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那些物資,無非也就是多回去幾趟而已。
他的這個解釋可沒法讓國舅爺放心,雖然壯著膽子把要求向英國人提了出來,可底氣上未免有些不足。
英國方面談判的負責人外交大臣安東尼。艾登,很輕蔑地看了看紙上所列的各項條件,然後帶著一臉遺憾的表情說道:“特使閣下,我們討論的是同盟作戰的問題。而不是戰後利益分配問題,我想現在討論這些還早了點。”
“外交大臣閣下,那麼您覺得什麼時候才算不早呢?或者日軍兵臨新德里城下的時候。”坐在宋子文旁邊的楊豐笑眯眯地說道,他現在的正是身份是中英談判的副使,理論上是來協助宋子文的,不過實際上宋子文一切都聽他的。
“楊先生,您真是太幽默了。”艾登笑著說,對宋子文他可以玩高傲。對楊豐可是不敢,要不然哪天這傢伙心情不好惦記起自己在他面前裝過*。然後攛掇幾個議員給自己找茬就麻煩了,說實話英國上下兩院有多少人領jy的秘密俸祿,連首相張伯倫都不是很清楚。
“幽默?我可是一點不覺得,實際上作為這枚勳章的佩戴者,”楊豐說著話很矜持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爵級大十字勳章,然後繼續說道:“我無時無刻不在為這個問題揪心。皇家海軍在一個早晨就丟掉了香港,在一個上午就丟掉了新加坡,在一個月就丟掉了馬來亞,那麼丟掉緬甸需要多久?兩個月還是半年?
作為一個大英帝國最真誠的朋友,我在為了東南亞的戰事夙夜難眠。憂心忡忡,可您竟然認為我的憂慮是在幽默,外交大臣閣下,難道您覺得這種說法恰當嗎?”
“真抱歉,楊先生,我的確用詞不是很恰當,不過我可以向您和所有關心大英帝國的朋友保證,帝**隊有能力保衛任何一寸帝國的土地。”艾登捏著鼻子說道。
“那我們坐在這裡是為什麼呢?”楊大老闆一臉純潔地說。
‘呃?“艾登差點讓他氣暈過去,當然他也很清楚楊豐的意思,這貨無非就是在告訴自己,現在是英國在求中國,既然是求人那就得拿出個求人的態度來。
“我覺得您還是再仔細看一下我們的談判提案。”宋子文忍著笑說道,他現在算是明白自己大舅哥為什麼千叮嚀萬囑咐在英國一切聽楊豐的了,跟這貨談判英國無論誰當談判代表,都免不了有點心理壓力,正常水平能發揮一半就不錯了。
艾登頗為幽怨地低下頭,然後越看越上火,雖然現在是我們在求你們,但也用不著這麼獅子大開口吧?看看這都是些什麼?取消領事裁判權,讓高貴的白人接受中國人的審判,開什麼玩笑?
歸還所有在華租界,包括香港,這簡直無恥之極。
取消自一八四零年以來所有英國同歷屆中國zhengfu簽署的所有不平等條約所賦予英國的特權,訛詐,這純屬訛詐。
價值不少於兩億美元的軍事援助,你們怎麼不去搶?
取消非法劃定的麥克馬洪線,將藏南原屬中國部分領土歸還中國,另外取消對南坎的永租權和非法侵佔的江心坡原屬中國領土,這簡直就是對大英帝國的羞辱,我們現在是走背運,可也不是中國人能羞辱的。
艾登大臣越看越上火,終於忍著怒氣看完,這才陰沉著臉說道:“特使先生,貴國的要求實在太多了,我從這裡面看不到任何同盟的友誼。”
“那麼什麼才叫同盟的友誼呢?治外法權?還是不平等條約?或者一千盧比的永久租借地?”楊豐說道。
“外交大臣閣下,同盟首先必須是平等的,既然需要我們的幫助,卻又繼續用歧視性的條約來對待我們,我們也沒看到貴國同盟的誠意。”這貨淡淡的接著說道。
“楊先生,這些都是歷史遺留問題,我們需要更長的時間進行討論。”艾登說道。
“我們不著急,我們有的是時間,咱們可以慢慢討論,一個月不行就討論一年,我想總會找到解決方案的。”楊豐笑著說道。
尼瑪,你們能等我們能等嗎?再等日本人真就該打到印度去了。艾登咬了咬牙說道:“楊先生,前線正在交戰,我們現在不應該在這個問題是牽扯太久,要知道我們對中國援助的途徑只剩下了緬甸,如果失去了緬甸,即便我們想給貴國提供援助也不可能了。”
這傢伙的意思很明確,丟了緬甸對咱們都沒好處,別以為你們就能逍遙自在地威脅我們。
“沒事,我可以派飛機去印度運。”楊豐說這話的時候笑得很開心,他忽然發現看會兒熱鬧其實也挺不錯,如果英軍讓日本人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