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鐘奇拱手道:“言家以以保鏢為業去過的地方應該不少,可能瞭解哪裡的情況。”這話也提醒了趙憶叢,立刻派人把他叫來。不過一會兒功夫,言伯齡彷彿蒼老了很多。已近垂暮之年卻被迫流落他鄉,卑躬屈膝的求人收留,對他來說確實是個不小的打擊。進來就佝僂著身子施禮:“不知道大人有什麼吩咐。”趙憶叢笑著讓人看座:“我就是找你隨便聊聊,不用那麼拘束。”
偷偷打量了一下他的臉色,言伯齡才心事重重的坐了下來。喝了口茶,趙憶叢輕聲道:“你先把你與乾坤門的恩怨說來給我聽聽吧,你們是因何結怨的?”
聽到乾坤這三個字言伯齡雙眼噴火,恨然道:“乾坤門是鳳翔境內最大的門派,在整個中原也是數一數二,似乎只有清風谷、斷玉門能與之相提並論。而我們言家不過是個是個小門派和他們並沒什麼瓜葛,可是最近不知道他們怎麼就心血來潮,四處吞併小門派。我們言家雖小卻也是多少代人嘔心瀝血創下的,怎麼能就這樣葬送在我的手裡呢,所以我沒有答應。誰知當晚他們就派了三個人到我家裡挑戰,其中的一個人出手連殺我門七位高手。我見實在不敵只好拖延說要想好好商量一下才能決定,他們揚言三日之內或者歸順或滾出中原,否則就是滅門。”抬頭看了一眼趙憶叢又道:“我行走各地經常聽到大人的英名,聽說鍾奇要來投奔大人也就跟了過來。”
聽完之後心中就已瞭然,趙憶叢平靜的說道:“此事根本就是鄭注的指使,只有乾坤門強大到足以對抗李朔的佛兵和張全義的斷玉門,他才能在各條戰線上都能與他們抗衡。張李聯姻讓很多人都感到危機了。鄭注此計狠是狠了點卻也不是不可行,每個門派既然能夠存在,他就總得有一些出色的人物。把這些人聚在一起為他所用,的確能達到與張李對抗的目的。”
趙憶叢那侃侃而談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從容氣度使言伯齡的心安定了不少。誠然如果一個領袖不能給自己的手下以信心,那麼無論怎樣他都已經失敗。
“以後我們的命運也就連在一起了,只要我們足夠強大,失去的遲早會拿回來的。”安慰了他一下,趙憶叢又很隨意的問道:“你可曾去過經治州,也就是咱們將要去的地方?”言伯齡忙道:“小人多年前曾經去過一次。”
這話讓眾人精神一振,身子都直起來一個個豎起了耳朵。“去那裡有兩條路。一條是水路,從江陵經鄱陽湖然去到那裡。這條路較為好走只是轉折較多耗費時日。另一條路是從大山裡穿過,會有很多懸崖峭壁,車馬無法通行,普通人走路都很困難,不過路程卻近了很多。”言伯齡字斟句酌,短短的幾句話說的小心翼翼。
想也不想,趙憶叢直接說道:“那我們就走現在這條路。這裡的大部分人都稱的上是身手敏捷,到時再幫一下那些婦孺應該沒什麼大礙。”
言伯齡又道:“經治州整個城市大概能有四五萬人,三面環山,南方是一條大河。城裡大部分都是漢族人,可是城防還是三國時期修的,現在已經破敗不堪。雖然有官府卻是個擺設,實際上是由四個大家族控制著那裡的一切。這四家掌握著經治州七成土地和城裡的一半店鋪,可以說經治州大部分人都是他們的長工。經治州盛產鐵礦,只是如此好的東西卻幾乎沒人開採。山裡資訊閉塞道路不通,都是些得過且過懶散而不思進取的人。經治州的南面是蠻夷之地,大一點的就是白族和苗族。他們與漢人互相仇視,基本沒什麼往來。”最後小心翼翼的說:“我所知道的就是這麼多,而且還是十多年前的印象,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樣了。”
想不到那裡的情況如此惡劣,看來自己此去是任重道遠呢?為了不打消眾人的積極性,趙憶叢面帶固有的微笑道:“如你所言那裡是一個死氣沉沉的地方,人們惰性大變革的就慢,十年的時間應該不會有太大變化的。”頓了一下又提高聲音道:“死氣沉沉我們把它攪活就是了,我們的到來本身就是一場變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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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征途 下
隊伍向大山深處走去,沿途果如言伯齡說的艱險難行,最後只有隱約的一條羊腸小道,兩千人的隊伍被拉出十多里長。
山勢漸漸陡峭,路已經是時隱時現,裝著糧食和雜物的車輛根本沒法透過。趙憶叢當機立斷,每個人只攜帶約十天糧食,其餘的都扔在山裡成了鳥食。
到了馬也上不去的地方,趙憶叢可有點捨不得了。對鍾傳、李誠意一陣冷笑:“就有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