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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如果阿黎因為心中束縛一直是現在這種自我否定自我厭惡的樣子,很難想象他怎麼能成長為世人景仰的男元帥。

妤卉輕輕嘆息了一聲,對蘇眠說道:“哥,明天就是我的元服之日吧?是不是我娶了阿黎,就能去官府為他申請脫離奴籍呢?”

蘇眠猜不到妤卉心中究竟在想什麼,他只能如實回答道:“貴族小姐或者身有功名的女子才能去官府申請為自己的夫侍脫離奴籍,尋常百姓去了也沒有用的。”

妤卉發覺目前的首要問題變成了要先努力提高自己的社會地位,才有希望完成那個任務。她自知不是考科舉的料子,從軍又怕辛苦,左思右想唯一的突破點就是從自己的身世入手。萬一她真是名門貴族之後,一旦能認祖歸宗,隨之而來的好處就不言而喻了。

10元服之禮

更新時間2008…7…22 0:05:53 字數:2640

次日清晨正是七月十五,鄰近的幾個鎮子都有大集市。蘇眠帶著妤卉一起去了鎮上,由妤卉出面,打算把這個月攢下的藥材賣掉換些盤纏。妤卉還收拾出一些不常用的物件,包括從阿黎身上除下來的鐵鏈一併帶去,能換些錢財總比丟在竹屋頂用。

賣完了貨物,蘇眠為妤卉的元服禮置辦了一些喜慶之物和遠途旅行的必須品,兩人這才回家。

此時,阿黎已經把竹屋內外打掃佈置一新。蘇眠下廚操刀,開始做晚飯,妤卉本想幫忙,卻被蘇眠打發到屋內梳洗。阿黎準備好了浴桶和熱水,伺候在一旁。

按照妤卉的觀念,怎麼能讓一個男子看她洗澡還動手動腳?她死活不讓阿黎伺候,將他支使到堂屋幫蘇眠做飯。

梳洗過後,妤卉換上了蘇眠特意為她縫製的新衣。布料雖然樸素尋常,但是蘇眠的裁剪縫紉處處透著精巧,針腳密實講究,領口和袖口還繡了暗花,美觀大方,讓妤卉愛不釋手。

其實作為家庭男性成員,一般是沒有資格主持女子元服的儀式。但是妤卉目前沒有別的親人,蘇眠只能僭越代勞。

穿了新衣的妤卉,更顯氣質脫俗,美麗非常。蘇眠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心跳比往日快了許多,總想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他想,像妤卉這樣的女子,只用微微一笑,恐怕就會輕易迷倒天下男兒吧?

蘇眠曾經參加過族中姐妹的元服禮,大戶人家很講究,禮儀也很繁瑣,光是衣服就要換好幾套,其間所用器物飲食也都有說法。不過平民百姓家中為女兒舉行元服禮就簡化了許多。蘇眠在有限的財力和人力之下,將二者有機地結合,能夠精緻講究的他都努力做到,不想讓妤卉受太多委屈。

妤卉能體會出蘇眠這一番苦心,別的都乖乖配合,只有最後一項“暖席”,她犯了難。

據蘇眠說,大戶人家的小姐都是在元服當晚暖席之時破身,代表著已經成人,可以行使女子的一切權力。為小姐暖席的男子通常都是身份相對低賤的侍兒奴僕,如果伺候得好,讓小姐高興,他們也能借此機會得到一侍的名分。所以在大戶人家,能夠為小姐暖席是一種榮耀,如果這小姐品貌端莊,又給了男子名分,那更是男子的福氣。

蘇眠看出妤卉的猶豫,他勸道:“小妹,禮不可廢,阿黎已經沐浴更衣,等在你屋內了。你若嫌棄他,不給他名分就是。”

妤卉心想看來怎麼也要過這一關了,把元服禮完成,她就算成人,按照這個世界的規矩,蘇眠雖然是她義兄,也必須事事聽從已經成年的妹妹做主。大不了,她與阿黎先同床共枕,她不碰他,也不讓他碰,兩人井水不犯河水睡一晚就是了。

想清楚這些,妤卉回到自己的房間。

阿黎已經洗漱更衣,換下了粗布破衣,穿了蘇眠用秦氏舊衣為他改制的體面的衣服。他安靜地跪在妤卉的床前,赤著腳,散著如墨的長髮,髮梢上猶自滴著水。他怕妤卉嫌棄他骯髒,裡裡外外清洗了很多遍,一整日都不曾進食,只反覆嚼了香葉在口中,身上也塗了蘇眠特意買回來的香粉。

阿黎本就生得絕世容貌,平時不加修飾,粗布破衣都無法遮掩他天生麗質,如今精心打扮,更顯誘人。

妤卉看到這樣的美少年,不可能無動於衷。但是“從一而終”的條件讓她不敢造次。她走到床邊,儘量鎮定,讓阿黎為她脫去外衣,扶她上床。她這才略帶羞澀地說道:“阿黎,你也累了一天,早點休息吧。”

阿黎低低應了一聲,吹滅了燭火,脫去全身衣物,恭順地爬上了床。他仰面躺在妤卉身旁,閉上眼睛,一動不動。他雖然已非處子,但之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