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帶她去宗廟祭祖。這樣一來,她和沈君昊就是沈家長房永遠不可抹煞的嫡長子,嫡長媳。楊氏、趙氏就算本來只想看好戲,如今可能也嫉恨上她了。
沒有聽到沈君昊的回答,雲雁繼續追問:“聽說祖父要帶我去宗廟,是真的嗎?”
沈君昊點點頭,隨即感嘆:“我真的不明白祖父想怎麼樣。他一直最喜歡三弟,甚至逼著我承諾,是我欠了三弟,以後必須替他辦事。可如今的形勢,除非我們不在人世…···”
“你不要胡說!”雲雁急忙打斷了他。以前她覺得自己若是躲不過五年後的劫難,只要能安排妥當親人的生活·她就當白白賺了五年。可現在的她捨不得死了,也不許他說“不在人世”之類的話。
沈君昊轉身抱了抱她,低聲嘟囔:“我只是假設,我琢磨不透祖父的心思。”若是在以前·像太皇太后葬禮這樣的場合,沈滄只會帶著沈君儒,而他只能混跡在人群中。
雲雁想著沈襄在臨行前說的那幾句話。那有可能是事實,也有可能是沈滄授意他說的。想想前世,沈君昊明明是存在的,可有關沈家的記錄上又沒有他的痕跡。
難道是沈滄在臨死前已有準備,單單保住了沈君昊?
她轉頭看著沈君昊問:“你上次對我說過·祖父中意南京陳家的三姑娘,以我想來,陳家的門風,如果是三姑娘的話,應該不是嫡長女吧?”
“聽說是長房的次女,不是嫡出,但從小養在嫡母身邊。”沈君昊陳述著。他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也是萬分驚訝。就算陳家的地位比雲家高,但這位陳家三姑娘的身份怎麼都比不上雲雁。“祖父沒有向其他人提及這事。我隱約覺得祖父刻意壓著二弟、三弟的婚事·就是在拖延時間。他似乎在等著什麼。”
“等著什麼?”
“我不知道。”沈君昊搖頭,“總之,我不在的日子·你一定要萬事小心。若是有人為難你,不用顧著顏面、名聲,反正潑婦和紈絝子弟也算相得益彰……”
“誰是潑婦!”雲雁一下子坐了起來。
“成親沒幾天就把相公趕出房間,這還不算嗎?”
“你就這麼喜歡招惹我?”雲雁生氣了,可下一秒馬上想到他要離開很長一段時間,又滿心的不捨。~她握住他的手承諾:“你放心,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我就是怕你逞強。這裡不是雲家,沒人會幫你的。祖父一走,全府上下只聽她的。而且我猜想祖父一定不會讓任何人踏入玉佛寺。你沒有機會向祖父求救。”
“我就這麼不值得你相信嗎?”雲雁低聲抱怨。他的擔心讓她高興,可同一時間·她又不希望他為自己擔心。
沈君昊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雖然他會為她做足準備,但他依舊擔心。這種擔心不是不信任她,而是不相信他的祖父。他太瞭解自己的祖父了,他從來只相信強者生存。若是薛氏用卑鄙手段暗害了她,他的祖父不會有絲毫的同情·反而會覺得是她自己太沒用了。
他想在她身邊保護她,但是他不能寸步不離地守著她,他必須為他們的將來準備。蔣明軒很早就對他說,他需要的不是隻懂琴棋畫的妻子。如今他雖然知道她不是軟弱的千金小姐,但他還是情不自禁地擔心。“如果可以,我真想帶著你一起走。”他低聲說著。
雲雁看他憂心忡忡,更加覺得自己一定要向他證明她不會成為他的累贅。
因為太皇太后的喪事,雲雁多日來一直早出晚歸。因此,她向薛氏請過安之後便叫來了留守府中的幾個丫鬟,問她們院子裡的情形。
大概是因為楊氏、趙氏等人也忙著進宮,並沒有人與香櫞接觸過,就連凝香院的其他人也是靜悄悄的,比平日更加安分。雲雁這才放下心來,又找張鍇夫婦問了溝渠、水井的進展,同時等待著陽羨傳回的訊息。按照時間計算,張鐵槐夫婦和如意兩夫妻差不多應該送信回來了。
兩天後,雲雁沒有等來陽羨的來信,卻等到了雲平昭的信。信上除了交代紫砂壺的進展,又特意問了她和沈君昊的關係,婉轉地說,他們可以趁著守制的日子,請大夫好好調理身體。雲雁初時一頭霧水,轉念想想又覺得是父母催促她儘快懷孕,用兒子鞏固自己在沈家的地位。
一想到“子嗣”二字,雲雁不由地心情低落。沈君昊對她越好,她就越覺得對不起他。前世她看過不少大夫,每個都說她的身體很好,可她就是懷不上孩子。若說是許弘文的問題,他的妾室卻又能正常懷孕。
這兩天,沈君昊雖然名義上睡在西次間,實際上他們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