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強詞奪理,無非就是想借機會讓他們的軍隊進入冀東,給他們的走私提供保護而已。”司徒美堂在一旁冷笑著說道。
楊豐摸著下巴在那裡考慮如何應對,實際上他的確沒有發難的藉口,因為這事無論如何都跟自己扯不上關係,畢竟保安師是換馬甲參與緝私的,再說白銀走私的利潤實在太大,國內外白銀差價接近一倍,如果是那些內陸偏遠地方差價更大,這樣的暴利日本人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的,自己就算繼續掄起貿易制裁大棒也未必管用,看來北方註定要鬧一場了。
不過現在的形勢的確很不好,光頭佬為了追擊亡命天涯的某軍,把灤河防線上的何柱國整整一個軍都調走了,另外把少爺師也調往南方,張廷樞倒也的確是個爺們兒,毫不猶豫地辭職不幹了,華北防禦已經是今非夕比,要不然日本人也沒這麼大底氣。
楊豐在廣州只是短暫停留,隨後便直奔上海,掠奪者號的進港,讓上海歡迎楊豐的人群都吃驚不小,雖然已經知道這貨帶回來一艘巡洋艦改裝的遊艇,但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了,要知道這時候中國海軍最大的軍艦還沒他的遊艇大。
楊豐摟著瑪格利特的小腰站在船頭,那也是頗為得意,過吳淞要塞時旁邊一艘軍艦上,海軍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可是讓他很受用。
“楊老弟,這人比人可是得氣死人啊!”吳鐵城笑著對走下舷梯的楊豐說。
“吳市長這麼說兄弟可就汗顏了,我這艘船以後還得長期停靠上海,還得您給我照顧點。”楊豐說道。
掠奪者號是不準備繼續北上的,萬一哪天被日本人堵在海河裡就麻煩了,反正他有飛機往來上海也很方便,不但如此。以後楊豐的登陸地點也得儘量改在上海。
這時候的上海已經是冬天,在熱帶呆久了的瑪格利特,一下船就喊冷,所以楊豐並沒有在碼頭耽擱太久,只是略微應付了一下各路記者,隨後便同吳鐵城一起參加了上海工商界為他舉行的接風宴。換了一身晚禮服的瑪格利特可謂豔驚四座。
“楊老弟,你可是逍遙快活呀!”和他已經比較熟悉的盧作孚笑著說道。
“年輕不就這點好處嗎?盧公,我準備在重慶投資一個大專案,有沒有興趣參加?而且我這個專案,還得依靠你的船隊。”楊豐說道。
“說來聽聽?”盧作孚立刻來了精神,上一次楊豐提議的拖拉機廠,因為上海這些富商們對此不熟悉所以也就沒幹成,現在看著北平出的小手扶越來越受歡迎,再看看雲裳那幫女人。反而靠著楊豐把市場做得越來越大,連服裝都可是向國外出口,正一個個心裡後悔呢!如今又有機會擺在面前,可是不能再錯過了。
“首先德國人會在重慶建一座二十萬千瓦的發電廠,這個發電廠我有一半的股權,所以您得幫我把地方上的事處理好。”
“這個小事一樁,這麼大的發電廠我們求之不得!”盧作孚點了點頭說,重慶又沒有鐵路。發電廠用煤得靠船運,長江上航運他是老大。這是給自己送生意。
“發電廠建成後,我會在重慶開一家特殊的工廠,機器,技術我都會提供,專門用來提煉一些特別的東西,原料會從美國運來。產品不能往外賣,全部交給我,當然我會留出兩成的固定利潤,你有沒有興趣。”楊豐說道。
“楊老弟,你準備造什麼東西?”盧作孚一頭霧水地問。
“說了您也不懂。都是一些特殊的金屬,我們炎黃實驗室自己用的,您只需要知道,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當然您的運輸費用還是按市場走。”
盧作孚猶豫了一下說道:“行,就衝你楊老弟的招牌,這個生意我幹了。”
“那行,我也就不找別人合作了,建廠費您負責,機器技術我負責,股權咱們一人一半。”楊豐說道。
兩人就這樣把合作方式定了下來,當然短期內還無法進行,楊豐必須得找幾個放心的人才,給他到美國去負責開稀土礦。
“對了,盧公,有沒有開礦方面的人才給兄弟介紹幾個,我在美國買下了一座礦,現在缺開礦的人。”
“我幫你留意一下吧!”盧作孚說。
“行!”楊豐點了點頭。
他對重慶可以說人生地不熟,去了之後肯定麻煩不少,但如果把這活交給盧作孚那就簡單了,這傢伙可是重慶真正的地頭蛇,長江航運的霸主。
兩人正說著話,姍姍來遲的國舅爺走了進來,一看就是春風滿面,不過這也難怪,任誰發一筆橫財都難免這個樣子。
“出手還是早了,現在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