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裡艱難地爬行,不經意瞥見你悲傷的魚肚皮,好像天空的點點微光,我再次燃起求生的希望。”
【喂,還我益達】:就是,你做魚都能被水淹死,可不就翻肚皮了,你且就地安息,我們BOSS搶不到就是你肚皮翻得不好。
【淹死的魚】:你個口香糖販子,是大神太兇殘,你們太軟弱,和我的肚皮有毛關係。
“你們和誰搶BOSS?”我不解。
【賣妞葬身】:可不就牧神之嘛。他從下午一上線,就帶著“聖域”的人追著咱們幫的人,見怪搶怪,和打了雞血似的,所過之地寸草不生,我們根本沒法練級。
【淹死的魚】:估計是牧神之表白被拒,腦中風了。
牧神之早晨剛被我拒絕過!我喝下去的一口水險些卡在嗓子眼。點開好友欄,牧神之線上,卻沒有給我發訊息,看來不是同一個人,我瞎琢磨嚇唬自己幹嗎?
私聊視窗叮的一聲彈出來。
【娜娜小姐】:你過來祖龍城中央的天台,我要對你進行震撼教育。
論壇曝光一波未平,鞭笞黎俏珊生死未卜,再加一條誘惑邵秉函,我真是冤得六月飛雪,我的解釋蘇娜娜還能信嗎?我忐忑地騎著天鵝飛到祖龍城,殘陽如血,蘇娜娜一身金羅蹙鸞華服背對著站在一片華光中,緩緩回身的一瞬,我整個人就風中凌亂了。
“黎俏珊及時被送入醫院,沒有大礙。帖子今天中午剛有人貼出沒有PS過的照片,那女生是音樂系的柳薇薇,真相大白,帖子晚上就被人刪除了。”
一道霹靂劈得我心咯噔一聲,怎麼又冒出來個柳薇薇?百思不得其解,逃都沒出息地逃了,撒謊的事我做不出來,“娜娜,我從來沒打算對你說假話,照片上的是我沒錯……”
我把從認識秦念,以及五年內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她,長長的篇幅在電腦螢幕左下角一點點上升,停住時她半晌沒回話,抽起法杖直指我的眉心。
苦笑啊!這樣懦弱的自己,我自己都不喜歡,又怎麼奢求別人接受我?曾經我們窩在沙發裡,蓋著同一條毯子聽錦繡二重唱的《明天也要作伴》。她說,交朋友就交那種兩個人都成了小老太太,還會互相叫綽號的那種。
“如果說,我只有一個機會在世上找個人陪我到老,我會選擇你。如果我老了以後叫你女王,你再不想應我一聲,記得看我一眼也好。”
這話不是我矯情,“女王”這綽號是我大一第一次見面時給她取的。那時候她大夏天脖子上還圍著皮草,我當時就打趣說,你腳下再踩一隻黑豹,就更有女王氣質了。
“可惜了!”她的法杖逼近我,冷氣逼人。
就這麼散了嗎?情可以很深,奈何緣淺。
我一件一件脫掉裝備,“我的裝備都給你,以後我不上游戲了。”
“我可不要一隻脫了毛光溜溜的兔子,抱在懷裡和端了盤菜似的。”
金色的法杖嘩地橫空一劈,我的血條瞬間掉下去一半,心卻冒著喜滋滋的光芒飛到半空,她終於願意叫我兔子了!
“嗚嗚,女王好暴力!”
“不是說好了不怕找麻煩,出了事第一個告訴對方嗎?你為什麼第一個想到的是‘逃’,而不是我?”
死纏爛打(2)
“寬恕我吧!”我雙膝跪地,抬起淚光閃閃的桃心眼,主動獻上屈服的熱吻。
“死樣子。”她斜睨我一眼,法杖在手中轉了一圈,漂亮地收入腰間,手指一勾,“過來,讓女王摸一下。”
我蹭到她懷裡裝乖巧,一口一口啄著她的面頰。路過的人見到兩個女人卿卿我我,下巴都掉了。
【手抖君】:這個世界罪惡啊,我看到“春暖花開”幫的倆女人在祖龍發生姦情。
我花了一毛RMB在世界也揮霍了一把,“我羞澀地捧住紅撲撲的小臉蛋,跺跺腳,羞死人。”
【娜娜小姐】:嗯哼,大俠,你若是早早從了我,現在早吃香的喝辣的了,十根手指各戴五兩重的金戒指,金光閃閃啊。
【北國萬里血飄】:我暗戀已久的大俠呀,我的悲傷水漫金山。
我和蘇娜娜忽略世界的調侃,並肩站在祖龍城看夕陽,忽然有種天荒地老的感覺。
她說:“神之對你挺好的,只是苦了柳薇薇,做個替罪羊。不過她本來就是個拜金女,拿到一筆錢也不虧了。”
我一愣,“你怎麼知道是牧神之做的?他憑什麼幫我?”
她發了個微笑的表情,也不回答,此時幫派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