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若雲哪還有不明白的。齊悅分明也很中意這門親事。誒,這下子,沈宜蓮更是一點指望都沒了。
若雲悄然嘆口氣。
齊簫試探著問道:“蓮表姐現在怎麼樣了?”
若雲又嘆口氣:“還能怎麼樣。前些日子知道此事之後,鬧了場病。後來……也沒了指望,便整日裡躺在床上養病。這都一個多月了,還是懨懨的沒什麼精神,也不肯出來見人。”
就拿今兒個來說,往日裡,沈宜蓮最喜歡這等熱鬧場合,無論如何也要出來出出風頭不可。可今天愣是不肯出來,沈宜芳親自去喊了一趟,卻也沒用。
齊簫恍然大悟:“難怪今天一直沒見到她,我還以為她身子不舒服呢!”感情得的是心病啊!
若雲苦笑一聲:“她定是怕遇見睿表哥和悅表姐,所以才不肯出來。”也免得觸景生情更添傷心。
齊簫緊皺著眉頭,來回的踱步,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總之一臉的嚴肅。
若雲好奇的看他一眼,忍不住問道:“你在想什麼呢?”一臉的嚴肅正經,倒讓習慣了齊簫嬉皮笑臉的若雲不習慣了。
齊簫猶豫的問道:“蓮表姐喜歡睿表哥,是一廂情願,還是……”
若雲白他一眼,嗔怪的說道:“自然是互相傾慕。你難道看不出來麼?睿表哥每次從見到蓮表姐都是兩眼放光呢!”
齊簫訕訕的一笑,他哪裡會留意這些細節。他只知道,自己每次見了晴妹妹便會兩眼放光……
一看齊簫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若雲便反射性的瞪了他一眼。他這副賊兮兮的樣子,定是沒想什麼正經事了。
齊簫忙收斂了笑容。嚴肅嚴肅,快些把這些不純潔的胡思亂想都拋到一邊!
“這麼說來,睿表哥和蓮表姐是互相喜歡了?”齊簫見若雲點頭,開始苦惱起來:“這可怎麼辦,偏偏馮家又到我們齊家來提親了……”
更糟糕的是,齊家已經點了頭,開始著手準備起來。估計,不出幾日,就要正式傳出下定的喜訊來。
見齊簫一臉苦惱,若雲反倒安慰起他來:“事情已然如此,著急也沒法子。睿表哥和悅表姐也算般配了……”
“般配?”齊簫對這兩個字很是感冒:“什麼叫般配?家世背景差不多,就叫般配嗎?”
若雲攤攤手:“不然,什麼才叫般配?”
齊簫振振有詞的給若雲洗腦:“性格脾氣相投才叫般配,彼此喜歡才叫般配,心心相印才叫般配。家世背景嫡出庶出什麼的,一律都是狗屎。”
不自覺的爆了句粗口的齊簫,壓根沒留意到若雲臉頰微紅,繼續滔滔不絕的說了下去:“我最最看不慣的,就是連自己終身幸福都不敢爭取的那些人。成親是一輩子的大事,一定要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把不相愛的兩個人綁在一起,那就是徹頭徹尾的悲劇啊悲劇!”
若雲早聽慣了齊簫的語出驚人,倒也不覺得詫異,只淡淡的反問:“依你的意思?又該如何?是讓睿表哥鬧著要退親,還是讓蓮表姐嚷著跟睿表哥私奔?”
齊簫頓時語塞了。
若雲不疾不徐的說道:“你說的倒是輕巧痛快,也不替馮家齊家和沈家想一想。若是鬧出了什麼事情來,豈不是成了人家眼中的笑話?而睿表哥和蓮表姐,甚至是悅表姐,今後的名譽都會受了影響,今後還怎麼抬頭挺胸的活下去?”
人是生活在大的社會環境之下的,一個人縱然可以改變自己,可根本沒法子改變周圍的環境和習俗。到頭來,也只能委屈自己適應了。
齊簫聽的憋屈之極,忍不住反駁道:“那照你的意思,只能看著睿表哥娶了我姐姐,然後蓮表姐傷心,睿表哥心裡遺憾,我姐姐心裡憋屈?”
沈宜蓮傷心是必然的,馮天睿也會耿耿於懷,而齊悅又是何等無辜。嫁給一個心中沒有自己的男子,那樣的生活,怎麼可能會有幸福?
若雲默然片刻,然後緩緩的說道:“我若是有這個能力,一定扭轉這樣的局面。只是,我們都無能為力,什麼也做不了,還能怎麼辦。”
齊簫憤慨的哼了一聲:“我這次回去,就和姐姐說一聲,讓她拒絕了馮家這門親事。”不管怎麼說,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齊悅就這麼定了親事。
若雲被嚇了一跳,連忙擺手:“萬萬不可。”
齊簫不以為然的說道:“有什麼不行的。只要姐姐不樂意,父親母親定然會拒絕了馮家的親事。到時候,馮家再到沈家來提親,豈不是皆大歡喜?”反正齊悅也不算大,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