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怎麼了?怎麼這麼不經餓!”
我真的很想哭。你來餓兩天試試!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我餓得都快沒氣力說話了。
夏長寧一把抱我起來走到餐廳,用勺子舀了勺排骨湯喂到我嘴邊,“張嘴!”
我睜開眼睛看他,他眼睛都是紅的,手在抖。我軟軟地指責他:“你還兇我,你騙了我你還要兇我!我不吃,我餓給你看!餓死也不吃!”
他緊緊地抱著我連聲說:“我錯了,從一開始就是我不對。我不該幫丁越撒謊,我該揍了他再理直氣壯地追你。我都認錯了,你吃了再餓給我看,行不行?”
^ 什麼歪理!我打他,拳頭軟綿綿的沒有力氣,頭一歪靠他肩上不動了。
福生!”他拍拍我的臉,見沒反應,抱起我就拄門外走,“福生,我送你去醫院。不會有事的!”
“我要喝湯吃排骨!不去醫院!”我有氣無力地說。
他旋風般又回到餐廳,然後做了件讓我再不想吃東西的舉動——他把排骨肉嚼爛了混在湯裡喂進我嘴裡。我還沒來得及噁心,就吞了下去。
他還想再把他嚼得稀爛的肉餵給我,我堅決制止,用
盡所有力氣吼:“湯!現在只要湯!”
喝了一碗湯,不夠。可夏長寧不敢讓我吃了,抱著我坐在沙發上。
“我餓!”
“我給你弄雞粥!”
“逸塵喜歡吃的我不要!”
“皮蛋瘦肉粥?雞湯餛飩?”
“你吃著氣我來著,不要!”
“小祖宗,你要吃什麼?”
“我要吃醬油泡白米粥!”
“好,我馬上煮!”
這一晚上從十點道凌晨一點,我吃了四餐,然後心滿意足地止了床。
夏長守抱著我,聽我喃喃說:“明天我要昨香酥鴨子。”
他嘆了口氣,“你要吃天上的龍肉我明天也給你用油酥了。福生,你真是帶著福氣生下來的,這麼狠的招都敢使,就為了奴役我?”
我馬上一吸鼻子哭出聲來。說是哭,其實號的成分更多。
“乖,不哭!是我不好,嗯?”
我是半真半假地哭,一半是傷心,一半是怕復長寧報復。我惹了他還是有點兒怕他。這會兒他來哄我,我卻是真哭了。
我邊哭他邊數落我,直到我打了個哈欠說:“明天吃了香酥鴨子再說。”
夏長寧低頭吻在我眼睛上,溫柔地說:“好,明天邊吃邊數落。我給你錄下來,將來你想數落我的不是,直接播放讓我看就行了”
我的手便不知不覺地伸到他肋下,用力一捏,夏長寧身體一僵,抽搐了下,一個翻身差點兒滾到床下去。
我順勢撈起枕頭砸他,“不怕癢啊?!敢騙我!流氓!”
他擋著枕頭氣急敗壞,“你……”
“我就使壞,就是壞!”
他啼笑皆非地抱緊了我,“好,等你精神好了,我就讓你是壞!”
“夏長寧,你以後不能再騙我,我受不了。”
“知道了。”
“還有……”
“廢話真多!睡覺!不然明天沒鴨子了!”
我閉上眼,心裡很平靜。過了這麼幾年,丁越在我心裡變淡了。我算是解開了一個心結,用不著想起他就會難過。輕輕嘆了一口氣,我愛的人是夏長寧,我生氣也是因為他騙我。僅此而已。
第二天起床喝粥,我連喝了三碗。夏長寧劍眉揚起,說:“吃太多不行!”
“夏長寧,你現在連飯也不准我多吃了?”我就是要不講理,好不容易捉住和的把柄,不好好利用怎麼行?:
“少吃多餐,過會兒再吃好不好?”
我想了想,放下勺子,“我想吃螂魚蒸蛋!一條魚,只能我吃,沒你的份兒”
“好,我一會兒就去買!福大人!”夏長寧寵溺地笑。
等等!他怎麼不問我和丁越談些什麼?這不是他的風格。我懷疑地在他臉上掃描,夏長寧只是溫柔地笑。
他出門去買魚,我在家裡無事就去書房上網。
我家有兩個書房,復長寧說這樣互不妨礙。一間房用一壁書櫃隔成了兩兩間,我一般不去他的書房,同樣的擺設也沒什麼好玩的。今天不知道怎麼搞的我開門走了進去。我記得夏長寧說過,他因工作需要,書房裡單獨做了個小隔間,連著原來的儲藏室,相當於個密室。
當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