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容雪縮身道:“他敢看,我刺他眼珠出來。”房門砰然合上。
風清揚靜坐片刻,不知不覺間,無數往事齊湧心頭,酸、甜、苦、辣無所不備,更多的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淒涼,自己此番與派中最具實力的五師兄鬧翻了臉,今後在派中愈發孤獨。諸位師兄之所以不借一切,強挑丐幫,無非是因自己之“死”,要在自己師父那裡有個交待。
言念及此,愈益心灰意冷,只覺自己不過是在師父大名下活著的一個影子,“風清揚”
三字毫無價值。旁人無不豔羨他得天獨厚,惟有他自知這不堪之負荷,他忽然感到活的太累,而且毫無意義,師父便如真武大帝般,牢牢罩住自己,自己縱有天大的能耐,亦脫不出那神的光環籠罩中。
慕容雪步願如貓般掩向風清揚,意欲給他個驚喜,忽見他神態肅然,意興闌珊,還以為他在生師兄的氣,便放重腳步,走到火堆對面。
風清揚眼前霍然一亮,但見慕容雪雲鬃高聳,宮裝豔絕,蛾眉淡掃,清麗出塵,走動之際,環佩楔然,把白極煞星所送的珍寶首飾盡數戴上。風清揚先前見到那些珠寶,只覺其俗,不料慕容雪戴上,陡然生輝,熠熠奪目。一時間不知把她比作玉環飛燕,還是飄渺雲中的仙子來得貼切。不禁意亂神迷,嬌舌不下。慕容雪固美到極點,但先前不過是江湖俠女本色,潑辣任情,敢愛敢恨,這一番妝柬,大增雍容華貴之風采,令人自慚形穢,不敢逼視。
慕容雪得意非凡,“女為悅已者容”,自己這番功夫大具神效,心中大是受用。
風清揚半晌方道:“你快站開吧,否則真武大帝可要嫉妒你了,你一站那兒,他一絲風采都沒了。”
慕容雪咯咯笑道:“油嘴兒,重色輕友已然不對,重色輕神可要遭天譴的。”緩步走了過來。
風清揚伸手攬住她盈盈一掏的秀腰,慕容雪順勢跌坐在他懷裡。風清揚道:“我晚上吃的清水面,怎麼會嘴上有油?”低頭向她唇上吻去,慕容雪只求他歡心,略一撐拒,便任他狂吻面龐和秀頸,顫聲道:“九弟,小心些,別弄散了我的頭髮。”
風清揚聽著她顫聲柔語,益發銷魂,直親到淺露在外的椒乳,咬齧吮吸,花樣翻新,弄得慕容雪酥軟如綿,面紅如火,好弟弟已叫了幾千萬遍。
風清揚興不可遏,橫托起她向房內走去,見房內有張寬大的雲床,遂將自己行囊內遮御風寒的貉皮輕襲鋪在上面,慕容雪煞費苦心的妝束霎時間被他剝得一千二淨,兩人便在雲床上款款動作起來,房外的風雨聲與屋內的斷雲零雨融成一片,當真是天人合一。
兩人足狂了半宿,方鳴金收兵,慕容雪已軟癱熱化,倦伏在風清揚懷中,溫順無比。風清揚猶摩婆著冰肌玉骨,下下其手,遊走不停。忽然嘆道:“雪姐,我在這世上就只有你了。”
慕容雪幽幽道,“你那幾位師兄對你也蠻好的嘛,我看了他們白天的樣子,都好感動。
一時言事不合,何必往心裡去。”
風清揚憤激道:“我何嘗不這麼想過,後來才知道,他們不過是聽到傳言,說我死了,怕對我師父沒法交待,才出來裝裝樣子,這會兒子見我沒死,又恨不得我死了好向其他門派交待。”
慕容雪感到他身體發顫,他們師兄弟的爭執亦是親耳所聞,親目所見,不由得為他心酸,把他的頭攬到自己雙乳間,愛憐道:“以前你說那些話我還不信,誰知句句是實,你也甭管那麼多,乾脆到我家裡住,有姐姐疼你、愛你也就夠了。”
兩人一個鑽牛倚角的自傷身世,一個信以為真的百般撫慰!殊不知離實際差了十萬八千里,卻也說得圓全。
風清揚忽然坐起,側耳謗聽,雙眉一軒道,“這麼大的雨,怎麼會有人來?”兩人迅即穿好衣服,慕容雪此次所著乃是一套勁裝,以備不虞之虞。
風清揚尚未出房,已聽得察察的步履聲,有人嚷道,“有人嗎?我等借宿一夜。”人已老實不客氣地走進大殿。
風清揚開門一看,殿上疏疏落落站了四個人,其中居然有兩人認得,一位是洛陽金刀門少門主歐陽飛,一位是北六省綠林道總瓢把子賽金剛吳是非。
吳是非視面楞然,歐陽飛更是老大的不自在,風清揚心下納罕:一位是俠叉道名門公子,一位是綠林盜賊,怎地走到一處了?轉念交想:自己和白極煞星不也是這般不倫不類嗎?想必他們也是英雄相借,說不走還拜了把子,心下釋然,笑道:“原來是吳大老闆和金刀公子,兩位到這裡發財?”
吳是非滿面堆笑,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