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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睿親自伺候著洗漱用膳後,她出了蓬萊宮便急衝衝向靜寧宮跑去,兩天一夜,也不知靜妃擔心了沒有。

剛剛出了宮門不遠,一旁樹蔭處便衝出來一道黑影直直向她撲來。李清瑟大驚,下意識一個側踢,將他人如同破布般踹飛。“是人是鬼?”

那人被踢出整整兩尺,哎呦一聲落地,而後艱難地爬起來,伸手捂著被踢得生疼的胸口,“主子,是奴才啊,小朱子啊。”

李清瑟皺眉,“本來就傍晚沒什麼光線,你這像鬼一樣埋伏在樹蔭裡,見人就撲,捱揍都是輕的,這要是碰見個狠的,你小命就沒了。”一邊說著,一邊緊跑幾步將小朱子拉起來,伸手幫他拍拍衣服上的浮土,眼中帶著些許歉意和內疚。

“別,別,奴才哪能讓主子動手?”小朱子趕忙退後幾步,躲開她。

剛剛的行為是李清瑟潛意識的,幾乎忘了此時此地是階級分明的古代,如今想到,也就不為難小朱子了,“這幾日,靜妃怎樣?”

小朱子聽見主子詢問,馬上回答,“回主子的話,奴才……奴才也不知,因為這兩日奴才並未去靜寧宮。”

“哦?那你去哪了?”

“呃……不敢瞞主子,奴才就在剛剛那地方等著,等了……兩天一夜。”小朱子微微低頭,垂下眼,蓋住滿是血絲的眼睛。

本欲轉身而去的李清瑟一愣,趕忙衝到小朱子面前,但那廝還低著頭,她一衝動,直接伸手抓起小朱子下巴,猛地抬起。

小朱子瘦了,十分消瘦,卻是病態的瘦,顴骨之處有些浮腫,雙眼腫的像個饅頭,嘴旁兩頰無力地凹下去,眼下厚重的黑眼圈和眼中血色無聲地告訴對方——他整整兩日未閤眼。

“小朱子,不用如此的,你只要回靜寧宮或舒雲宮等著我就行,為何要在這熬夜折騰自己?”她嘆口氣,帶著不解,她已經設身處地地理解小朱子這被尊重的奴才了,但此時才知道,她的理解還萬萬不夠,這古代人的奴性是她一個現代人永遠無法理解的!

“主子生死……呸,奴才失言了,主子長命百歲大富大貴,奴才掌嘴。”說著便準備抽自己,李清瑟猛然覺得自己肝兒疼。

一把拉住對面那廝,“行了行了,差不多就行了,過了就假了啊,你我主僕不是外人,別整那些沒用的,咱也別在這廢話了,趕緊回靜寧宮,你也梳洗一下早早休息。”也不等小朱子回答,她便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向回走。

靜寧宮,依舊如斯,只不過少了明亮,李清瑟的離去就如同將這本就幾乎破敗的宮殿最後一絲生命力抽出一般。

李清瑟前腳剛踏進宮門,抬眼向裡一望,嚇了一跳,因為整個宮中根本沒絲毫亮光。此時夜色漸黑,若是平時,早就燃起了燈燭,難道……靜妃出去行駛任務!?皺眉,又無厘頭地冒出一個答案,難道……靜妃也跑去蓬萊宮外等她?

兩個答案都錯了,東傾月一直靜靜在室內,他在床上盤膝而坐,一次次用調息之法來緩解自己的矛盾和掙扎。

門扉輕輕推開,清瑟入內,東傾月的雙眸緩緩睜開,兩人四目相望,彷彿已隔開數年。

李清瑟被對方那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為什麼一向冷酷的靜妃突然“深情款款”?難道他也走火入魔了?暈,她不是百合,受不了女人這種眼神啊。

東傾月面色沉靜,但整整疼了兩天一夜的心總算是有所緩解,當時他將她送往蓬萊宮之時還沒什麼太大感覺,也許當時所有注意力都在擔心五公主生死上,但而後自己獨自回宮,那心中就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無論用什麼方法,頭腦中都一次次幻想太子為她開脈,碰便她全身的情景,太子對清瑟的心意他早就知,如今是否乾柴烈火!?

“乾柴烈火”這四個字如同四把尖刀狠狠扎向他五臟六腑,那種疼,比之前承受的任何疼痛都要疼上百倍。

“你……”東傾月猶豫再三,還是將心底問題委婉地問出。“是否很感動?”

“啊?嗯。”李清瑟走進屋,拿起匣子中的火石,熟練敲擊兩下,擦出火花,在那火花迸發的一瞬間點燃蠟燭。聽著靜妃的問題,漫不經心地回答。將一切做好之後,將那繡成春燕花草的紗布燈罩重新套上。

東傾月抽痛一下,“那你……是否想以身相許?”

李清瑟也乾脆,既然做了就敢承認,何況都是女人,這種閨蜜之語有什麼可害羞的,“嗯,是啊,太子為我做這些多,說不感動是假的,他也一直喜歡我,反正上上下下也摸全了,還不如干脆主動相邀呢,但……”

還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