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別墅內依舊燈火通明,貝偉明的住所門外站著四個黑衣人,面無表情的直視前方。
見到她時,全都恭恭敬敬的開口:“小姐。”
貝冰榆眉心一凝,疑惑道:“乾爹還沒走?”
那幾個人同時點頭,聲音沒有任何起伏,“是。”
越過四人,貝冰榆疾步走進大門內,客廳當中坐著司徒兆鑫和拉里,兩人看樣子實在是閒得慌,竟然在寬敞的客廳安置了個檯球桌,一站一坐的進行臺球比賽。
“漂亮。”司徒兆鑫歡呼了一聲,舉起球杆揮了揮,一抬頭便見到站在門口看著他們的貝冰榆,笑道:“你回來了?”
貝冰榆嘴角抽搐的厲害,臉色微微沉著看向兩人,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直到走進,才在他們面前停下:“你們是不是吃飽了撐著了,讓人家搬來這麼一大桌的檯球桌玩檯球?而且還是在客廳當中玩,不會搬到道場裡面去嗎?”
“哎呀,冰榆,道場那邊的視野不好。”
“不好?我看是你們看熱鬧的視野不好吧,這裡正對著診療室,待會幹爹出來了,正好看得見,對吧。”貝冰榆斜睨了他一眼,很鄙視他。
拉里摸了摸鼻頭,猜的真準。
司徒兆鑫抬頭望了望天,算是預設了。
“十點了,他們還沒出來?”聊什麼要聊那麼久?貝冰榆看了看手錶,納悶的很。
司徒兆鑫站在她身邊,將球杆搭在肩上,也同她一起看著診療室的方向,聳了聳肩道:“我也奇怪,這兩人一個黑道一個白道的,有這麼多的共同話題嗎?就連晚飯的時候也是讓我們直接拿進去的,奇怪,奇怪。”
“航航和天天呢,還在裡面?”
“哦,那倒沒有,兩個小傢伙聽了兩個小時後就一臉氣憤的出來了,說他們聊的話實在是太無聊了,他都想殺人了。這會兒應該是上樓睡覺去了。”司徒兆鑫的樣子看起來頗為可惜,好似在說兩個小傢伙的毅力實在太不堅定了,兩個小時就堅持不住了,讓他八卦的機會都沒有。
貝冰榆嘴角抽了抽,果斷的往診療室的方向走去,房門卻在此刻被人從裡面開啟,傑斯渾厚的聲音直接冒了出來,“臭小子,給我去弄兩瓶酒,我今天要和默小子好好的喝幾杯,我們還有……額,大貝貝,你回來了?”
貝冰榆黑著臉,直接越過了他往裡面走,傑斯臉上閃過一絲遺憾,跟著走了進來。司徒兆鑫和拉里對視一眼,頓時幸災樂禍的一塊閃了進去,看熱鬧去了。
貝冰榆見黎默恆依舊慵懶的躺在床頭,眼神依舊精光睿智,一點疲累的感覺都沒有,見到自己,那眼睛反而奮力的亮了亮。
“喝什麼酒,這麼晚了,你們不會休息不用睡覺了嗎?”這話,是直接對著傑斯說的。
“大貝貝,我告訴你啊,我跟著默小子可是一見如故,這麼好的機會,當然要不醉不歸了,我告訴你,這個乾女婿我可是承認了的。”
黎默恆含笑,端起床頭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默默的點頭。
司徒兆鑫有些意外,沒想到自家老爹聰明一世,竟然也這麼快就被這隻狐狸收買了。哎,他怎麼看著他臉上那種洋洋得意的表情那麼的……礙眼呢。
“老頭,你承認也沒用,貝舅舅可是很反對的。”見黎默恆陰沉的眸光飄過來,司徒兆鑫頓時得意的不行。
傑斯上前就去拍他腦袋,被他一躲,立即開始吹鬍子瞪眼了起來,“我管那死老頭同意不同意,他自己光棍多年,早就心裡扭曲變態了,也不想想寶貝需要爹地,貝貝需要男人慰藉,不然遲早變得像他一樣扭曲。”
司徒兆鑫噎了一下,拉里悶笑,黎默恆也跟著微微勾起了嘴角,挑著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房內唯一的女人。
貝冰榆臉色暗黑,嘴角抖動的像是得了羊癲瘋一樣,陰森森的眸光飄向傑斯,低氣壓瞬間環繞整個房間,她出口的話,更是詭異的恐怖,“乾爹,你可以回去了,你家裡還有N個女人等著你去慰藉,趕緊走。”
“我都說了,我要找默小子喝酒。”
貝冰榆狠狠一瞪,“喝什麼喝,他受傷了,禁止菸酒。”
傑斯濃眉一擰,剛想說什麼,隨即又打住,頓了頓,最終妥協,“好吧,那改天再來。哎,中國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看看,馬上就心疼上了,走走,我們回去。”
傑斯說完,也不等貝冰榆趕,當真一馬當先,乾淨利落的走出了診療室。
一出別墅大門,臉上那種頗為遺憾的表情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