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頭看他深藍的眼,低沉道:“你未免也太過放肆!”
如此僵持著,都從對方眸子裡看到深不見底的東西。
門口突然傳來清脆女聲,打破僵局:“主子,有重要客人來。”
二人聞聲仍是未動,最後樊月熙不耐煩的垂下眼簾,開口道:“放開,見你的重要客人去。”
聲音淡淡,卻讓楚元麒鬆了手,從他身上起來。
身上壓迫心臟的冰冷氣息消失,讓樊月熙暗地鬆了口氣。
不知若沒有人來打擾,他還能堅持多久,畢竟都是有脾氣的人。
樊月熙低著頭眨眼,緩慢撐著胳膊坐起,腳踝隱隱作痛。
他齜牙咧嘴一陣,剛剛為何感覺不到?
也許是僵持時,只把注意力放在那人身上,現在這刺痛感便愈發清晰起來。
正要調整姿勢,那隻修長的手又伸了過來。
樊月熙皺眉一驚,下意識往後退去,卻被抓住腳踝,鑽心的痛讓樊月熙額頭滲了汗。
驚訝的抬頭,那人冰冷的眼也在看他。
隨後楚元麒聲音緩和道:“別動。”
只見他修長的手隱隱發著藍光,腳踝處傳來陣陣清涼,帶著一絲暖流,隨後像是被某種氣流拖起,緩緩滲進骨頭。
樊月熙震驚的望著腳踝處絲絲冰藍流光,嘴角有些微翹,原本僵硬的表情也溫和不少。
楚元麒看著他,想起剛剛與之冷眼相望的情景,不禁皺眉。
這人還是多笑笑好……
被自己此想法弄得一陣莫名,楚元麒連自己手下隱隱加了力道都不知道。
樊月熙本身就呆愣的看著楚元麒折騰,突然就看那抹冰藍光芒烈起來,一陣尖銳刺痛,他嘶了一聲。
楚元麒一驚,連忙調整靈力,他竟是發呆去了。
“對……不起。”
樊月熙愣住,良久未反應過來。
剛才……是誰說的對不起……
楚元麒趕緊調整氣息,減小氣流,同時心裡開始糾結。
他從來不會說對不起,的確,他不懂得怎麼說,所以從不說。
治好腳傷,楚元麒站起身,樊月熙看看楚元麒背影,又看看腳踝。
傷竟完全癒合了!厲害!
有時候,你在意的,並不是此時想要的。自從來到這古怪地方,便總想著“早知道就該怎樣怎樣”,但怎麼會有那麼多早知道呢……
如果一件事朝著你控制不住的方向發展,你的言論,你的思想,便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樊月熙有些複雜的望著眼前人背影,他知道自己已是這世界一份子,早就不該抱著還能回去的想法。
微微垂了眼:“謝謝……替我療傷。”
快走到門口的人嗯了一聲,突然身形一頓,許久,又道:“你還是這樣子好些。”
說完,拉門走了出去,留下那匪夷所思的人。
什麼樣子?哪樣?
屬雲的富饒自不用說,土地遼闊,人民安康等詞已是最簡單形容。
建成帝繼位之時,威嚴俯視朝堂眾官,不管底下人是懷疑也好,激動也好,或是平淡。建成帝在二十年內,攻破南疆,擊敗西北蠻族,開拓群土,集兵百萬,成人們眼中威武永名的賢智君王。
如此,也正因為這樣一個偉人,死時卻並不風光。
自古紅顏多禍水,傳建成帝死於一名妃子手中,那妃子他生平最愛,即是皇后也不能比之。
雖說禍水,可你皇帝老兒若不痴情,也不會一世英名,最終慘死女人手中,豈不是落得笑柄。
建成帝死後便是二皇子繼位,封號隆胤,有人說這位皇帝雖也英勇賢明,可登位手段不雅,引人閒言。
然最大原因還要歸功於他是害死建成帝的那名妃子的孩子。
謀害皇帝,誅九族,廢皇子。
可偏偏不是大皇子登記,而是罪女之子登記,這便忍不住叫人側目。
新帝登記不過十六,沒人心甘情願服從,反倒是非糾葛,宮裡宮外危機四伏。
不過新皇倒是冷靜,雖暗殺不斷,卻從未受傷,甚至從不提及兇手。面對大臣上折挑刺,新皇眉毛不眨,一一應對。
隆胤登記第四年,屬雲樹東鄰國,鏑宣戰。朝廷部分官員與之勾結,妄想分羹。隆胤帝知曉後,藍眸一凝,嘴角揚起懾人弧度。
戰爭持續一年不到,鏑落敗。
人們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