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程軍說完,周紅說:“好!一個問題完了。”
“No; No……。And; and who’s the”眾人都緊張思索著替程軍在英文裡找“股長”一詞,他卻冒出另一個問題。“what’s the English for‘股長’?”
“I don’t know。”我和冰南搖搖頭。
“可不可以免酒?”周紅來了勁,眼裡閃著光。
“不可以。”我發話。
“So am I。”周紅坐回座位,“Listen。 The headmaster’s my elder brother。”
“哇,我猜對了!我喝一杯酒。”程軍興奮了,“你哥哥正是94年調上地區黨校的。”
“不錯。”周紅說,“你再端一杯酒,我來回答你股長是誰?”
“I see; I see; He is Mr chen in our school。”程軍肯定地。
“陳老師就是原先的人秘股長?”我問周紅,又問程軍,“我聽說他現在精神有毛病,是不是?”
“不錯!”他倆來了“二重唱”。
“What’s the next one? Here is three glasses of ‘Huang he’。”周紅向左右看看。
我問:“那毛驢怎麼領起了工資?”
周紅說:“山區吃水困難,要到幾十裡以外的地方馱,於是局裡就給編制了個人員。”
我還要問,周紅卻遞來了酒杯。
冰南接上了我的問題:“為什麼工資還沒停發?”
程軍一咧嘴:“這還不簡單?冒領工資唄!”
“此言差矣。因為那裡的教師是人不是神,他們沒有一天不喝水。你不知道,那裡我哥去以前要用五頭驢馱水。後來我哥買了個四輪機拉,費用可想而知。”周紅端起酒杯:“誰來這個酒?”
冰南伸出手,程軍卻端了過去。
“再不能提問題了。”程軍看著我,“酒司令宣佈命令。”
“司令電,今觀各人門前均有酒,唯程、路二人多出一杯,此二人可參照執行‘免酒令’。”
程軍心領神會,說“陳股長”被罷以來,心理變了態,當著中學師生面,叫出杜報紙,人們以為他要批評“土包子”,不想他卻笑著摸起了這娃的“牛牛”(生殖器)。
我勒令“不能免酒。”
程軍漲紅了脖子申辯著:“這是真的!他現在搞開‘同性戀’了。晚上經常叫男生為他看房子,他半夜就闖了進去,學生便遭了殃……”
“我也聽過他這事。”周紅說。
“無論如何,這酒不能免。”我重申道。
“好吧,我再講一個身邊的故事。”程軍並不氣餒,“《關於拖鞋問題的問題及其他》:我們學校的老師,從早到晚穿著拖鞋出入廁所、講臺、寢室之間,可謂是‘一拖到底’了。到後來,學生也來了個‘有其師,必有其生’。校長對此大發其火:‘我們學校自我來以後連年質量下滑,跌入低谷。我看就是這拖鞋託壞了。現在,整頓我校,必從拖鞋入手。今後誰敢再穿拖鞋,我認為他就是衝我校長來的,跟我過不去……’令行禁止。話後,拖鞋在校園裡絕跡了。
八、最後的瞬間(8)
“本週一,我們班升國旗。初一學生對新校一切都很生疏,儘管星期天我做了專門‘培訓’,可臨到升旗,娃娃還是拖延了時間,不想,校長站在國旗下咆哮開了:‘你能升個熊!’他邊罵邊將國旗拿在手裡*著。‘你能弄個熊!……’全校師生都鴉雀無聲。這時,聽到升旗班有人小聲說:‘你能弄個熊,你只會拖拖鞋!’在場師生鬨然大笑。笑聲中,旗上杆頂。
“校長在‘升旗儀式’第四項領導講話裡說:‘有的同學亂議論我穿拖鞋——你看我現在就拖著拖鞋——你沒想想,我不上課,而你們整天在上課,在教育人,在受教育,穿拖鞋成何體統?有些事情你要反過來倒過去想,我們都是教師呀,整天在為人師表……’”
“校長整整訓了一小時人,直到第一節課上了,他才不得不終止了‘演說’。因此,我有權愉快地告訴你們,本週我少跟了一節早讀。”
大家都怔著。
程軍又說:“免酒乎?免酒哉!”
周紅和冰南沒反對,程軍的酒便被免了一杯。
“本司令給大家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