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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看出他一點也沒有受傷,芳心放下一半。

她回身對史思溫道:“玉亭觀主可肯隨我走麼?”

史思溫稽首道:“悉聽姑娘吩咐。”

她淒涼地微笑一下,疾躍過去,玉手輕輕拍在金瑞身上,解開|穴

道。

金瑞大咳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身形搖晃幾下。

珠兒一伸玉手,把他攙住,脫口道:“啊,你已被掌門真人掌力

震傷了。”

、”白靈官和玄字輩三人都莫名其妙,想不遠珠兒何故不怕對方逃

走,還露出關心之意。同時因金瑞這一口鮮血,方始明白他早巳負了

內傷,是以適才走不上十五招,便是力竭落敗的真正原故。

珠兒又對史思溫道:“玉亭觀主可否揹負責友同走?”

史思溫毫不猶疑,飛縱過來,把金瑞背起來。金瑞還待推辭,但一來全身痠軟無力,二來史思溫根本不容他分說。

珠兒向白靈官道:“師叔請恕珠兒放肆,這就先走一步。”

白靈官稽首道:“你既請出掌門金劍,一切自可便宜行事,但凡事你須三思才好。”

到了出口處,珠兒停住身形。史思溫也跟著停步,而且很快便把金瑞放下,過他靠壁而立。

她轉身瞧一眼史思溫,道:“多勞玉亭觀主了。“

史思溫道:“貧道與金兄乃是好友,理應效勞,倒是姑娘解圍恩德,使我感激。”

她的眼光移到金瑞面上,隨口道:“觀主別客氣。”

史思溫立即道:“此嶺形勢之險奇,天下罕見,貧道就在附近瞧瞧。”說罷,便走開了。

金瑞也是目不轉瞬,凝視著相思了七八年之久的心上人。

但覺眼前玉人,比以前更覺美麗,而且因已成熟,完全沒有昔年那份稚氣,倍覺動人。

珠兒先垂下眼光,輕輕道:“你身為貝勒,何苦不在京城享受繁華,卻來此處闖禍?”

金瑞慨然笑道:“這一場無妄之災,得你一眼,已值得嘗受。”

他歇一下,又道:“我早已看破過眼煙雲似的繁華,故意設計裝死,還我自由之身。是以特來峨嵋見你,想不到果真得此機會,與你敘舊。”

她道:“恐怕代價太大了。”說罷,吸懦著想說什麼,但終於沒有說出來。

金瑞靠著石壁裝出夷然的樣子,道:“你可是還記得我那義弟孫懷玉,想知道他的近況麼?”

珠幾點點頭,驀地覺得自己太過殘忍,明知他深愛自己,因此不深千里而來。同時他定然也明白她對孫懷玉的私心愛戀,這刻競要他提及孫懷玉,豈不是等如故意令他傷心。

金瑞道:“我那義弟文武全才,已由兩榜出身,最近外放,視察河南,聲名傾動朝野,前途無限。膝下已有兩兒,生活甚為美滿。”

她情不自禁地凝眸痴想了好一會兒,才輕嘆一聲,道:“人生如朝露,轉眼已七八寒暑逝去。,他能為朝廷效力,做個好官,添為故友,也覺得心中安慰。”

金瑞這一次南來,本想見到珠兒以後,便傾吐心事,假如她不能相愛,便從此斷絕世緣,回到崑崙或是另尋名山,吸依三寶。

這刻本待把心事傾吐,但見到她提起孫懷玉時,如此情形,便把滿腹心事,吞吐肚中,輕輕吟道:“赤手屠鯨幹載事,白頭歸佛一生

心……”

珠兒聽得清清楚楚,微微一驚,抬目看時,只見金瑞堂堂一表,方面大耳,隱含威稜,然而他口中親自說出自己淒涼的下場,競與他的相貌全不相襯。

這一剎那間,珠兒但覺萬千感慨,有如巨浪排空,衝擊心岸。

以金瑞的文才武功,軒昂氣字,還有那如海深情,誰家紅袖能不相憐?況且他身為貝勒,出入帝閣,威高權重,這種地位,亦非凡夫俗子可比。

然而天下事便那麼奇怪,他為了山林間一個女子,捨棄了一切,到頭來卻是一無所得。

珠兒這是第一次替金瑞著想,芳心中充滿了憐惜情緒。

她發條地走過去,伸出玉手,與他相握,幽幽道:“你心中可會怪我?”

金瑞軒眉一笑,道:“普天之下,古往今來,關於男女間的事,原本就不可以強求,我怎能怪你?”

他的男子氣概,更加打動她的芳心,忽然間她發覺自己已愛上這個男人。

她的美眸中流露出柔情蜜意,輕輕道:“你趕快逃出去,在敘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