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是這事啊!戰場上各為其主,我也不是沒辦法嗎?哦,他傷了你就發這麼大的火,要是你爹受傷了,你會不會這麼關心啊?”
海柔把把馬鞭往几上一放,更加不高興地說:“別騙女兒了,您怎麼會受傷!。”
海柔嘆了口氣,輕撫著女兒的頭髮道:“戰場上的事,誰說得準啊?昨夜你爹差點就讓胡寄塵給暗算了!”
海柔心一軟,關心地問道:“又是那胡寄塵,您沒事吧!”
海顏仍有餘悸,他道:“昨夜可真險啊!還好有楚曼君那小子提醒我。”
海柔一聽,哭笑不得,她道:“你怎麼能這樣,人家救你,你還恩將仇報,你這一腳差點沒把他踢死!”
海柔道:“這能怪我嗎?我還是看了你的面子,手下留情,沒下重手,要怪只能怪那小子身體不好!”
海柔挖苦道:“您一腳都把他踢得吐血!你這還算手下留情啊!”
海顏一聽卻笑了,他笑道:“我若不下腳踢他,你能回來嗎?”海柔一聽,道:“什麼,你踢他一腳是想引我回來啊!”
海顏注視著女兒,慈愛地說:“是啊,我對他下手是想引你回來啊!你真的長大了,出嫁的日子不會太遠了,我只想在你離開這個家之前,能多陪陪我,這些日子你不在,為父想你真的都想成病了。”海柔臉上湧出了淚水,她依偎進海柔的懷中,輕喚一聲:“父汗!別說了,女兒這不是回來了嗎。”
海柔抱著女兒,一臉滿足地道:“做父親的,辛苦一輩子對兒女還圖什麼,不就圖老了以後,有個貼心的小棉襖在旁邊說句知冷知熱的話,死了以後有人在墳前上炷香嗎?”
“女兒啊!你要清楚,楚曼君只保得了一時,保不了一世啊!你現在安然無恙,不是他們不想動你,是看在楚曼君的面子上。可戰場上的事誰也說不準啊!一旦楚曼君有什麼不測,他們會殺了你的啊!你還是跟父親回草原吧!”
海柔眼眶一紅,道:“我會和你回去的,但是我還要帶他一起去!”
海顏一笑,撫摸著海柔的頭髮道:“女兒,你這不是痴人說夢嗎?為父知道你的心事,可這也是強求不來的啊!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海柔低聲道:“難道父親不相信女兒的判斷能力?”
海顏大笑,輕撫海柔的頭髮道:“乖乖,你真是為父的開心果,我不相信就是不相信!要你有那麼利害,我早統一草原了!”
群豪死裡逃生,雖不縱聲歡呼,但竊竊私議,暗自慶幸,無人不喜形於色;大步向洛陽城內奔去。
群雄大敗而出;傷者極多;由於楚曼君等到人救援及時;基本上都抬了回來;甚至不少死者的屍體也都抬了出來。從包圍中衝出來的豪傑漸漸增多;漸漸匯聚。
謝忠心情不好,打了敗仗,捱了幾箭,突圍時被馬又踢了幾腳,最後一個不留神,被後面人一推,頓時滾到了溝壑裡,渾身是泥,唉,他怎麼這麼倒黴!
他早就心懷怨懟,此時又不好罵自己人,只得大聲對著胡營發火,他大罵道:“她媽的,你們這批老烏龜王八,我抄你奶奶的祖宗十八代。”群豪聽後,也想一發胸中怨懟,也跟著大叫:“你們這批烏龜兒子王八蛋,抄你奶奶的祖宗十八代!”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楚曼君才慢慢醒轉,睜開眼來,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布帳頂,跟著發覺是睡在床上被窩之中。他一時神智未曾全然清醒,用力思索,只記得是海顏踹了他一腳,怎麼會睡在一張床上,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只覺口中奇渴,便欲坐起,卻見歐陽鶴趴在自己身上睡著了,心裡立時感動,多好的鶴兒啊!想到這裡,口也不渴了,他輕輕撫摸著鶴兒的頭髮,喃喃道:“鶴兒,是我不好,讓你受驚了!”
歐陽鶴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摸她,當時大驚,睜開美目,見是楚曼君在撫摸她,臉剎那一紅,然後眼圈兒一紅,又流出淚來,撲進楚曼君懷裡哭了起來。
楚曼君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道:“鶴兒,別哭了,我沒事!”歐陽鶴聽得這話,心頭不知是何滋味,一時淚如雨落,顫聲道:“當時我嚇壞了,我生怕我…我會…!”當下大哭起來,歐陽鶴不哭還好,越哭越傷心,這又讓她又想起了先前的種種的委屈,一時間,傷心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越哭越傷心,越哭起難過,渾圓的肩頭不住顫抖。
楚曼君不敢答話,唯有眼觀鼻,鼻關心,默然地抱著鶴兒,不知不覺間,鶴兒竟然哭睡了,楚曼君長舒一口氣,伸出手去慢慢握住鶴兒的小手,握在手裡,心裡覺得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