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明,他遊歷神州,見識了不少才女佳人,不少女子讓他另眼相看,但如此震驚外加一些崇敬的,只有這五公主一人。
李清瑟習慣性一聳肩,對著那豪華畫舫白了一眼,“劉兄,我們回去吧。”
“啊?為何?”他驚訝。“都到這了,怎麼又想離開。”
“上那畫舫幹什麼?好聽了說是水上人間,說不好聽的就是水上人賤,我才不去。”她繼續嗤之以鼻。
撲哧,劉疏林終於忍不住噴笑出聲,“水上人賤”?這五公主還真能想。
“李弟莫急,媚娘只是一青樓女子,更不是這水上人間的東家,再說這畫舫也不是她一人的舞臺,你沒發現今日來了如此多的人?除了京中才子,也許是集全國是才子。”劉疏林耐心解釋。
這些,她也發現了,有些奇怪,“那是為何?”
“這不是皇上大壽嗎,舉國同慶,而水上人間的東家也為表對皇上大壽的敬意,辦了一場鬥藝會,地點正是這水上人間,得勝者除了有高額的賞金可拿,也能揚名天下,於是吸引了不少文人騷客,熱鬧非凡,我們何不去瞧瞧?”
劉疏林正說著,便有一條窄細的靈活小舟靠了岸,穿上美豔渡娘高聲叫號,正是他們二人,於是便在劉疏林的好生勸慰下,李清瑟不情不願地上了小舟。
……
水上人間,奢華畫舫。
這“鬥藝會”盛況,媚娘怎能不邀請她一向傾慕的崔茗寒崔公子?連帶著京城第一美人,崔茗寒的妹妹,崔茗甄也一同邀請來。
今日的崔茗甄明豔動人,一身玫紅色衣裙剪裁合體,微微敞開的胸口露出水綠色抹胸,雪白的玉頸上用紅繩掛了一顆碩大的珍珠,非但不覺寒酸,更為靈動。她的出場引來無數年輕公子的目光,而她本人自然是十分享受這一切。
她身邊的是一水藍色長裙的女子,那女子容貌也是俏麗,若是和普通女子在一起也是個美人,可惜,她身邊的是京城第一美女崔茗甄,於是,她的容貌也被生生打壓下去,好在她身上多少有一些恬淡,那是官家小姐才有的氣質,而她此時緊張地捏著手中同色系水藍色絲帕,神情十分不安。
“甄兒,你說……劉公子今天會不會來?”她猶猶豫豫地說出口,艱難地稱呼了一聲劉公子後,那面頰瞬時緋紅一片,將她的容貌也凸顯得嬌豔了一些。
崔茗甄對她甜甜一笑,十分親暱。“璇兒,會的,今日這盛會,像劉公子那般才子自然會到場。”心中卻有些嗤之以鼻,這京城府尹之嫡孫女孫璇兒就是怪人,自己哥哥崔茗寒不比那劉疏林要俊逸許多?她非死活喜歡那劉疏林,那人既沒禮貌又沒報復,她實在是看不上。
她對這孫璇兒也沒什麼好感,不過出門在外沒個“閨蜜”也實在不方便,於是為了來這出風頭,硬是拽了孫璇兒來,還謊稱今日劉疏林能來,可憐這傻乎乎的深閨女子孫璇兒便興沖沖的跟了過來,一雙眼根本沒停,在那一眾男子中尋找自己心儀的那抹身影。
趁著孫璇兒找人的時間,崔茗甄則轉眼看了看那畫舫深處,因為她知,自己的哥哥崔茗寒正是在那裡,媚娘想必此時正使出渾身解數勾引哥哥,不過……
她冷哼一下,媚娘那個妓子也真是天真,憑那不乾不淨的身子也能進入他們崔家?雖然她不喜歡五公主李清瑟,但不得不說,全大鵬國能配上她哥哥的只有那公主,她哥哥是駙馬,她是未來的太子妃、皇后,這是鐵板釘釘的事實。
那叫媚孃的妓子不進入他們崔家最好,若是真僥倖進去了,也是被母親活活虐死的貨!
兩名女子各看各的,這期間,載著劉疏林和李清瑟的小船已經停靠在畫舫一旁,兩人上了船。
“來了來了,他來了。”孫璇兒一把抓住崔茗甄的手,後者皺眉微微反感,不過那表情立刻消失,換之以溫婉。
“誰來了?”她問。
“劉公子來了。”孫璇兒激動萬分,用水藍色的絲帕遮住了嘴角,怕是其他人看到她驚喜的失態一樣,不過隨後,她有奇怪道,“啊?劉公子身邊那人是誰啊,很是眼生。”劉疏林和崔茗寒是摯友,平日裡兩人差不多形影不離,今日怎麼換人了?
她這句話才引來崔茗甄的興趣,她也奇怪,今天哥哥接到請帖後,立刻去找劉公子,沒想到他早已出門,不知去哪了,如今他身邊有人?趕忙回頭一看。
不看還好,一看大驚,劉疏林身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女扮男裝的五公主李清瑟!哼,這個賤人,明明和她哥哥情定,如今又跑去招蜂引蝶,真真是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