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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加英姿勃勃。雖然年紀尚幼,但能夠在上朝使官面前進退有矩,可見此子大有不同之處。相對而言,世子李溰雖年長几歲,但在風采上就比其弟差了許多。難怪李倧溺愛的眼神時不時落在他身上,也會讓他隨侍在旁。

姜曰廣沒有像鹿善繼打量得這麼仔細,都只是略略而過。眾人落座後,李倧滿面含笑道:“姜大人,孤有”說著偏了下頭,似在回憶姜曰廣上次是什麼時候來的。

“父王,有八年了!”侍立在旁的李淏小聲提醒道。

對於李淏的插話,李倧不以為忤,而是笑道:“對啊,已有八年了。姜大人風采如昔,孤王也就心安了!”

姜曰廣回禮道:“下官不敢勞大王掛念!”他說著頓了頓,又接著道:

“大王,此番下官奉聖命而來,一則是為大王祝賀生辰,二則是與大王商議如何共同聯防女真韃虜。下官離京之時,皇上曾聖諭微臣,說女真韃虜雖然近幾年未曾南下進攻朝鮮國,但恐其無法西征而率兵南下來犯。大明可阻其於西方,然東南方向只有皮島一鎮,兵不過兩萬,一旦韃虜來襲,則無法禦敵於國門外。”

李倧拱手合禮道:“皇帝陛下的恩典遍澤朝鮮,敝邦上下都銘感於心。朝鮮乃大明屬國,原為一體。韃虜若來侵犯,敝邦自當舉全國之兵迎敵。”

姜曰廣道:“大王說得是,大王對大明忠順之心天地可鑑,朝鮮文明之地豈可落入蠻愚韃虜之手!”姜曰廣說到這,環視了一週眾人後,話鋒一轉道:

“但大王也應該知道,女真人茹毛飲血,全是兇蠻之徒。如韃虜仗著人多勢眾遽然來襲,恐難以抵擋。皇上命我等前來,便是想著事先做好計劃,敵襲之時斷不會無法應對。如此‘丁卯胡亂’方不會再一次重演!”

朝鮮國君臣聽到丁卯胡亂幾個字頓時不自然起來,鹿善繼甚至現小小年紀的李淏握緊了膝頭。丁卯胡亂便是指天啟七年(天聰元年、仁祖五年),皇太極命阿敏、濟爾哈朗、嶽託等人率三萬女真騎兵攻朝,朝鮮被迫簽訂和約納供,京畿道附近也是在那一次被破壞,朝鮮上下都以此為辱。最後領議政李貴幹笑了一聲道:

“有大明援助,敝國自當不會讓女真韃子得逞。大明在遼東駐有數十萬將士,袁督師厲兵秣馬,量韃子也不敢飲馬鴨綠江。”

其他幾個參政也附和道:“正是如此!”

姜曰廣不善軍事,女真會不會打朝鮮,他也是聽從皇上的旨意,就他本心而言,大約也跟李貴想得一般。袁崇煥在遼東帶著二十萬人馬,他不信敵酋皇太極敢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抽兵攻朝,除非他是不想要瀋陽了。不過皇上說了,他只能按旨意辦事。

姜曰廣正想著怎麼將話題扯回到防禦上,一直沒有說話的鹿善繼開口道:

“大王,天啟七年之時,袁督師亦在遼東,韃子騎兵瞬息而下,即便大明救援也難以趕至。敵酋皇太極用兵常出人意料之外,其人又得賊子范文程襄助,崇禎二年,韃兵突入長城北面,兵烽直指京師,全仗聖上英明神武,方敗敵於遵化。是以,我等不應掉以輕心。”

鹿善繼說的是事實,朝鮮方面雖覺得女真應該不會調兵南來,但也無法斷定女真人不會攻打朝鮮。李倧點頭道:

“上使說得對,有道是有備無患!”

姜曰廣也話道:“正是如此,我大明得知韃子的大貝勒代善突然病死,這些年代善一直勸阻皇太極用兵,如今其人一死,無人可制衡敵酋,是以憂心皇太極對朝鮮動兵。我皇遣下官等至,便是為了這般。”

李倧既然話,朝鮮的官員自然不能再提反備戰的論調,右議政金自點道:

“不知上使將如何防禦女真韃子?”

這個問題自然不是姜曰廣能答的,他示意了下旁邊的鹿善繼道:“如何防禦,鹿大人早已胸有成竹。鹿大人早年曾跟隨孫承宗大學士在遼東抗擊韃子,並多有建功立業,這個問題就請鹿大人作答!”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在鹿善繼身上,鹿善繼不緊不慢道:

“在朝鮮防禦女真人,說到底就是一個字--守!在各處關隘、大城集中兵力駐守,同時堅壁清野,拉長與敵攻防戰線。一旦女真騎兵到了義州,便請大王駕到南方島嶼指揮抗戰。漢城不足以守,可留一王子代駐南山漢城,各路勤王之師無需集結,只需守住各州道府。這個是戰時的舉措,現在要做的是將朝鮮百姓逐漸遷往南方,特別是全羅、忠清兩道。”

鹿善繼說的,他們朝鮮君臣大都可以理解,一直來他們也是這麼做的。只是讓他們不懂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