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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長寧哼了聲:“我把你當自個兒妹妹看。我這人說話就這樣!我說錯了嗎?看人家小葉子,一樣當二奶,會像你這麼慘?女人得學著點保護自己,沒感情總有錢傍身。老子就看不慣那男人,怎麼著?原話轉給他聽,不服氣叫他來找我。”
小美扭捏了下又坐下,小聲地說:“他和他老婆結婚都十幾年了,還有小孩。他也不容易。”
夏長寧便怒了。我是第一次看到他怒,他一拍桌子指著小美說:“以後你別哭著找我喝酒解愁,我啥話也不說,你願意吃糠咽菜當二奶沒人心疼!”
小美眼淚花噙著,這次真的站起身走了。
陳姐他們嘆了口氣:“小美也是,揹著哭,當著面還對那男人好!”
夏長寧餘怒未消:“醫院副院長連租房子的錢都沒有?他還敢口口聲聲說愛小美?聽了男人一句我愛你就沒腦子了?走了好,省得老子看她就想罵,罵也不聽。”
我坐在旁邊一言不發被他嚇住了,我真想問他,他也是這樣?錢與感情就分得這麼清楚?
大家七嘴八舌說了會小美的事,又笑開了。
那個被夏長寧表揚了的二奶小葉子叨了枝煙悠然說:“跟劉生之前有個男人找我,不離婚,我說好。錢不夠多,我說也沒問題。但是叫我自己掏腰包租房子貼家用,你趁早滾吧!這世界,男人沒幾個好東西。”
夏長寧便笑:“把我一塊兒罵了?”
小葉子似笑非笑瞟他一眼,目光移到我身上,抖了抖菸灰說:“你不一樣,你不帶福生來,我們都以為你是同性戀。”
大家就全笑了。笑得不顧姿勢,前仰後合的。
我想起那會兒夏長寧為學校裝監視器,我騙學校老師說他是同性戀的話,也忍不住微笑。
陳姐便遞了枝煙過來:“福生慢慢就習慣了。咱們這群人都沒什麼文化,就講一個直爽義氣。”
我搖了搖頭說不抽。
她很遺憾的說:“不會啊,久了就會了。”
說得我又是一抖,看向夏長寧以為他會阻止。
夏長寧卻拍拍我的手說:“不是隻有流氓才吸菸,不過為健康著想,不會就不要去學。”
他的思想原來是這樣的嗎?
不僅他的思想,他的朋友,他在朋友面前的行為方式,都向我展示了一個全新的夏長寧。和我的生活圈子截然不同。總覺得不對勁,又覺得他說的話也沒有錯似的。我有點迷糊。總之這是個全新的圈子,我得趕緊適應了。想起陳姐那句,久了就會了,還是有點怕。久了,我會變得和她們一樣抽菸喝酒滿嘴粗話嗎?而夏長寧似乎並不介意這些。
流氓的世界與眾不同。
無處不藏奸
我和他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我還在想今天發生的事情。
夏長寧牽著我的手問我:“怕了?覺得低俗沒文化?”
“哦,不是,我是覺得……這樣的事怎麼變得很明目張膽。”我實在不覺得當二奶還要擺出來說各自的條件是件很光彩的事。女人和比自己小的男人戀愛就不叫談戀愛,跟玩似的。而夏長寧而提出評選最佳姐姐和最佳奶奶,大家還笑得不行,我有些不能理解。
夏長寧哼了聲:“像你這樣,讀書然後工作才進社會的人沒辦法理解她們。就說陳姐吧,她父母早下崗了,她拖著一個妹妹,兩個人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幹什麼?沒關係找不到好工作,她做過燈具城的售貨員,在夜市擺過地攤,開過路邊小吃攤,攢了點錢又開小店,一步步走過來的。你看她今天身上穿的衣服,全是名牌。都她自個兒掙的,我很佩服她。”
我哦了聲,對陳姐風情萬種又社會氣十足的形象重新做了修改。
“當時我正好和小弟在一起吃飯,小弟接到出警任務正巧離餐館不遠。原來是她用自家開的茶樓為了方便客人來在牆上開了個門,要被強行補上。一有工商執法和110挨近她就大喊非禮滿地打滾,潑辣得很。我覺得她挺不容易的。她也是運氣不好,正好有小區居民投訴她了。這城裡違章搭建這麼多,就偏要拆到她辛苦開的茶樓。”
“被強拆了嗎?”
夏長寧嘆了口氣說:“福生,社會的陰暗面你接觸的實在太少。從道理法規上說吧,該補回牆體。但是從情理上說呢,她家不臨街是老小區,雖然改了建築結構,那堵牆又不是承重牆,其實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了,她一家三口都沒工作,生活不容易。所以,就幫了她一點小忙,執法隊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