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小路上,站著一位少女,弓著腰,大聲的喊道。
前面低頭走路正在思考的林彥,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過了五秒鐘才停住腳步,轉頭回身道,“麻友你怎麼來了?”
“我……我怎麼不能來?”河邊麻友聽到林彥的問話,說話聲音突然變得支支吾吾。臉色也騰地一下紅了起來,這場面在旁人的眼中,像極了鼓起勇氣表白的少女,在得到回覆的時候,那種忐忑不安的小心情。
林彥也發現河邊麻友在緊張地揉搓衣角,按理說大家都很熟了,相識幾年了,何必搞得這麼生疏。
“你怎麼了?”他問道。
“沒事……”河邊麻友低著頭回答道,過了一秒她又抬起頭說道,“有事!你這個爛傢伙,一年多了,都沒有說到我學校看看我,我找個石頭都比你強!”
河邊麻友氣呼呼地說道。
始亂終棄?
眾多圍觀群眾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看熱鬧不怕事大,不少女生看著林彥日漸成熟,充滿自信,顯得帥氣的臉龐,腦補出一篇長達數百萬字的愛情長卷,並且自動把自己代入到女主角的位置。至於,林彥眼前的河邊麻友,則去死好了。
大學的男生們,雖說相較於女生依舊有些遲鈍,不過,他們也到了覺醒的年紀。相較於東大較多的書呆妹。河邊麻友這種打扮的有些小可愛的妹子,自然更符合這些處…男的胃口。
他們不能夠在腦海中腦補出數百萬字的言情小說。卻不妨礙他們幻想上前一拳打爆林彥這個花心大蘿蔔,然後擺出英勇的身姿。接受少女的投懷送抱。
與這些腦袋有洞的男男女女不同,一名帶著眼鏡的傢伙,顫顫巍巍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放下腿上的書,看著陽光下明媚的河邊麻友,鼓起勇氣走過去問道,“請問,你找我幹什麼?”
“你好,你是誰?”河邊麻友禮貌的問道。她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個男生啊。他為什麼說自己找他。
“我就是石頭啊!你剛才不是說我比他強麼?”四眼少年指著林彥說道。
河邊麻友上上下下打量著這個東大高材生,腦袋裡在想著父母是多麼隨便,給兒子起名字叫做石頭。
旁邊不認識石頭的,還以為他這是裝的,是一種新的搭訕方法,覺得有所收穫的同時,也搖了搖頭,大哥,出來搭訕記得要有好形象啊。不好好打扮自己。這樣一幅糗樣,女孩子會喜歡你才怪。
不少什麼想的男同學,想了一般,低頭看了看自己渾身上下的打扮。就強行中斷了這個想法。
大哥不笑二哥,五十步不笑百步。不能因為一個外校女生,歧視自己的同胞。覺得不能!
“抱歉,我再說氣話呢。我沒有叫你,我不知道你叫石頭。真是抱歉了。”河邊麻友看著還未經開化的四眼東大高材生,連連抱歉道。
林彥也走過來說道,“實在抱歉,她腦子不太好使,真是對不住,拿你開玩笑了。”
“沒事……你們慢慢聊。”石頭失落道。
夏日的午後,突然颳起一陣妖風,不少人都覺得渾身冰涼。石頭落寞的背影留在眾人眼中,走在冷風中。
“說吧,來找我什麼事?”林彥問道。
“沒事兒就不能來找你。彥君沒事兒也可以在找我呀,上了大學之後,就像是把我給忘了,哎……”河邊麻友傷心的說道。
林彥看了看河邊麻友八分演習二分真的表情,覺得自己也是有點不對,他說道,“我以後會去你們學校找你的。”
“真的?”河邊麻友開心叫道,轉瞬之間卻又變了表情,很“無所謂”的說道,“不用了,我已經有一個石頭彥君,用不到你了。”
“石頭彥君,那是個什麼東西?”林彥問道。
“就是他呀。”河邊麻友從書包裡拿出一個小盒子。
林彥看著這個畫著房子圖案的盒子,待它開啟,裡頭靜靜地躺著一塊石頭。
“就是它?他叫彥君?”林彥覺得河邊麻友腦子是不是壞掉了,把一塊路邊的鵝卵石當成寶一樣,還給起了名字。
“是啊,他就是彥君。彥君可好了,不抽菸,不喝酒,不賭博,不好久好久不理我。他會靜靜地看我畫畫,永遠都會聽我訴說,無論是在上學時的深夜,還是暑假時的凌晨四點,他都在那裡。
彥君不會要求我什麼,需要的也很少。我在這裡就夠了,哪怕我暫時離開,他也不會埋怨什麼。
彥君不會生氣,彥君不好面子,不會因為我做不好小炒肉而責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