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蘇定方先行一步回到府邸之中,吩咐丫鬟僕人準備酒宴。
沒過多久,尉遲恭一家子和劉家兄弟一家陸陸續續來到了張允文的府邸。
張允文招呼眾人坐定之後,張允文笑道:“想必師父和二位兄長對於我這次請你們過來赴宴感到奇怪,其實說起來還是我的不是。這幾年來,除了逢年過節在一起之外,大家聚得很少!今日蘇大哥來了京師之中,接這個機會,我便找大家過來聚一聚,算是認識認識!來來,師父,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我的結義大哥蘇烈蘇定方!”
尉遲恭上下打量了蘇定方一眼,滿是讚賞的笑著說道:“早就聽李藥師說了,蘇烈乃是一代猛將,兩百騎兵便敢衝擊三千突厥人!而且在允文需要援軍的時候,第一個趕過來!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啊!聽說定方你的馬槊功夫十分了得,待會兒和老夫比上兩場!”
蘇定方連忙謙虛的說道:“末將哪能和尉遲大將軍比啊!大將軍當年為就陛下,揮一杆馬槊於萬軍之中殺進殺出,大戰單雄信,活捉敵軍大將,此等神勇,天下何人能及啊!”
聽得蘇定方說起這些事來,尉遲恭發黑的臉膛上也不由露出一絲得意之色:“不過是些陳年往事,定方不提也罷!”
張允文又將那劉氏兄弟介紹給蘇定方。此次對突厥戰爭,劉氏兄弟也被徵召進入軍中,不過卻是在柴紹中守備太原。張允文當初入太原,根本不知劉氏兄弟在軍營之中,也沒有遇上。
聽得劉氏兄弟亦是張允文的兄長,蘇定方笑著說出自己的年齡,那劉氏兄弟對望一眼,垂頭喪氣的喊了一聲“大哥”,直看得尉遲恭哈哈大笑。
趁著酒菜還未上來,尉遲恭硬是要拖著蘇定方到校場上比試一場。蘇定方思忖片刻,豪爽的答應了。
於是,大廳中的男人,包括尉遲寶林和尉遲寶慶兩兄弟,盡數來到張家的校場之上,而女人們,像什麼尉遲夫人等,在李宇和支柔的陪同下在庭院之中聊天。
後院的校場不大,但用於兩人比武,那是綽綽有餘了。尉遲恭和蘇定方在簷下的兵器架上各挑了一杆大鐵槊,然後默默走到校場之上,相對而立。
張允文用的鐵槊有五十多斤,所以二人對立之時,鐵槊一頭擱在地上,一動不動,各自調整著呼吸。
過了約莫半刻種,蘇定方猛地提起鐵槊,兩步上前,對著尉遲恭便是一刺。尉遲恭提起鐵槊,隨手架開了這一刺。
蘇定方本就沒有指望這一刺能起什麼效果,就在鐵槊被架開時,雙手交叉一掄,使大鐵槊如使錘頭,狠狠的往下一砸。
尉遲恭舉槊格擋。
兩杆鐵槊猛地碰撞在一起,發出巨大的金屬碰撞之聲。
“鐺——”手中鐵槊不斷震動,虎口幾乎要被這巨大的撞擊震裂。蘇定方連忙退後一步,將鐵槊一頭置於地上,單手握槊,微微鬆開,只覺槊柄在手中微微跳動著。
反觀尉遲恭,在蘇定方一擊之後,猛的大喝一聲,雙手一握那顫動的鐵槊,彷彿沒事人一般,一蕩鐵槊,槊尖便如出動毒蛇一般,直刺向蘇定方。
見到尉遲恭的攻勢,旁邊觀戰的尉遲兄弟頓時齊聲呼道:“爹爹加油!”
蘇定方一腳踢在那擱在地上的槊頭上。槊頭飛起,反刺向尉遲恭。
見蘇定方如此舉動,尉遲恭眼中不由閃過一絲讚賞之色,然而手下卻沒絲毫放緩,一刺改成一挑,準確的挑在蘇定方的槊頭之上。
就這樣,二人你來我往,時而刺,時而砸,時而挑,時而掃,兩杆鐵槊舞動如龍,不時的擊在一起。
終於在兩刻鐘之後,尉遲恭一槊砸在蘇定方槊尾之上,接著趁其槊頭揚起之時,用自己的槊尾猛的擊在槊頭之上,將蘇定方鐵槊擊飛。
“哈哈,痛快!痛快!”尉遲恭收起鐵槊,大笑著說道,“定方啊,你可比允文那小子強多了!可以和老夫廝殺這般長的時間,幾乎趕得上當年的王伯當、單雄信了!”
蘇定方微微喘了一口氣,謙虛笑道:“大將軍謬讚了!這可是步戰啊,若是和大將軍馬戰,末將恐怕連一刻鐘都撐不下來啊!”
尉遲恭卻道:“定方你可不要妄自菲薄了,以你的武藝,在唐軍當中,也足以名列前茅了!再說了,為將者除了一身武藝之外,還有有過人的謀略,方能成一員上將啊!”
蘇定方聞言,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只聽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道:“各位老爺,酒菜已經備好,夫人正在等你們入席呢!”
眾人轉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