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幽禪是個男人,此是一國之君,哪能輕易放棄。但同時,慕容並非從小便一帆風順的皇子,他經歷了太多波折,有了太多容忍,這些成長路程也註定了他的行事風格——多斟酌,慎判斷。
短短的時間慕容幽禪已經將此時的情況在頭腦中前前後後打量個遍,現在若是忍下來,還能留有一方地方,但若是不忍,他也未必能贏。畢竟對面這八人非富即貴。
首 先是皇室三兄弟,代表著大鵬國自然不說;那崔茗寒是如今大鵬國皇帝面前的大紅人,其手段狠辣,對自己父親都毫不留情的下手,若非觸及原則性的矛盾,儘量少 與其有正面衝突;凌尼是那桑國皇子,不宜輕惹;坐在角落最為低調的東傾月,他的事,他多少聽說,當初瑟兒在慕容府便一直等他,定然地位特殊,不能輕舉妄 動;如影,他伴隨清瑟多時,武藝出神入化,也不是好惹;劉疏林,此人當時他在京城中便聽說,處事圓滑,在江湖和朝廷中有不淺的勢力。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還是瑟兒本人。不說她此時武功地位,光說她對他的恩,是他一生難報,若是針對其他人,瑟兒定然與他為敵。沒了李清瑟,就如同沒了心的人,只能用行屍走肉來形容。
幾乎是一瞬間,慕容幽禪已做了判斷,既然其他人能忍,他為何不能?
他心中明白的很,眾人也都在打持久戰,看誰先忍不住離開。耐心?他拓跋胤徵有很多,若非這耐心,他也不會在大鵬國潛伏十幾年,早跑去以卵擊石,如今定然死無葬身之地了。
李清瑟突然覺得頭疼,尤其是太陽穴附近的血管,隨著受刺激的心臟積壓,每一次收縮都疼的要命。伸手揉了一揉,“好吧,你贏了。”
慕容幽禪微微一笑,只要戰勝了自己,他就贏了。他與她在一起時,她已非處女,當時就和這些人曖昧不清,當時的慕容幽禪能忍,現在的拓跋胤徵,也能忍。
八人見慕容幽禪就這麼輕易忍了,在心底都暗暗嘆了口氣,也不知是高興還是失望。
高興,是清瑟不會因為這個人受到感情的牽連,而失望……自然是多了一個人,少分一杯羹。
“對了,幽禪,我還有問題,你回去京城見我父皇,難道他認不出你嗎?”這是她剛剛在迎接他之時想到的問題。
慕容笑而不語,一旁的劉疏林也跟著笑了,“瑟兒還是單純,在亂世中爭奪皇位談何容易,何況以皇上的行事風格,你以為他不會去調查每一個入朝為官之人?”
清瑟恍然大悟,“這麼說,父皇早就知曉你的身份?你回玥國爭權,是不是也有父皇的幫助?”
慕容微笑頷首,算是肯定。
清瑟愣了一下,而後氣憤,“這麼說父皇早就知道你是個麻煩,還允許我嫁給你?靠,那個老狐狸。”
“……”眾人無語。
李 清睿實在聽不下去,那可是他親爹啊。“瑟兒,當初父皇可是千般阻攔,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父皇還說若是京城青年才俊瑟兒你看不上眼,便全國範圍選駙馬,當時 可是你一口咬定嫁給慕容的。”更過分的話清睿沒說,在選擇慕容幽禪之前,清瑟還選了兵部老尚書,把柳老大人嚇的差點當場命喪朝堂。
“哦。”清瑟回想了一下,好像……還真阻攔她了。
如今真相大白,清瑟才恍然大悟。皇上定然早就與慕容幽禪有了協議,幫助他奪取王位,而相應定然也有一定代價,要麼割地送城,要麼進貢金銀,要麼接下同盟,等等。
若是李清瑟是一國之君也會如此做,在沒本事吃下一個大國之前,與之結盟是最好的,與其讓其他不瞭解的人稱為皇帝,還不如找一個知根知底的稱為夥伴。
事情到此,便告一段落,清瑟的輝煌後宮又多了一人,還是堂堂大國國君,若是被天下人知道,非嚇死不可,鎮國公主的後宮正式成員增至九人。
李清玄與劉疏林相視一笑,趁著眾人談笑風生時,轉身離去,當再次出現進入大廳時,手上習慣性的多了三包草藥。
只見李清瑟面色一變,我靠,又來!?
眾人都但笑不語,慕容幽禪、李清睿和李清澤三人則是看著拿著草藥向他們走來的李清玄很是不解,這是要做什麼?
“這 是那桑國的傳統草藥,男子連續服用一個月後,便會在胸口處長出獨特的顏色痕跡,對身體無害,只是用作標記。此時與女子行房事,生出的嬰孩身上也會有生父身 上對應的顏色,以此來區分生父。”大廳很靜,李清玄的語速不快,慢慢地說著,而後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