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說畸形又不是在說你,記憶力好的人就愛記仇,“我會游泳的,只是小時候腿抽筋差點被淹死,要不是一位好心的大叔把我……” 。 想看書來
全世界只有你不知道(12)
後面還有好長一段歷史我都沒說完呢,那邊已嗒地掛了電話。這冬風颳得太促狹了吧!
“速速吃一口酥肉,把你驚訝的小檀口堵上!”蘇娜娜一口古代言情小說的腔調,笑嘻嘻往我嘴裡餵了一塊肉。
“我不就說了個‘好心的大叔’,又沒說他是大叔。莫名其妙!”我腦海白光一閃,牙齒咬著筷子,“你別說,那大叔的眼睛和他的還真有點像!那時候我沒看清那人的長相,就覺得一雙眼極美,鳳眸,黑鑽一樣閃得我眼花。”
“沒看清你就知道是大叔?”
“我是大叔控,救命恩人自然要向完美的形象美化。”
“怪不得你要對大神以身相許,原來是潛意識裡把大神當成你救命恩人的大叔啊!” 蘇娜娜邪魅一笑,還對著我的臉吹了口妖氣,“來,本王用法力幫你恢復兔子真身,報恩去吧!”
“你乾脆說把我打回原形得了!”越說越離譜,我白了她一眼,“玄幻小說看多了,果然整個世界都玄幻!”
我倆正笑著,就見秦念推門進來。
我手裡的筷子一抖,差點掉在地上,低下頭的時候呼吸都有點困難,他坐在我們左側第五排的位置,只點了一碗黑米粥,一個人默默地喝。
“我以前以為蕭賤客最擅長裝可憐,原來楚楚可憐的另有高手!”
蘇娜娜對秦念一直敵視,我知道她是為我打抱不平,但看見秦念一身落葉飄零的蕭瑟模樣,我心裡仍舊隱隱作痛。許是秦念聽見蘇娜娜的譏嗤,粥喝了一半就起身離開。
我揉著眉心從飯館出來,一扭頭就見秦念斜倚著門口的大樹,一隻手揣在衣兜裡,鬱鬱蔥蔥的樹冠投下濃重的黑影,將他的影子吞沒。
蘇娜娜拽著我急急地走,恨不得四肢長出翅膀,秦念忽然就從身後拽住我的胳膊,“蜜——”
我抬眸直視他,“有什麼事?”
他的眼眸佈滿血絲,像全身的血液充進去而無法擴散,聲音也有氣無力,“去海邊走走吧!”
蘇娜娜離開時,邊走邊像唱快板似的唸叨,“使君自有婦,羅敷自有夫啊!”
我明白她的提醒,和秦念並肩走的時候,刻意放慢速度,和他保持距離,他調整步伐想和我走得近一些,見我堅持,也就不再勉強。海邊的夜風揚起他的衣角,髮絲輕蕩,一縷縷貼住面頰,遮住眼睛了他也不知道伸手去梳理。
半晌,他無聲無息地從包裡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的時候手指微微顫抖,另一隻手咔嗒咔嗒去按打火機,微弱的火苗好幾次都被風吹滅,他還在固執地按,越來越急促。
“不會抽就不要抽!”我伸手去奪打火機,碰到他的手指,冰涼,比我的還涼。
“會了。抽菸喝酒,我都會了。” 他唇角扯著笑了一下。
“你什麼時候學的?”
他席地坐在沙灘上,手指攥著那根沒點著的煙,白色的菸頭早被燻出不規則的黑圈,他一點點抽出菸絲,扔在地上,嗓音啞得像被矬子打磨過聲帶一樣,“就在幾個月前。”
是在回國前,還是我和牧神之在一起的時候?
我就覺得他手裡抽掉的不是菸絲,而是一點點抽去我心臟的脈絡。
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才說:“蜜,我沒想騙你。”
“我知道。”在你面前,我從來就是個心甘情願的傻子,你就算殺了我,我都不會有怨言,騙與不騙,還有什麼重要的?
“我和楚夢瑩半年前在法國就分手了,她和一個外國男人好了。”秦念苦笑了一下,頓了許久才接著說,“我倆幼兒園在同一個班,小時候我就喜歡她。那時候她喜歡咱們高中的一個男生,死活要考去和他在一起。我本打算報考市一中,畢竟那是重點中學。但我還是不顧家裡的反對,追著她考到X中。幸運的是她總算接受了我。我一直以為這麼長久的感情,一定可以走到天荒地老,沒想到……”
全世界只有你不知道(13)
人人都說“我以為”,人人都希望“天荒地老”,可“我以為”的事往往破滅得最快,“天荒地老”從來都是過眼雲煙。
過往的時間裡,竟有那麼多的相似卻不動聲色地重重疊疊,我們都不自覺地做了相同的一件事。
不需理由地喜歡上一個人,不需理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