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的眼睛突然一亮,晃著腦袋搖開我的手,驚喜道:“打架?功夫嗎?我要去看看。”
我怒:“這不是鬧著玩的,萬一打到你怎麼辦?”
傑森拉住我的手:“沒有關係,我們躲在旁邊,看一看就走。”
我手心一麻,想摔開他,又覺得不妥,這時候還是遠離是非為妙,我們是出來玩的,不是出來送死的。於是我拽他往後走,傑森扯在原地就不肯動,手也不放開。
我暗歎,老外也愛湊熱鬧,一聽到功夫就沒魂兒了。
惡狠狠地看著柳樹,我道:“只看一下,看一下就走。”
傑森大喜,拉著我就直直朝那是非中心地奔去。離了十幾米的距離,已經看見人了,果然是在火拼,我瞄準岸邊一蓬高草,跳過去蹲下,頭也不敢抬起,傑森和我蹲在一起,卻將腦袋昂的高高的。
只聽有一人大叫:“吳立身,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何要苦苦相逼!”
又一蒼老男聲道:“哇呀呀,廢話少講,你交出書信,小公爺且饒你一命。”
那人道:“做夢!”
又是一陣廝殺聲,我恨不得將腦袋埋到地底下去,傑森竟又掏出DV,對著那處一通猛拍。我心裡氣的要死,拽他衣襟,他似完全沒感覺般。
沒一會兒,只聽那處一聲:“啊!”就再無聲音了,傑森用胳膊拐拐我:“打完了,我拍下來了。”我這才敢將頭抬起,朝前方一瞄,有三人正向我們走來,越來越近。我慌得就要站起逃跑,傑森扯住我:“低頭別動,他們要走了。”
又埋了一會兒頭,腳步聲也不見了,傑森探出腦袋望望,呼口氣道:“好了,功夫表演結束了。”
我也呼了一口氣,這實在太危險了。轉頭看傑森,他正笑嘻嘻的看我,鼻子上的小雀斑一皺一皺的,我嗔他一眼,站起身來。
“啪啪”兩聲之後,我與傑森成了活體雕像。
先看見的是個老頭,一身粗布麻衣,身寬體壯,花白的頭髮鬍鬚散亂著,眼睛瞪得老大,他“哇呀呀”的喊著,頭不停的亂擺,怒吼道:“這二人怪模怪樣,不似好人,定是劉善的同黨,吳三桂的走狗!”
我脖子僵硬,身體不能動彈,僅剩眼珠子還能轉動,斜眼看傑森,也是一副被施了定身咒的模樣,心裡感嘆,老外的穴道和咱們是一樣的。
老頭身後又閃出一男子,年約二十左右,頭髮盤在頭頂,穿了件灰色衫子,長得眉清目秀,他走到我身前,一把拽下了我的眼鏡,拿在手裡捏來捏去,張口道:“師傅,既是同黨,就莫跟他們客氣了,殺了算了。”
我驚的口中嗚嗚直叫,無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瞪著眼珠子亂轉悠。
忽然聽到身後響起一清朗男聲道:“師叔,先解了他們的穴道,這二人並無武功在身。”我心裡一鬆,看來還是有人通情理的,哪能不問原由就殺人呢。
吳老頭又對著天晃了一氣腦袋,氣哼哼的上來“啪啪”兩下。
我身子一麻,向後倒去,傑森伸手拉我沒拉住,我竟直直的靠在後面一個人的身上。
那人扶住我胳膊,將我立穩,轉身到了身前。我一見此人,立即被電了一下;心裡大讚一聲:帥哥!
只見此人一身玉色袍衫,身材高挺,英氣勃勃,五官稜角分明,俊美非常,劍眉玉目,眼神明亮,粉唇皓齒,果真是絕頂美男一名。
不過我雖愛看美男,還不至於到了失態的地步,想著剛剛還差點被他的人誤傷,心裡有些不痛快,忙看向傑森:“你沒事吧?”
傑森搖搖頭,並沒看我。眼睛裡騰起火一樣的光芒,那是一見鍾情的光芒,直看向吳老頭,將老頭看得一愣,傑森口道:“他……他的功夫好厲害,會點穴呀。”
我無奈,走火入魔了這傢伙。
那帥哥開口道:“不知二位蔽在此處偷視,有何目的?”
我看他一眼,見他目光如炬,正盯著我,俊逸的五官讓我心猛地一跳,忙看向柳樹:“我們不是故意要看的,只是途經此處,見你們在……在打架,嗯……那個,就躲一下,想等你們打完了再走。”
他雙手後背,微微點頭:“唔,既是如此,那且得罪了,二位請便吧。”
之前那個清秀男子又說話:“小公爺,不可放他們啊,你看那人長的那麼怪,眼睛竟是藍色的,一定不是好人。”
我無語,眼睛是藍色的就不是好人,這是什麼邏輯?我盯著他手裡的眼鏡,很希望他能還給我。可是他不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