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絲毫沒有動靜,任由男人將熱度緩慢傳遞給自己。原本甜膩的味覺在淚水的沖刷下混雜進些許的顯溼。“任何情況下,作為加百羅涅的BOSS都不可以落淚,唯有我的堅強才是支撐整個家族的最大力量。”但是,我無法阻止為你流淚。
骸……我愛你,你知道嗎?沒有人給予他任何的回應。唯有寧靜之中機械的唧唧呀呀聲。就像在牽動著夢中人的生命緩慢的前行。哪怕一刻的停頓都會令迪諾慌亂起來。“骸,你是不是在妄想中迷路了呢。如果你找不到回家的方向的話,別忘記呼喚我的名字。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第一個到達你的身邊去。”骸,試著呼喚我的名字吧。把我一併帶入你的妄想中。想要和你觀看相同的風景,感知相同的觸碰,聆聽相同的聲音。若即若離的吻落在骸的手背上,一陣牆壁與門的輕微碰撞聲過後,是房間中骸的獨自沉睡。
“師兄,你的身體……”
“已經基本痊癒。”但是,無論身體上的傷口如何癒合,也無法減輕內心的疼痛。他們每日每夜每時每刻叫囂著希望擁抱那個人微弱的溫熱體溫。
“師兄是哪裡痛嗎?臉色不是很好呢。”
“BOSS,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澤田綱吉聞言睜大了雙瞳。“為什麼?骸還沒有醒來,作為監護人的你怎麼可以離開!如果他再也不醒來……”如果他再也無法睜開雙眼。難道你不會心碎嗎。
“從今天開始,我申請撤銷對骸的監護。”骸,我們之間的關係不能被如此的稱謂牽絆住,我們不會停步不前。
“師兄是認真的嗎?”
“嗯。明天我會動身回義大利。骸的事情就拜託你照顧了。”如此說著的迪諾因身體不便唯有向對方敬以九十度的鞠躬。
為什麼……澤田綱吉無法問出口。雖然自己身為彭格列家族的首領,亦沒有權利過問家族成員的感情問題。更何況,眼前這個比自己高出許多年長許多的男人所經歷的事情無疑比起自己要多的多。內心的糾結感是怎麼回事。一種好像被人故意讓步的不適感迫使他抓緊了心臟處。
“我們還會見面嗎?師兄。”
“當然。這是我與骸的約定。”
“需要我送行嗎?”
迪諾轉身微笑。被晃眼的光線刺痛了眼的澤田綱吉抬手遮擋了視線。待再次放下手臂之時,迪諾已從視線中消失。
再見,骸。以及,不要讓自己活在只有等待的悲劇中。
一年後——
“BOSS,機票已經訂好了。”
“出發吧,羅馬里奧。”
骸,這一年間,加百羅涅不停的壯大起來,現在已經是義大利屈指可數的實力財團之一。並由彭格列集團正式獨自出來。巴利安的斯誇羅曾因這件事情與我大打了一場。但是朋友是一輩子不會改變的。我只是朝著自己的夢想邁進了一步。在以不損傷彭格列的利益前提下。
骸,一年的時間,我一直在想念你。細數著與你相處的那段時間,是我人生當中最快樂的時光。你的每一句言語還盤旋在我的腦海中,你的笑容一如治癒我的最佳良藥,在我最悲痛的時候鼓舞激勵著我不要停下腳步。
骸,答應過給你的幸福,我一定會兌現。唯獨那句話,我想要你親耳聆聽。
“剛剛接到師兄的來電,班機在四十分鐘後抵達東京機場。”
“太好了,一年沒有見到,不知道還認不認得出來。”
“頂多是留長了鬍子吧。”
“無法想象他留鬍子的模樣。”
“同上。”
澤田綱吉轉身面對身後人溫柔的問出:“骸,要去接嗎?”
被問話者沒有應答出聲。只是緊緊攥著垂掛在胸口處的一枚靛色的奶嘴。澤田綱吉注意到骸的動作,上前拉扯對方的手指。“尤尼真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呢,為了將你的靈魂從地獄的盡頭拉回,不惜將阿爾柯巴雷諾霧屬性奶嘴送給你。”
“這是尤尼第二次救了我。”現在的生命已經不再屬於我一個人。而是承載著尤尼的祝福以及瑪蒙的精神力。在這奶嘴中關注進我的生命力。
“聽說是迪諾師兄前去拜託的呢。”
“……那個男人,也有如此不坦誠的一面。”骸微垂下眼瞼,更緊的握緊了手中物。“綱吉,我們也該起程了,我想成為第一個對他說歡迎回來的人。”
該來的終會來到。縱使在你的身邊守護一年的時間也無法替代你心中的他。完敗呢。澤田綱吉點頭後立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