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這秦之初吧,實在是放肆至極,一點都不把我放在眼中,我不過是教訓他兩句,他就出言忤逆,甚至還當著我的面,毆打佑君。我要是不出手教訓他,他以後還不定變成什麼樣的十惡不赦之徒。正印**師,我要把他帶回道錄司,將他禁閉三五個月,讓他好好的反省己過。”
姬煜川帶著姬佑君過來,最主要的目的不是為了收拾秦之初,還是想透過他的口,打探一下聖域那邊的訊息,順便看看會不會有凝嬰丹的線索。剛才他有時間教訓秦之初,是因為還不知道僧錄司的正印**師要過來,現在見了已經很多年不輕易露面的正印**師出來了,就知道必須要當機立斷,把秦之初帶走。
正印**師臉一沉,剛要跟姬煜川理論幾句,秦之初卻仰頭哈哈大笑起來,“姬煜川姬大師,你可真是大言不慚,顛倒黑白,咱們倆誰不懂規矩?不是我,是你。
論血緣,你身上流著太祖皇帝的血,但卻不是皇親近枝,早幾輩子就出了五服。我乃是先帝欽點的駙馬,即將和智屏公主成親,見了當今萬歲,還要叫一聲‘父皇’,比血脈遠近,你算老幾?
論隸屬,你不過是道錄司治下一名煉丹師罷了,道錄司和僧錄司都在皇家供奉院治下,本官乃是供奉院副院主,你一個供奉院治下的道錄司的小小煉丹師,竟然敢對上官不敬?
本官不治你的罪,就已經很給你面子,沒想到你還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你以為你是老幾呀?你要是再敢僭越,汙衊本官,不要怪本官對你不客氣。”
秦之初把舊賬翻了出來,當年太祖皇帝創立道錄司和僧錄司兩司,是想讓兩司同時為皇家所用,並且保持著相互競爭的關係,但是後來兩司同時起了叛離之心,對皇室不再惟命是從。
時任皇帝還算是個明主,又創立了皇家供奉院,順便把不太聽指揮的道錄司和僧錄司全都劃撥到了供奉院的治下,當時道錄司和僧錄司也沒反對,反正他們不會聽從供奉院的任何命令。
但不可否認,從表面上來講,供奉院確實凌駕於僧錄司和道錄司之上,只是以前從來沒有人會把這件事擺在明面上上說罷了。
這時候,周圍已經圍了成百上千看熱鬧的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秦之初一頓呵斥,姬煜川臉上火辣辣地燙,他什麼時候丟過這麼大的人,讓一個後輩,還是他看著不順眼的後輩罵成這個樣子,以後他的臉往哪裡擱。
“好,好,秦之初。你跟我論血緣,論隸屬,我今天就跟你論論修為境界的高低,讓事實告訴你,在修真界,究竟什麼才是話語權的保證,不是徒長了一副伶牙俐齒,就能佔了主動的。”
姬煜川也是怒了,不過只有一分真,九分卻是假,好歹他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都活了幾百年的人了,又怎麼可能讓秦之初稍微一撩撥,就火冒三丈?他不過是順水推舟,要把秦之初擄走,搶先從秦之初口中逼問出來凝嬰丹和聖域那邊的訊息。
“夠了,姬大師。你一把年紀都活到什麼地方了?竟然跟一個後輩計較成這個樣子,傳了出去,還不笑掉人的大牙。本**師現在命令你馬上停止做出任何不符合你身份的行為,否則就不要怪本**師也要跟你論論手段的高低了。”
正印**師也是人老成jīng,怎麼可能讓姬煜川在他眼皮子底下,把秦之初帶走?姬煜川想知道凝嬰丹的訊息,他比姬煜川更迫切,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不能夠在最近近十年內突破,就只有黯然隕落的份兒。
“正印**師,你……”姬煜川最怕的就是正印**師橫插一槓子。
“我什麼我?秦之初可不僅僅是道錄司的人,還是我僧錄司中的一員,就算是要訓誡他,也得由我來,還輪不到你。即便放到道錄司中,也輪不到你插嘴。退下,不要讓貧僧再說第二遍。”正印**師壽眉倒豎,雙目圓瞪,宛若怒目金剛下凡。
姬煜川沒想到正印**師也赤膊上陣了,他就覺得一股怒火直往頂門上衝,恨不得把所有的手段都施展出來,跟正印**師拼一把,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他要是敢跟正印**師對著幹,就等於得罪了整個僧錄司,弄不好會挑起僧錄司跟道錄司之間的戰爭,到時候,蓬萊島再橫插一槓子,只會讓蓬萊島坐收漁翁之利,他還不一定能夠討了好去。
為了得到凝嬰丹,哪怕僧錄司和道錄司火併個乾淨,姬煜川也願意一試,但是他不敢保證最後一定就能控制住秦之初,要是讓秦之初溜了,他就太得不償失了。
姬煜川盤算良久,想來想去,還是發現必須要小退一步,要不然,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