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玥淡淡說道,似乎不是很想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一樣,他轉過頭來問道:“東北那邊近況如何,你籌備的怎麼樣了?”
說道東北的局勢,趙徹的臉上不由自主的帶上了幾分驕傲的神色,他凌然說道:“你不必擔心,東北現在在我管轄之內是鐵板一塊,柔蘭商道已經開通,西域胡俄一代,沃野萬里,良田無數,百姓撲實,民風彪悍。我們已經秘密修建兩年,如今東胡大片土地都歸我統領,有你的商貿支援,已初具繁華之氣,相信再有個三五年之功,東胡一代,將不遜色於我大夏本土。”
“你偷偷轉移百姓,上面沒發現嗎?”
“多虧了魏舒曄,他一直在朝野上為我周旋。在加上東胡實在太過於遙遠,又有白倉山做屏障,那裡的百姓本就是各族雜居,是以一直也沒有引起上面的重視。”
諸葛玥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那就好。”
趙徹長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中頗有些滄桑之氣,他微微一笑,說道:,你對東胡也算是盡心盡力,若是有時間,不妨前去看看,帶上你的星兒,也讓她們姐妹見上一面。”
諸葛玥聞言嘴角也帶上幾絲笑意,打趣他道:“那就要看你的功力行不行了,若是她見了星兒還說我的壞話,鼓勵她殺我報仇,那我可不去觸這個黴頭。”
趙徹聞言哈哈一笑,說道:“你作惡多端,活該有些報應。”
炭火噼啪,房間裡一派暖容,時間如流水傾瀉,兩年時光飛速而過,曾經一無所有、受盡世人白眼冷落的兩人再一次聚在此地,不由得生出一種浮生若夢的感慨。
當年趙颺北伐失利,趙齊慘死,諸葛玥和趙徹在帝國軍威頹廢的時候毅然被拋上戰場,帶著剛剛大敗而歸的殘兵敗將,一路趕往雁鳴關,進行第二次北伐反擊。
一年的時間,讓他們從互相看不順眼終日只知道勾心鬥角的政治死敵,漸漸發展成肝膽相照親密無間的同盟戰友,一場又一場血淋淋的戰役,澆灌了男人們之間堅固如鋼鐵般的友誼,也最終鍛造出了西蒙大陸上最最堅固的利益同盟。飽經仕途起伏的兩人輕而易舉的達成了共識,從一開始的試探、揣測、防備,漸漸到驚訝、欣賞、信任,這中間走過了太多的腥風血雨,也經歷了太多次的生死與共。
直到諸葛玥敗走悅貢,生死不玥,趙徹被削了兵權押回真煌,他們之間才暫時斷了聯絡。
回到真煌後的趙徹並沒有立刻和諸葛玥洗清關係,反而一力主持自己的人馬在燕北進行地毯式的搜救行動,並且極力在朝野上為他正名,挽回聲譽。然而這一切,終究還是激怒了滿朝文武,在整個朝野上下一致痛打落水狗的情況下,趙徹也慘遭波及,被髮配東北苦寒貧瘠之地,鎮守邊疆。
轉瞬即逝的冷暖人情,再一次讓趙徹看清了大夏這座腐朽王朝下掩蓋著的骯髒嘴臉。父母兄弟,無一不可以將他背棄殺害,他心灰意冷的上了路,卻在將要到達目的地之時,遇到了萬里迢迢追趕而來的諸葛玥。
兩個同樣失去一切的貴族公子,在北風呼號的冰天雪地之中,發下了曲線救國的誓言宏願。
就此,他們一北一西,於無人注意的角落裡積極奔走,互為聲援,為骨子裡對故國的熱血而奮鬥拼搏。然而趙徹卻知道,諸葛玥之所以會這樣一直支援大夏,屢次在燕北和大夏的戰役中幫助大夏渡過難關,主要是因為自己對他的恩情。
他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哪怕受過別人一點小小的恩惠,也會記在心間
“皇上的病如何了?”
趙徹眼梢不由得輕輕一挑,淡淡說道:“病入膏肓,想來撐不久了。”
諸葛玥微微皺眉,沉聲說道:,我們還需要一些時間。”
趙徹點了點頭,隨即輕笑道:“不過也說不準,很多年前就有太醫說過他病入膏肓,時日無多,可是這麼多年下來,還不是活的比誰都長久,萬盛之君,不會這麼輕易就死的。”
諸葛玥轉過頭來,皺眉說道:“他畢竟是你父親。”
“算了,我和他怕是隻有父子之份,君臣之情,當初若不是魏舒曄求情,可能我連被髮配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在九幽臺上被處斬了。大家都是心知肚玥,假惺惺的做擔憂狀,實在是令人噁心。”
兩年的塞外風沙,讓趙徹的身上多了幾分軍人的磊落,他看著諸葛玥靜靜道:‘你呢,此次這件事,準備怎麼應對?”
諸葛玥抬眼看他:‘你說呢?”
‘要我說,你莫不如就直接答應了那個懷宋公主,看看他們如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