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這,這難道就是地府的陰差?
看著我驚訝莫名的樣子,其中一個陰差開口說道:“用不著驚訝成這個樣子,陰間可算陽間的一個反面,陽間在變化,陰間自然不可能一絲不變,倒是你,不僅以秘法為此女續命,還擊散了我等的拘魂之音,這妨礙陰差辦公的罪名,你擔得起麼?”
我淡淡笑道:“此女為邪法所害,以致三魂離體,七魄不依,這才讓地府誤以為她陽壽已盡,我今天已經為其破法救命,還請兩位陰差放過她的魂魄,這女孩其實無辜得很。”
兩位陰差互看了一眼,然後搖了搖頭:“我們也是秉公處理,不把這魂拘回去,和上頭也不好交待啊。”
“我自然不會讓二位白走這一趟。”我拿出一沓冥幣,手上紫炎燃起,瞬間把冥幣燒為飛灰,片刻之後,兩陰差的腳下卻再現了一大疊冥錢,錢上還放著兩張信用卡之類的卡片。“請兩位代為說說好話吧。”
陰差看著冥幣從我的手上燃盡,但對於他們腳邊出現的大量冥錢卻一眼也不瞧,讓我不由暗自擔心,莫非這兩陰差果真不如錢財所動,卻過得半晌,才聽得他們低嘆一聲。
“罷了罷了,紫天神炎的煌煌正力不是我們兩個低等陰差能夠應付得了的,既然此女有你這樣的人保著她,我們也好有個說辭,至於這錢……”
說到此處,兩陰差相視一笑,其中一差伸手一指,滿地的冥錢便憑空消失了:“即是生人所敬之財帛,我們也不好推辭,你也好自為之,這種事,可做不得第二次,說不定下次來的陰差,可不是我們兄弟這麼好說話的了。”
我聽得好笑,明明這陰差怕的是我紫炎的正力,卻非得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我自然也不說破,只是順著他們的話說道:“這個自然。”
“那我們就此別過。”
兩差說罷,轉身便走,我看著他們的身影輕輕地飄出門外,不由鬆了一口氣,心想古玥這命算是保下來了,卻不料陰夢才穿門而去,便聽兩聲慘叫自門外響起,兩個陰差突然自門外拋飛了進來,一直撞到了牆壁上,頓時化為兩塊焦黑的影子,卻已經是魂飛魄散!
這變故也來得快了一些,我還有些轉不過腦筋,門外有人冷冷說道:“還好我剛好巡遊至此,要不然,真給你們兩個營私舞弊的陰差小鬼壞了地府的名聲!
一條影子透門而入,那透骨的冰寒也如塑風般吹至,我不由打了個冷顫,來者鬼氣陰冷如有實質,和那兩陰差完全不是同一個量級上的,恐怕這次來的不是一般的鬼卒,難道是黑白無常中的一鬼親至?
扭曲的影子漸漸成形,一個長髮黑衣的男人出現在我的身前,他身材筆挺,眼若星辰,樣子英俊得和電影明星有得一拼,但他的左邊臉頰上卻紋著一個“馬”字,無端地破壞了其形象。
“你是?”我退後半步,作出嚴陣以待的姿勢。
男子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我,我泛出一種在他面前毫無秘密可言的可怕感覺,他看了我一陣後說道:“果然是紫天神炎,也罷,能修得紫炎的凡人,確也有知道我身份的資格,聽好了,凡人。”
他看著我,突然笑得無比燦爛:“我是地府黃泉軍曹左指揮使--馬面!”
我一聽,差點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老天,這就是小時候一直聽老人們說起,那地府中頗具傳奇色彩的鬼官,牛頭馬面中的馬面?
這形象也差太遠了吧!
7 魂魄之爭
在民間傳說中,牛頭馬面皆為陰間地府的勾魂使者,又有傳說它們是奈何橋的看守者,但無論哪一種說法,都指出它們不同於普通的陰差鬼卒,即使比之曝光率亦不低的黑白無常,猶要高上一個位階。
但傳說歸傳說,如今這傳說中的人物其中一個便站在我的眼前,這種震撼可想而知,而且他還是什麼地府黃泉軍曹左指揮使,聽起來官階還不小,至少也是個軍團指揮官的軍銜,這更讓我對地府的實力有了個初步的理解。
一直以來,凡俗對於九天之上的仙境、九幽之下的陰司都只有一個籠統的概念,雖則人間有不少得道飛仙的傳說,但仙界長什麼樣的,說法卻無一相同,而九幽陰司民間傳說已久,卻只知有十八地獄,十殿閻羅以及一眾陰差鬼卒,而至於真相是否如此,便不得而知了。
眼前這個笑得燦爛的男子自稱為馬面之時,我頓時蒙了,這幅形象,也和傳說裡那人身馬面的鬼差形象差太遠了吧。
馬面繼續保持著笑容:“看在你一身修為不易的份上,只要你讓開,讓本指揮使帶走那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