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被震得有點暈。程子恆不是說……“哦,替我說聲恭喜,我往你卡上匯了五千塊錢,你替我還他,說聲謝謝。”
梅子一愣,試探地問我:“福生,你真不放在心上了?”
我輕笑,“嗯,我在學校交了一個男朋友。”
“真的?”
“是真的,所以寒假就不回來了。”
梅子甚是失望,“福生,你這麼容易就放下夏長寧了?”
“我還很容易就放下丁越了呢。人哪,誰說一生只能愛一個人的?過去就算了唄。難不成真要我去當他兒子的後媽?”
梅子無言以對。
放下電話我賊笑,底牌在我手上,我怕什麼?還想收買梅子再騙我一回,我才不相信!
大年初一早上,我被電話驚醒,迷迷糊糊地接聽,是程子恆的。他的聲音也很疲倦,“福生,我最後幫你一次,夏長寧到學校來找你了。”
我的精神一下子來了,興奮地問:“怎麼說的?”
程子恆笑,“醒了?福生,你就從了他吧!我還沒睡醒,別再吵我了。”
“喂?!”
程子恆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愣了幾秒,歡呼一聲跳到橙多床上吵她,“橙多!他來了,他真的來了!”
橙多宿醉未醒,拍開我的爪子說:“去,門框上吊盆黑狗血去!”
我傻笑,“知道,關門放橙多!”
我一軲轆從她床上翻下來,利索地穿衣打扮,心情雀躍至極。我想他,是的,非常想他。我滿腦子勾畫著與夏長寧見面的情景,在心頭演過一萬遍,現在好戲終於開場了!
突然我又極不確定,掀開橙多的帳子問她:“我真的要平靜無波地對他說恭喜?”
橙多被我吵得煩了,睜開一雙朦朧的眼睛瞟著我,“當然。難不成你想撲上去說想他?”
我一凜,對付夏長寧這種流氓,一定要心狠手辣!握拳!
坐立不安地等了會兒,我又給程子恆打電話:“師兄!醒了啦,師兄!夏長寧什麼時候來?跟你說什麼啦?”
程子恆忍不住放聲大笑,“福生,你按你的計劃行事不就成了?你將計就計逼著他來逮人,你難道沒想好怎麼對付他?”
我臉一紅,小聲說:“我就打算對他說恭喜。”
程子恆哀號:“就這樣?我以為你要逼著他下跪認錯呢!”
“我沒這麼想嘛。”
“夏長寧只是問我,是不是和你好上了。”程子恆慢吞吞地說。
“你怎麼回答的?”
“我能怎麼回答?我才不惹他呢!這個人是不講道理的,你不知道?我回家了,不在學校,你自己瞧著辦吧!福生,我要是你,就找個地方躲著不見為好。夏長寧正在氣頭上哪。”
我不躲。我“哼”了聲,想設計我,陰謀敗露還在氣頭上?這回不吃定他,以後就別想翻身了。1
我沒錯,我一點兒也沒錯!
我再一次堅定信念。
從現在起,我出入很小心,和橙多出去吃飯、進超市買東西一直保持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警覺,絕不掉以輕心。
我想過無數次,他會在必經之路出現,他會站在宿舍樓下,他會打電話給我……種種情況我都猜想過,並和橙多制定了種種應對方案。我胸有成竹地認為我絕對可以在看到夏長寧時眉毛都不會動
但是他一直沒有出現。
“橙多,我是不是小看他了?他還真的不來。他肯定對我沒那麼上心了。”我蔫不拉嘰地抱怨。
橙多安慰地拍拍我的肩,說:“不來算了,反正周圍芳草碧連天。”
我嘆了口氣,說:“草早就黃了”
“呵呵,算啦,福生,我同學在家裡開派對,跟我一塊兒去吧。”
我不想去,剛開始計劃的興奮勁兒早沒了。
橙多不管這些,硬拽這我跟他一塊兒去。
橙多可能呆在宿舍裡悶壞了,一路上很興奮,嘰裡呱啦對我說:“福生,我還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談戀愛的,有這麼多花樣。”
“那是因為我們是普通人,夏長寧的世界和我們不一樣。”
她的眼中閃動這嚮往,“要是能這樣談一次戀愛,這輩子都值了。”
我不由得好笑,這樣的戀愛說給別人聽叫浪漫,事情真落到自己身上就不是了,也許浪漫都是回過頭才發現的。
我想起與夏長寧那次可笑的相親,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