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楚元麒比公孫逸地位高,只是奇怪,為什麼偏偏要他效忠?
當真瞧得起他?還是其他……
“我知道那天是主子送你回來的。”
這個主子是誰,不言而喻。
“我看到了他在臨走時看你的他眼神,你不懂,但我看見主子眼裡的溫度並不是往常冰冷,我覺得他對你會不同。”
樊月熙皺眉,忽然就嗤笑出聲,他看著一臉焦急的柳妙月,他捏著梨把兒轉圈,被啃得不規則的圓橢就這麼甩來甩去。
甩夠了,也不等柳妙月繼續開口,聲音便沉了幾分:“他那不是冰冷,而是習慣和時間促就的,沒有人天生冰冷,而我麼,不過是在暗府住過一陣兒罷了,妙月姐就這般天真以為他對我有特殊待遇?你把你家主子想的也忒簡單了點吧?信一個突然出現的人?”
柳妙月面色鐵青,此時心情震撼,她方才那套說辭是按照平時看的樊月熙模樣說的,他以為這麼個清澈,心思單一的人,應該會信,哪料得到這樣回答。
樊月熙皮笑肉不笑的起身,很隨意的兩手撐到柳妙月兩側的石桌上,整個人向前傾,眼神一片清冷:“為什麼和我說這些?不要讓我再猜下去。”
似乎是警告,樊月熙還在笑,但聲音沒了溫度。
柳妙月當下心裡一沉,抬眼回視,卻立馬慌亂移開目光:“今年正是第六年,也將是陀香降臨之時,屬雲有危機,你必須效忠主子!”
哈!等的就是這個!
樊月熙心裡一陣諷刺,他是不該怪自己倒黴?
沒說話,樊月熙仍低垂眼簾,面無表情,柳妙月心裡極度不踏實,她一點準備都沒有,就被反框了。
“嗯,我早該猜到不是麼?你們懷疑我。”那漂亮的眼睛滿是嘲弄。
柳妙月心臟被捏住,她猛然撕住眼前人前襟:“月熙,事情還並未查清!”
“哦?也是,離夫人到現在確實六年,異姓,嗯…你們懷疑我也應該。畢竟我的出現很突然,只是這印記,恐怕我是沒有。”樊月熙撐起身子離開石桌,假裝撇撇嘴。
“印記顯現的辦法,只有少爺知道。”柳妙月心一橫,坦白一切。
樊月熙冷笑,隨後轉身懶洋洋的拉好衣襟,沒再看石桌邊的人一眼。
“多謝妙月姐警告,月熙先走了。”
邁出的步子硬冷,他不知身後的女子正滿眼擔心。
樊月熙知自己幾斤幾兩,他或許不是好人,更不是不圖所報的正人君子,要他效忠公孫逸的目的,樊月熙也猜得到!
他們懷疑他是六年後要出現的陀香,而這東西會帶來萬劫不復,妙月的想法無非就是利用陀香力量為皇室所用,化險為夷。
可他不管,他不是隨意聽從別人安排的人,更不會逆來順受。
他是要保全性命要緊,可不能任人恣意妄為!
這個府裡有多危險樊月熙也明白,面上融的進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行了。
柳妙月對他好,他不是不知道,他也一併笑納,並回以溫和。
只是,這效忠……
休想!
☆、第二十六章 救下少年
腦子裡亂七八糟,儘管在柳妙月那裡明確拒絕了效忠,但不代表他不在乎這件事。
相反,他在乎的不得了。
事關他的性命,他再不體恤下自己,指望誰來管他?
因此,樊月熙決定了……
他要出去透透氣,逛街緩解心情!
夏日晴天,陽光明媚,大街上挺熱鬧,樊月熙儘量忽視身後射來的兩道灼熱光束。
從風注意力全在樊月熙身上,眼神一刻不離。而化鷹看看同伴一臉痴迷樣子,無奈搖頭。
這三人不是大街上的焦點,故而沒人在意,頂多在他們俊美的臉上環視一圈。
從風的心思,樊月熙多少是感覺得到的,可他不能捅破這關係,他們雖算不上主僕,但也只能是關係很好的朋友。
樊月熙不在這方面下功夫,他也不在乎對方想法,而此時被對方這般盯著,想不忽視都難。
出府時,特意叫了化鷹,而沒叫從風,他明白現下和從風關係有些奇怪,明明很正常,可二人見面,都沒什麼話可說,與其說像是恩怨,不如說是尷尬。
都心知肚明罷了。
“那個…咱們找地方休息一下吧,我想喝碗涼茶。”
身後二人立馬應聲,今兒就算樊月熙不說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