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翼著真的發生什麼事,矛盾的心情讓她坐立難安,最後臉泛紅潮的小朵站了起來,對胡醫生說道。
“胡醫生,我出去一下。”
胡醫生連看也沒看她一眼,只是擺了擺手說了一聲:“去吧。”
看胡醫生完全沒把自己放在心上,小朵在心底對自己說道,人家已經有家室的人,我還在希望什麼呢?她帶著一絲落寞,走出了值班室,現在的她需要用冷水洗一把臉,好把自己那些沒有意義的胡思亂想沖洗掉。
胡醫生看著時事快報,電視裡的主持人正在報道著臺灣的新動態,他一向很關心這些國家時事,自然不會錯過這個節目,卻在他看得聚精會神的時候,一把懶散的男人聲音在他身後響了起來。
“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難道你沒看出那位護士小姐對你有意思嗎?”
胡醫生被嚇了一跳,他回過頭來,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個同樣穿著白大褂的光頭男人,光頭男的表情很懶散,唯獨一雙眼睛精光四射,眯起眼睛的時候,像是裡面有電芒在閃動。
這是一雙危險的眼睛,它充滿了狠意,像狼的眼。
胡醫生雖然只是普通人,但仍然感覺到不妥,就算他看電視看得入神,也不可能讓一個陌生人走到自己身邊而毫無所覺,因此他喝了一聲。
聲音不大,因為怕吵醒了其它病人。
“你是誰?”
胡醫生問道。
“我?”光頭男人聳了聳肩,說道:“我有很多個身份,但更多的時候,我扮演著醫生的角色,所以別人都叫我醫生,名字我已經忘記了,所以認識我的人只要叫我的代號--K!”
“你不是醫生。”胡醫生緊張了起來,他從這個男人身上聞到了瘋狂的味道,那眼睛,那表情,都透出危險的訊號,況且,他在這所醫院裡幹了快十年,唯獨沒有見過這個醫生,除非他是今天才來報道的。
胡醫生向後靠了靠,在桌子上的電視旁,放著他的手機,如果有必要,胡醫生會報警的。
光頭男人分明看破胡醫生的意圖,他笑了笑,笑容讓人看不出一點惡意,光頭男一把攤開自己的白大褂說道:“別緊張,醫生,你看,我並沒有帶刀或者什麼兇器,所以別把我當成一個壞人。”
胡醫生一愣,確實如這男人所說,他的白大褂裡什麼也沒有,但就在他這略一分神的時候,光頭男突然一把握住了他的脖子,這時胡醫生才知道,他的手掌很大,竟然單個手掌便能整個握住他這個成年男人的脖子。
“我不是壞人,可也不是什麼好人,我沒有帶凶器,那是因為,我本人便是最厲害的兇器,那麼醫生,是時候告別你那三十多年的人生,因為你的人生,我要暫時借用一下,就一下。”光頭男貼著胡醫生的臉說道,然後握著醫生肚子的手掌微一用力,胡醫生臉色一紅,他想大叫卻叫不出聲來,肺葉裡的空氣被擠了出來,在喉嚨頭擠成一連串氣泡破開的聲音,最後頸椎骨承受不了光頭男的握力,啪一聲斷了開來,胡醫生雙眼一翻,便斷了氣息。
光頭男吹著口哨,把胡醫生背到了背上走出了值班室。
五分鐘後,回來的小朵發現值班室裡的電視仍開著,但胡醫生卻不見了,隨後看到胡醫生尚留在電視旁的手機後,小朵心想胡醫生大概上廁所去了吧。
胡醫生現在確實是在廁所裡。
他的屍體被放在了洗手檯上,光頭男正站在他的屍體旁。
代號為K的男人豎起自己的右手,接著伸出了一根手指,他輕輕用這根手指放在胡醫生的左邊太陽穴上,然後輕輕沿著胡醫生的臉龐劃了一週,最後光頭男彈指敲在胡醫生的臉上,“啪”一聲輕響,帶著絲許血肉,胡醫生臉上的面板輕輕彈了起來,一張人皮面具便這樣產生了。
K相當滿意自己的傑作,他哼著流行歌曲,把胡醫生的“臉皮”拿了上來,沒有了臉的胡醫生一片血肉模糊,但K卻認真地看了一眼,隨後說道:“你的人生,便暫時借我一用吧。”
他說完,竟把胡醫生的臉往自己的臉上一貼。
“秘術?面首千萬,換!”
輕輕一喝,廁所裡亮起一道光芒,光芒一閃而沒後,K抬起了頭看向鏡子裡,那裡面的自己已經換上了和胡醫生一般無二的臉孔,隨後他從洗手檯的下方抽出一個黑色的皮袋,袋子的拉鍊一拖開,裡面竟是整整一袋子假髮。
K隨手翻出幾頂假髮,然後找了一頂和胡醫生的髮型有八分相似的假髮往自己光頭上一套,再仔細地修剪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