁琳聞言,笑而不答。
那位貴族公子也不敢多言。
又是一陣譁然。
突然,那個說話聲音極為怪異的貴族公子,高聲問道:
“丁老師,請問哪裡有筆,我們自己去拿。”
丁琳聞言,仍然不語。
那說話怪異的貴族公子便有些不耐煩了,“丁老師,您也不能這麼耍我們吧,雖然我們只是學員,但我們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身世顯赫的貴族,你這樣做,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他的聲音很奇怪,但現場沒有人再取笑他的聲音。因為每個人看起來似乎都很緊張。
丁琳含笑坐回到她的羊毛椅子上,雙目微閉,慵懶說道:
“你們都是有可能成為顏國最強軍人的人,難道連這點小問題都無法解決麼?給你們兩分鐘,沒有寫好特長的,直接淘汰!”
“這!”
有人想要發火,卻又不敢發火。
“真是殘酷的淘汰方式啊!”有人無奈地嘆道。
此言落定,又有人抱怨道:“參加體能考核,誰會帶著筆墨在身,這就是耍我們的嘛!”
說著,那位貴族公子丟了手中的紙箋,便是闊步走出了考場。
丁琳也不阻攔,只是一臉輕鬆地說道:
“這樣很好,還有人願意自動放棄的,我絕對不會阻攔!”
眾人竊竊私語。
片刻,又有好幾個人效法前者,闊步走出了考場。
數了數,這一走就是五十人。
這樣的數量,似乎也有些超過丁琳的預期。
但丁琳的臉上並沒有多少遺憾,而是繼續說道:
“還有要走的,也可以走了!”
此言落定,又是一百多人自動放棄了。
。。。。。。
隨後一分鐘的時間裡,一來二去,已經絡繹不絕地走了六百多人。
現場剩下的人寥寥無幾。
這時,時間也只剩下最後的一分種。
剩下的人當中,有的人似乎在用僥倖的態度,左右環顧,等著身邊的人採取行動。
此間,丁琳又提醒道:
“你們若是不動筆,就算你們留下來,也一定會被淘汰!”
時間過得很快。
每個人的心跳都很緊張。
他們在心中數著時間。
突然,那個身材矮小的韓信,將右手食指放到嘴邊,用力一咬。
“啊!”
發出低沉的悶。哼之聲。
手指被咬出了血,立刻用鮮血在紙箋上寫出了自己的特長。
周邊的人見此一幕,也絲毫沒有感到意外。
就像是大家都早已做好了這樣的準備,在韓信開始寫特長的時候,大家也用同樣的方法做了同樣的事情。
。。。。。。
時間過得很快。
十秒。
九秒。
八秒。
。。。。。。
三秒。
兩秒。
一秒。
“時間到!”
丁琳高喝一聲,站起身來,指著牛高馬大的項莊,道:
“你,把他們寫的東西收上來!”
項莊聞言照做。
一共收了四十多張帶血的紙箋。
項莊將紙箋捧在手裡,走上三米高臺,遞到丁琳的面前。
丁琳見狀,雙手負於身後,道:
“不用給我了,你給我把這些全部大聲的念出來!”
項莊稍有遲疑,朗聲念出第一張紙箋:
姓名:周義。
特長:騎射,車戰。
唸完第一張。
丁琳揮了揮手,示意項莊等一等。從項莊的手裡拿過那張紙箋,看了看上面的字跡。那字跡雖然不是特別工整,但也頗具個性。沉思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