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寧冷笑一聲,“程一錦,你叫誰叫得這麼輕鬆,我媽的名字你沒那個資格叫,我今天是來警告你,因為以後我也不想再見你們,——所以我講的話你一定要記住了,別再去騷擾我媽媽,如果讓我知道了你主動去找我媽或是求她辦事要錢或是罵她,我就讓你女兒坐牢去!”
許意寧冷冷的看著他們,“也別再去拿這件破事兒煩我爸爸,他已經不認你們了,而且這事他也知道了,你要存心讓他不痛快,我就會讓你們很難受。”
方平看著許意寧,他難以置信,以前那個乖巧可愛的小女孩兒怎麼會這樣的可怕……
許意寧要走,方平拉著她,“意寧,意寧,”
她好歹是你姐姐,是你親姐姐,方芳是你的外甥女,你們是真的有血緣關係的,你不能這樣,你怎麼能這樣狠心……
許意寧冷冷看著方平,“所以我就該你們辱罵,所以我媽就該你們欺負,所以你們花我媽媽的錢就是天經地義,你們的臉皮真有夠厚的,你們的心腸也真有夠好的,我無法做像你們一樣的人,這讓我噁心,有你們這樣的親人真悲哀。不過,還好,我可以選擇不認的,你們要來煩我的父母,我就能做得出比讓方芳做牢更絕的事,讓你們後悔一輩子。”
看,傷人心的話許意寧也會說,所以,當她擁有了力量,又憑什麼再忍受所謂“親人”的欺負?
她看著程一錦扭曲變形的臉,覺得痛快,忍了十幾年了,她終於說出來了,她終於長大了,她終於能保護媽媽了。
許意寧上了車就給程帆打電話,哥哥,我終於做了一直想做的事……許意寧哇哇大哭。
跟著她的司機莫名其妙,回到許家講給老魏聽,“……說什麼終於做了想做的事,終於不用受人欺負了,說完就哭了,然後接著說的都是英語。”
老魏現在才是真的和許達均一樣,開始偏心了——小女孩兒從幾歲就開始忍受大姐家的冷言冷語,兩姐妹鬧成今天這樣,誰能忍心責怪許意寧呢?
方芳第二天一早就拉著父母來許家鬧,方平的意思是三個人好好求求陸雅茹,大家把話說開了,還做一家人。但他們連大院兒的門都進不去。
許意寧早防著呢,她要和老魏去做個了斷。
到了大門口,許意寧冷冷看著他們,程一錦和方芳都是怒氣沖天,方平一臉哀求。
許意寧冷笑道,“你們當我說的話不算數麼?這是逼著我當檢舉英雄呀。”
方芳的氣焰還是囂張得很,指著許意寧罵道,“臭丫頭,你跟誰說話呢?”
許意寧出手把方芳的伸過來的手打掉,反手抽了她一個嘴巴,這一下子抽得非常狠,清脆的聲音敲在每個人的心上。
程一錦過來打許意寧,許意寧直接把她推到方平身上,方平勉強扶著程一錦,不讓她摔倒。但程一錦直接往地上躺,哭著鬧著要見許達均,問他還管不管,怎麼任這個小老婆生的野丫頭如此欺負她這親生女兒……
許意寧轉回頭,對著老魏,眼神直接,“看到了?”
老魏慚愧,他要求許意寧看重親情,但程一錦有把許意寧當親人麼,準都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來為難許意寧!
老魏出場了,他把警衛班的負責人請出來,當面遞給他一份檔案,裡面夾著一張報紙的影印件,那是幾年前許達均登報與程一錦脫離父女關係的宣告,然後是程一錦的照片以及身份證的影印件,“從今天開始,照片上的這個人和聲稱是她家人的任何人,將軍一律不見。”
程一錦止住哭聲,問道,“魏叔叔,這是什麼意思?”
“同樣的檔案會發到你的單位,還有許一山許一河那裡,將軍說,這是他最後為你做的事——你少了他的名字做靠山,也能少做點錯事。”
程一錦搖頭,他欠我的,他憑什麼不管我,他憑什麼只寵著小的,憑什麼?
方平倒是聽明白了,這就是釜底抽薪吧。
程一錦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就知道她爸是真的不管她了,於是倒在地上——我就是要大家都看著你是怎麼對待我的,我就是要你丟人,……至於誰丟人,她不管。
老魏拉著許意寧進大院,告訴戰士,該怎麼辦怎麼辦……
那天,把程一錦送回家的不是部隊上的人,是她單位裡保衛科的人,大院方面講,下一次就讓警察來。
方芳在這邊和母親鬧了一天,她丈夫正帶著小姑娘在他們新租的辦公室熟悉業務呢。
“潘總,這些都要用英文記麼?您英語真好,您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