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之人一愣,萬萬沒想到這大半夜的財神進門,趕緊將那兩人從被窩裡拽出來,三人恭敬將李清瑟主僕二人迎進來。“小姐,這麼晚了,您……”聲音猶豫,之前都是白天來,但這大姑娘家的晚上來,怎麼行?
李清瑟沒理他們,緩步走向崔茗寒的房內。
三人剛想阻攔,小朱子冷哼,從懷中掏出三塊銀錠,每塊為十兩,在手中掂量了幾下。“話說,我們都是當下人的,你們應該知道,主子有些事兒能管,有些事兒不能管,別說我家主子你們得罪不起,就連那屋子中的崔家少爺,你們就覺得能得罪的起?”
三人剛剛被銀子晃了眼,如今才恍然大悟,連連稱是。
屋外幾人說話,崔茗寒早已聽到,本已入眠的他在黑暗中幽幽睜開眼。聽聲音是五公主身邊的朱公公,這大半夜前來,所為何事?
剛在納悶,就見門扉開了,一人入內,逆著門外銀色月光,那人身材窈窕。
崔茗寒皺眉,是她?
人入內,門關了。
崔茗寒閉目不語,不打算理睬,就如同往日一般,想必她覺得無趣便離開。
李清瑟站在床沿,屋內沒掌燈,光線昏暗,僅靠門外艱難穿透窗稜紙的月光。微弱的光鮮下,他的面龐異常精緻完美,高挺的鼻樑筆直,緊閉的雙眼下,被睫毛映出陰影,他的唇很薄,隱隱帶著淡淡唇線,在月光下,如同雕塑一般。
今日的他已經恢復了翩翩公子的形象,不像前幾日,面頰消瘦,人不人,鬼不鬼。
這一路上,她已經想好了,有些東西,她欠的,就要還。
想到這,修長的雙臂彎起放在腰間,兩塊玉佩叮噹作響而後,是衣料細細的摩挲聲,月光下,她衣衫盡褪,柔肌媚骨,流暢的線條被月光鍍了一層膜。
他的眉微微皺起,雖不知李清瑟因何而來,卻覺得她一進屋子便要喧鬧,而結果,卻聽到了這些聲音。她在做什麼?
眉頭舒展,濃密的睫毛微動,他緩緩睜開眼,眼前竟是他怎麼也料想不到的情景。
她已一絲不掛,此時,玉臂舉起,將頭上的金制髮簪抽出,頓時,柔亮絲滑的髮絲傾瀉,披散在肩上、身上。如同雨後嫩筍,如同出水芙蓉。
饒是鎮定地崔茗寒,此時也忍不住驚訝,一雙眼睛睜得篤大,眉頭皺了又皺。
“寒,這……”清瑟不知要怎麼說起,難道要對他懺悔?難道要對他認錯?說這些還有用嗎?事已至此,大錯已鑄!“這些,在一個月前就應該發生。”
她沒臉紅,沒扭捏,確實,在崔茗寒幫她說謊之時,這一切就應該發生,而這,就應該屬於崔茗寒!
終於,一串嗤笑從崔茗寒口中發出,那笑聲爽朗卻含著奸詐,嘲諷中卻有著無奈。“李清瑟,你要用身體來償還對我的虧欠?你以為我崔茗寒找不到女人?”這話說來是羞辱李清瑟的,但為何,此話一出,他心底卻如刀割?
清瑟搖搖頭,髮絲散動,雖因光鮮昏暗看不清其面容,但就單憑那月光下的絕美輪廓,已是傾城。“不,不是贖罪,我的身體怎麼能等同於你崔茗寒未來一生的光明前途?這些……本就該是你的。”
“哈哈,哈哈——”崔茗寒仰天大笑,“李清瑟,我崔茗寒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馬有失蹄,之前發生的一切是我崔茗寒大意了。補償?有趣,那崔某就告訴你,你補償不起。”
清瑟只覺得身子一輕,腰際一疼,已被人抓住纖腰直接扔在床上,毫無憐香惜玉可言。
他粗魯地抓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上,粗暴狠戾,報復似的捻轉,他的舌探入她,帶著侵略性,不容她絲毫反抗。
她皺眉,很疼,無論是嘴唇還是舌,都很疼,疼到麻木。剛想反抗,但瞬間腦海中出現了那個半死的血人,於是將那苗頭瞬時遏制,她不反抗,相反努力回應他,雖然很困難,因為他根本不需要她的回應,他要的是暴戾,是發洩。
他越是如此,她便越是心酸。因為他對她的暴行,就是當初他被家族虐待與侮辱。她伸出玉臂環住他的脖頸,能感受到身上那人渾身一僵,有著瞬時的停頓,而後,他沒拒絕,任由她環著。
他沒去貪戀她完美的身子,直接伸手下去,探到那當初週轉保護的尚存之物。沒絲毫預備,那種微微難受的疼讓她忍不住皺眉,不過卻是生生忍了下來。
他離開了她的唇,滿是邪笑。“李清瑟,有一點你說對了,這東西,本來就是我崔茗寒的。”
手指離開,李清瑟一驚,還未等她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