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博接過這份認罪書,仔細看了一遍,不禁又驚又喜,笑道:“妙,妙,這可真是妙極了!想不到身為天山派長老的石天行,竟會生出這麼一個敗壞天山派門規的兒子。他意圖逼奸的恰恰又是那個小妖女。”
穆欣欣道:“你有了這份認罪書,還怕石天行不聽你的話麼?那時你不但可以叫他把小妖女雙手奉上,天山派也可以在你掌握之中。”
宇文博笑道:“石天行還未是掌門呢,掌握天山派恐怕做不到的。不過,破壞天山派和朝廷作對的計劃倒是大有可能!”
穆欣欣道:“老爺,你要是能夠幫上朝廷這個忙,功勞也就不小了!”
宇文博笑道:“我倒不愚貪朝廷的賞賜,也無心富貴功名。不過,我若是把這餅禮物送給烏總管,他自必也要報答咱們的。”他還沒說完,穆欣欣已是接下去說道:“是呀,若有烏總管的大力扶持,咱們白駝山派最不濟也可以在武林中獨樹一支,進而可以與少林、武當爭雄了!”
宇文博哈哈大笑,故意問道:“不過你剛才說是,要把這份禮物獻給你一個至親聖愛的人的,這個人是準,你還沒有告訴我呢。”
穆欣欣趨勢撒嬌,一把揪著他的長鬚,說道:“你是氣我呢還是惱我呢,明知故問,這個人除了你還能是誰。”
宇文博推開她的手笑道:“別鬧了,我和你說著玩的。嘿。嘿,你不但是我的心肝兒,寶貝兒,還是我的賢內助。”
穆欣欣撅著嘴道:“我可沒有這麼大的福份,上面還有大娘二孃呢!”
宇文博笑道:“我把大娘休了,立你作正室就是。咱們趕快回山吧,你走得動了吧?”
穆欣欣笑道:“你累了嗎,我倒是還想你抱著我走路呢!”
宇文博一皺眉頭,說道:“走上官值,恐怕就會碰見行人了。”其實他惡鬥兩場,確實是有如穆欣欣所說,有點累了。
穆欣欣適可而止,說道:“你怕不好意思,那我只好勉為其難,走走看了。”
兩人走了一程,忽見一騎馬迎著他們跑來,騎在馬上的是個軍官。
那個軍官“啊呀”一聲跳下馬來,叫道:“宇文山主,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穆三娘,我正要找你呢,怎的……”說到這裡,似乎是發覺需要有所避忌,舌頭打個卷,含含糊糊的就拖過去,“怎的”什麼,沒了下文,卻道:“想不到就在這裡碰上你們,這可真是巧極了!”
宇文博認得這個軍官乃是帶兵攻打回部的主帥丁顯武的副手武毅。武毅的師父是在四十年前叛離丐幫的仲毋庸,和宇文博頗有交情、算起輩份,還是字文傅的前輩的。
宇文博聽他這麼一說,不覺又起疑心,說道:“武大人,聽說你們正在準備進攻魯特安旗,怎的你卻獨自跑來,到這裡來找欣欣?有什麼緊要的事情非找她不可?”
武毅說道:“我奉了主帥之命,想向三娘討取一樣東西。”
宇文博道:“什麼東西?”
武毅向穆欣欣望了一眼,似乎有所顧忌,宇文博沉聲說道:“我與欣欣份屬夫妻,如同一體,你不用我避開吧?”
武毅打了個哈哈,說道:“山主言重了,你是三孃的當家人,本來就應該得到你的同意的,你在這裡正是最好不過。”
武毅道:“是石天行兒子石清泉的一份認罪書,不知令寵對你說過沒有!”
宇文博道:“說過了。但你們怎麼知道她有這份認罪書?還有,既然早就知道,為何遲到如今才來追討?”
武毅遲疑片刻,說道:“山主,你懷疑我是假傳將令麼?”
宇文博道:“我不是懷疑你,但我一定要知道事情始末,才能作出主張!
武毅喃喃說道,“這個……不過……!”
宇文博亢聲道:“你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嗎?”
武毅道:“沒有,沒有。不過此事說來話長!”
宇文博道:“反正我們也沒別的事情,你但說無妨。我只要知道事情真相,你也無須避忌。”
武毅道:“好,那我就詳細告訴你吧。”
在他說話的時候,穆欣欣的心裡固然像是有著十五個吊桶,七上八落,生怕他說出自己與爾朱榮的私情;宇文博也在忐忑不安,暗自思忖:“家醜不可外揚,要是武毅所言,涉及這個賤人所做的醜事,我的面子往那裡放。”不覺動了殺機:“為了維持面寧,我只有兩條路可走了,要嘛就是殺了武毅滅口,要嘛就是殺了這個賤人才能保得我的尊嚴,但我現在的功力剩下不到三成,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