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早已聞慣了血腥,對其也非常的敏感。
此刻,在桃花山腳下,她竟然又聞到了這種味道!
她飛快的奔到了那輛馬車前。
車頭沒人,她剛撩起車簾,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衝入了她的鼻子裡。
定睛一看,不由驚了一跳。
只見馬車裡,阿松渾身是血的倒在那兒,胸口插著一把尖刀,鮮血流了滿滿一地。
探及鼻息,早已氣絕。
跟著莫七的那些年,她早已對生死變得漠然,
但她沒想到中午在集市上還生龍活虎的阿松轉眼竟死在了桃花山的山腳下,這讓她非常的驚疑。
猛地,她想了起來,那個風度翩翩溫潤如玉的公子呢?
他怎麼樣了?
怎麼不見了?
會不會也出事了?
她皺了皺眉頭,捂著鼻子放下了車簾。
她決定還是不要管閒事的好,反正自會有官府來辦這案,再說她也不認識他們。
於是,她轉過身,朝那條通往山裡的小路走去。
白衣公子受了重傷
走了幾米遠,突然,路旁的草地裡傳來了一聲呻吟。
是那種受了傷之後的呻吟,清歌聽得真切,不由頓住了腳步。
想了想,她還是小心翼翼的撥開草叢,一步步朝發聲處走去。
走到一塊巨石後,扒開茂密的草叢,一條橫臥在地上的人影赫然在目。
是馬車裡的白衣公子。
此刻,他右臂受了重傷,雪白的長袍上也是血跡斑斑,面如金紙,痛苦的呻吟聲正從那張薄薄的嘴唇裡逸了出來。
聽到聲響,他霍地睜開了眼睛,全身都充滿了戒備的氣息。
看到清歌,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一鬆懈下來,他頭一歪,竟暈厥了過去。
“喂,你……”清歌急了,這人,怎麼連句話都沒說上就昏過去了?
這叫她怎麼辦?
是救還是不救?
她細細的打量著那張臉,看起來,他不像是壞人。
如果不救,他有可能會因失血過多而死在這兒,也有可能會傷他的人搜查到。
可如果救了,庵裡恐怕就不太平了,以後的麻煩就更大了。
權衡再三,她終究還是不忍心把他丟在這裡,
於是一咬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扶起來,將他的一隻胳膊搭在自己的身上,一步一拐的往山上走去。
這男人起碼有一百八十多公分,又高又重,此刻又是昏迷不醒,
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她小小的不足一百六十公分的身子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脖子都快斷了。
不過這人還是蠻聰明的,知道那些要殺他的人定會往山上追去,所以才故意留在出事地點不動,
想必他也是深諳‘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這個道理吧。
估計山上早已被人搜過了,這會兒要是上山,應該沒問題的。
於是,她扶著這具重重的身體,抄了一條近路,一步一挪的往庵裡挪去。
這個時候,她只恨自己怎麼沒穿越到一具正常人的軀體上,
而是穿到這個才10歲的小女孩身上,不然也不會這麼吃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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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傷口非常專業
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體力,連拖帶拽拉,她終於把白衣公子弄到了靜心庵前。
到達庵門口的那一剎那,她虛脫般的癱倒在地上,這才發現全身都已被汗溼透。
庵門口,一臉焦急等著她回來的杜玉娘看到她居然拖著個大男人回來,不由嚇了一跳,
近了,再看到男子居然渾身是血,更是驚得叫了起來:
“嵐兒,你,你,你怎麼帶個死人上來了?”
清歌抹了一把汗,“娘,他還沒死!”
“沒死?”杜玉娘伸手一探,果然還有微弱的氣息。
她瞠目結舌的望著對方身上把白衣都染透的鮮血,恐懼的吞了吞唾沫,
“嵐兒,他到底是誰呀?
這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剛才有人到庵裡來問過了,這人是不是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啊?”
清歌無奈的道,“娘,你先別問了,快幫我把他扶進去吧,他再不救治,就快沒命了……”
“哦。”杜玉娘忍著一肚子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