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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這天下午,鑲緣和小和帶著又一批糧草趕至,上面標明瞭是從懷宋運送而來,裡面糧草充足,還有目前軍中急缺的白菜和臘肉,燕詢很高興,當天就命令阿精帶著一批州剛從後方出產的金礦押送懷宋。

大戰在即,阿精自然是不願離去的,這樣的差事,隨便交給一個普通的將領即可,奈何燕詢卻十分鄭重的說信不過別人,他不得不滿心擔憂的前往

臨走前,他來看了一下楚喬,一路走過,所見無不是年輕面生的將領,以前的熟面孔大多已經不在,不是去後方徵兵,就是帶領百姓重建家園發展農耕畜牧,阿精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楚喬沒有見他,看門的平安跟阿精說她去了斥候營分析情報,沒準什麼時候回來。

阿精道了一聲不巧,隨即垂頭喪氣的離去了。

見他走了,平安進了房門,奇怪的問楚喬為什麼不去見見阿精將軍。楚喬沉默了很久,最後才緩緩說道:“我是為他好。”

阿精走後的第二日,八十里之外的熊西坡上發展了一次戰鬥,戰事的規模並不大,打的也實在是冤枉,二百名斥候軍遭遇了一百名夏軍糧草兵,雙方都是突然相遇,誰也沒想遇見誰,然而黑暗之中的突縫,讓他們大眼瞪小,眼的瞪了半天,終於不得不亮出兵器砍在了一起。

按理說,斥候軍在全軍的素養那應該是最高的,他們既是探聽情報的高手,又要是精銳的騎兵,擁有精良的馬術和刀術,還要掌握遠端箭法,而押送糧草的軍隊,卻大多都是一軍中的老弱病殘。二百名斥候軍遇到一百名糧草兵,從常理上講,勝利應該毫無疑同的。

然而,燕北的這一隊斥候軍卻慘敗而歸,死裡逃生的不過一二十人,楚喬見到他們的時候幾乎驚呆了,聽到他們的描述更是膽戰心驚。她迅速跑回參謀部,抓過一個作戰參謀問道:“燕北此次的後勤總排程是誰?”

那名官員哪裡知道這樣機密的事情,他年邁的鬍子已經一把斑白,愣愣的看著楚喬說不出話來。

楚喬怒道:“說!”

“是你我的老熟人,諸葛家四公子,諸葛玥。”

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楚喬頓時轉過身去,卻見燕詢站在門口,頭頂的風帽層層雪花,面色平靜,眼神卻透著一殍的寒意。

他目光銳利的盯著楚喬,似乎想從她的臉上找到一絲波動的蛛絲馬跡,然而他失敗了。楚喬仍日是那副模樣,眉頭緊鎖的望著他,似乎在說: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幾日,他們一直是在冷戰的。

說吧,你還想和我冷戰到什麼時候?”

燕詢嘆了口氣,走上前來,拉過楚喬的手。楚喬用力一掙,卻沒掙開,她眉心緊鎖,一個剪刀手就想要抽出,卻見燕詢反手靈活的跟隨著她的動作,仍日將她握的緊緊的。

阿楚,別生氣了。”

楚喬冷冷道:“屬下怎敢對殿下生氣?”

燕詢臉色一沉,斥道別鬧。”

楚喬頓時揚眉:“燕詢,你以為我在和你要小孩子眸氣嗎?”

燕詢的面色有些難看,他這樣放低身段的來賠禮道歉,卻得到她這樣不鹹不淡的兩句話,面子上有些過不去,惱火道:阿楚,是不是我以前太驕縱你了,你平時不是這樣的。”

楚喬聞言只是想笑,驕縱?從小到大,從前世到今生,沒想到她也會與這個詞有所關聯,她冷笑一聲,也不知是在嘲諷燕為,還是在嘲諷自已。我平時不是這樣,難道你以前就是這樣的嗎?到底是誰變了。

‘大戰在即,正是燕北用人之際,這個時候頭等大事是如何應時大夏的軍隊,而不是惦記著你的私怨,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罷,燕詢一甩披風就走出營帳。楚喬站在原地,眼神越來越冷,這幾日來滿腔的怒火都化作了一汪冰水,再無那種沸騰的感覺,像是死水一樣。

正是用人之際嗎?那為什麼第一軍的老將領們都被替換,原本鳥先生培養了多年的軍官們都被髮配回了燕北本土跟牧民們去回回山放羊?為什麼羽姑娘被投閒置散?為什麼阿精被遠遠調走,而自己卻要整日的面對這些無關痛癢的軍事情報分析來分析去,卻連諸葛用是大夏的後勤總排程這樣的事情都不知道?

燕北軍終於漸漸的成了鐵板一塊,但是燕詢,為何你竟連我也不再相信了。

楚喬只感到一陣無法言說的心酸,被排擠在外的難過讓她十分頹敗,她坐在椅子上,身上一陣冷過一陣。諸葛明也隨軍而來了嗎?那可真不是一個好訊息,他的軍事素養不在趙徹之下,又是臥龍先生的關門弟子,和烏先生羽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