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跑了。”
緊接著,一個重重的耳光甩在了她的臉上,她被打得撲倒在地上,父親暴跳如雷,指著她在罵,“你不要臉面,莫家還要呢!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我一定要廢了他!”
畫面又是一變,她在跑,幾個人追過來架住她,她痛哭流涕,對父親苦苦哀求,“爸,求求你,讓我留下這個孩子,我不想打掉他,我不要……”
之後,父親變成了一張黑白照片,掛在靈堂之上。
她哭著跪著,哥哥衝進來,二話不說,揚手給了她一巴掌,他怒吼,“莫茜薇,是你害死了爸,是你!”
靈堂突然又變成了醫院的病房,她跪在床邊求媽媽喝藥,她哭著道:“媽,我去把孩子打掉,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求求你把藥喝了吧,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碗被摔碎在她腳邊,母親喘著氣對著她尖聲質問,“你現在去打掉有什麼用,你爸都已經不能回來了,不能回來了……造孽啊,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不孝的女兒!”
她拾起碎片,萬念俱灰之下準備割腕,一個渾身是血的小孩子向她爬來,他說著,“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你為什麼不要我……”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不要你,我沒有……啊……”莫茜薇尖叫著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喘氣。
莫少庭聽到了她的喊聲,第一時間就過來了,開啟了燈,莫茜薇有些疲憊有些不適應得眯了眯眼。
“又做夢了?”莫少庭給她倒了杯水,輕輕拍著她的背。
莫茜薇喝了口水,抹了抹一頭的冷汗,不想讓他擔心,虛弱得解釋道:“已經很久沒有做夢了,今天可能是太累了……”
莫少庭眼睛瞥見一旁的紅酒瓶,倒也沒說什麼,只是勸慰道:“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再怎麼想也沒法挽回,還是看前方吧。”
“哥,我知道的。”這番話,她聽了幾百遍了,說是這麼容易,做卻是那麼難……過去的事那麼痛苦,怎麼可能說忘就忘,說釋懷就釋懷。
父母,孩子,是她最重要的人,而她,卻用雙手將他們一一都推進了另一個世界,生死別離,她就算想要彌補,都已經沒有辦法了。
所以,這一生,她只能活在無盡的悔恨裡了。
莫少庭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心思,可是該勸都已經說遍了,依舊沒用。
用老話說,心病只能心藥醫,旁人再著急也沒用。
莫少庭又拍了拍她,莫茜薇搖頭輕笑,“哥,你去睡吧,我緩緩就好了。”
“那行,有什麼需要就叫我。”
莫茜薇重重得點了點頭,莫少庭關了燈才出去。
黑暗中,莫茜薇靜靜地坐著,不免在想,一定是父母看到了她跟封子川的糾纏不休,所以才會用夢魘來提醒警示她……
對,一定是這樣的,所以一定要離封子川遠遠的,她暗暗得發誓。
重新躺下之後發現怎麼也睡不著了,她索性起來,開電腦找了喜劇電影出來看,看得哈哈大笑,才能暫時忘了現實生活中的憂鬱。
原諒她一時的逃避吧。
料昕延這兩天去了趟日本,回來的時候給莫茜薇帶了禮物,特意給送了過來。
都是些女生愛的小玩意,巧克力,阿依奴人的木雕,還有一個小枕頭。
“薰衣草枕頭,有助睡眠的。”料昕延說著拍了拍枕面。
“你一定又是聽我哥哥說過,我睡眠不好吧。”莫茜薇說話的時候有濃重的鼻音,昨天喝了薑湯,還是沒有抵抗住寒意,感冒了。
她拿起枕頭使勁聞了聞,才聞到了淡淡的香味,算好聞,是自己喜歡的味道。
已近中午了,莫茜薇留了料昕延吃飯,家政阿姨做好飯就走了。
莫少庭中午沒回來,所以也就他們兩人慢慢吃著。
莫茜薇不怎麼下筷,怕把感冒傳染給他了,料昕延便負責給她夾菜,邊吃邊閒聊,話題又聊到了彼此的家人身上。
“我大哥的脾氣很急,我嫂子脾氣很溫吞,從性格上來說有著天鑲之別,他們剛開始談戀愛,大家都跌破了眼鏡,都認為不適合……到現在,孩子都八歲了,兩人還恩愛的很,所以有的事,真的很難說。”
“你嫂子一定很幸福。”莫茜薇笑著接話。
“那就看幸福的定義是什麼了,每個人的理解不一樣,有的人要很多很多錢,有的人要很多很多愛……”
“那你對幸福的對義是什麼?”莫茜薇好奇問他。
“找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