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張允文看來,這件事情十分惡劣。這張繼不過一個**歲的小屁孩,就知道仗著家中權勢向百姓揮拳,那再過上幾年,又會成什麼樣子?實在是讓人擔憂。所以,他決定好好的管教一下張繼,將他的嬌縱徹底磨去。
至於如何管教,張允文首先想到的便是軍營。軍營之中,紀律法度森嚴,加之訓練量大,既可以消磨張繼之銳氣,又可以鍛鍊其體魄。
從皇宮出來的時候,張允文已經將張繼鬆開。他一手牽著馬,與李宇並排走著,張繼蔫蔫的跟在張允文身後。
李宇不時轉過頭來,看一下張繼,眼中滿是不忍之色。每當李宇回過頭來時,那張繼總是會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神情,眼巴巴的望著李宇。而這時候,張允文總是發出一聲低低的輕哼,嚇得那張繼當下垂下頭來,不敢再望著自己母親。
就這樣,一家三口在這種寧靜而又奇怪的氣氛中慢慢走著,走了近一個時辰,這才回到張家。
聽到張允文領著張繼回來,那支柔和王妍皆來到前院,只見那張繼除了臉上有兩個巴掌印,臉頰微微浮腫之外,也沒什麼大礙,當下放下心來。
張繼心驚膽戰的回到家中,本以為老爹會來個雷霆之怒,好好的揍自己一頓。先前在皇宮中,在街道上,自己的老爹恐怕會礙於面子,不動手,回到家中,焉有不動手之理?
然而,出乎張繼意料的是,張允文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動手教訓他。這讓張繼暫時心安下來。
一夜無事。
第二日,天尚未破曉之時,已經獨自睡在一個房間之中的張繼便被一聲吼聲給驚醒了:“張繼,快起來!”
張繼一聽這聲音,便知道是自己的老爹在叫自己,想起自己可是“待罪之身”,那裡敢怠慢,立刻飛速穿上衣衫,出了門。
來到後院庭院中一瞧,張繼不由傻了眼,只見張允文穿著單薄的衣衫,正扛著一段四五尺長的圓木,做著下蹲的動作。
一、二、三……
在張繼驚訝的目光中,張允文一氣做了三十多個,終於停了下來,將圓木仍在一邊,卻抓起了身邊的石鎖,一下一下的提著。隨著手臂的上下運動,手臂上的肌肉慢慢的蠕動著。
看到自己老爹這般厲害,張繼張大著嘴,說不出話來。
張允文一指旁邊較小的石鎖:“唔,你用那個,像我這般做!”
張繼走到哪較小的石鎖便,雙手抓起手柄,深吸一口氣,“啊——”
石鎖巋然不動。
再看看張允文貌似毫不費力的舉著比自己要大上五六倍的石鎖,張繼小臉微微一熱,再加把勁:“啊啊——”
石鎖依舊巋然不動。
張繼終於怒了,使出吃奶的勁,一張小臉憋得通紅,猛的用力。
那石鎖看在張繼如此賣力的份上,終於給了面子,艱難的挪了挪屁股。
這一下子,似乎將張繼渾身的力氣抽乾了,氣喘吁吁,面容通紅。
這時候,耳邊響起了張允文淡淡的聲音:“聽說你們一群小屁孩聚在一起,學人爭鬥,還想當上將軍,指揮千軍萬馬?”
張繼聽得張允文開口,微微一愣,接著便老實的點點頭:“對!”
張允文卻是冷笑一聲,滿臉不屑的道:“連個不到二十斤的石鎖都提不起來,還想當將軍!”
張繼頓時滿臉通紅。
張允文道:“既然你想當將軍,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只要你能完成兩件事,那我可以包你以後能當上領兵作戰的將軍!”
張繼聞言,頓時一喜:“哪兩件事?”
張允文暗自一笑,這小孩子還真好說話,隨便開張空頭支票便可以將他給唬住:“第一,你獨自一人帶著禮物前去向那位被你打過之人賠罪!”
張繼遲疑片刻,點點頭答應了。
“第二,隨我我去軍營之中生活兩年,每月許你回家一次,每次不超過五日。當然,這假日可以累積。若是你堅持下來,那我便承諾在恰當的時候保你為領軍將軍!”
在張允文想來,這張繼能以稚齡在軍營之中生活兩年,那絕對有資格成為一名將軍,就算自己不幫他,他也會成為將軍的。所以,這個承諾根本一文不值。
然而,張繼可不知道張允文的想法,當下點頭同意了。
用完早飯,那張繼便提著張允文準備好的禮物慢慢出門了。這一次出門時,那李敬業沒有出現在門前,李績回長安來,想必也聽說了李敬業等人幹下的混事,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