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眼珠子被人挖掉了一樣，根本什麼都看不見，關了燈。

“我先睡了……”

王拓羽握著拳，氣死她了。

王斯羽慢慢的還是走回了那個房子，在下面看著樓上，黑暗。

對，就是黑暗。

一看就是沒有人的感覺，雖然其他的地方也是黑暗的，可是隻有那一間給她這樣的感覺。

王斯羽乘著電梯上了樓，很多次都是和綿羊一起的，就像是他經常掛在嘴邊的，他是來搞笑的。

每一次她雖然不會大笑，可揹著他唇角的弧度都是上揚的。

王斯羽看著電梯光板上面的人，唇角是向下的。

“綿羊啊綿羊，你過的好嗎？”

她伸出手難得孩子氣的在電梯光板上畫了一頭綿羊，可是轉瞬即逝就沒有了。

站在門外很久，想過自己開啟門，裡面會有一個人，像是那一天一樣，其實沒有開燈。

開啟了外面的門然後推開裡面的另一扇門。

就和她走的那天沒有任何的分別，裡面的門沒有鎖，王斯羽站在門口，就這樣看著。

外面走廊上的燈光開著，她的影子長長的照進門裡，裡面一片的漆黑。

走廊上的感應燈突然滅了，王斯羽帶上門，一聲響，外面走廊上的感應燈又亮了。

她伸出手開啟燈，屋子裡安安靜靜的，好像很久沒有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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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了鞋，光著腳踩在上面，以前不覺得這裡面有什麼，可是現在才知道回憶挺多的。

路過客廳，沙發上都擺著各種各樣的抱枕，每家都會有的東西，可是沒有一個是她親手去買的。

推門看著他的臥室，也是第一次才知道他喜歡的顏色是藍色，不是黑色。

深湖藍的床單和窗簾，屋子裡的東西很少，不知道的人會以為這個房間是她王斯羽的。

她喜歡簡潔的地方，可是他偏偏給了她一個公主一樣的房子，唇角終於翹了起來，可是弧度卻是向下的。

寂寞。

是的。

王斯羽就坐在客廳裡一夜，旁邊擺放著她和綿羊難得的合照，照片是金山給照的。

小時候是上初中的時候吧，綿羊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了自己，她有點吃驚的樣子，還有那個洋洋得意的人。

王斯羽就這麼坐了一夜。

一直到天擦亮，進了衛生間開始收拾屋子裡，每一處都沒有放過。

然後上班，上班的時候倒是挺精神的。

王斯羽就是那種，有什麼也不會表現在臉上的人。

祈連城懂她，那是因為祈連城本身也是那種人。

他們的悲傷只會讓自己和老天看到，別的人想看見，難。

出差三天，秦小姐倒是沒有對老袁特別的地方，反正王斯羽是看不出來。

秦小姐倒是一個合格的上司，能教會他們很多的東西。

“秦小姐，對不起，我打算換公司了……”

老袁想了半天還是說了出來，他不想弄成現在這樣，他欣賞秦小姐，可是他愛趙敏。

秦小姐一愣。

“因為我的關係？”

老袁啊老袁，你還真是愛你的小女朋友呢，越來越倒退。

“我只能說，如果你已經下了決定，我尊重，不過我給你點建議，我只是對你傷心，你往後成績會越來越好，欣賞你的女人會越來越多，是不是每次你都這樣的放下手頭上的東西離開呢？”

老袁沒有說話。

秦小姐還在微笑，拍拍老袁的肩膀，交給他一張名片。

“去這家試試吧。”

轉身就離開了。

秦小姐在老袁和趙敏之間其實就是一個不定時的炸彈。

老袁愛趙敏，很愛。

趙敏不會做家務，老袁就全包，趙敏不喜歡油煙，只有心情好的時候才會下廚，老袁就自己下廚，如果自己趕不回去，他就給趙敏發簡訊，讓她買著吃，最好別自己動作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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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袁這樣的男人是在享受做飯的這個過程，有人跟他搶，他反倒還不樂意呢。

晚上吃飯的時候，秦小姐依舊談笑風生。

王斯羽打心裡佩服這個女人，真的。

要是她遇上這樣的人，她就徹底輸了，一點轉圈的機會也沒有。

老袁準備睡了的時候，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