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偉點了點頭,不過還是沒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許振東顯得如此急躁。
“許總,那塊毛料放在庫房了。有什麼問題嗎?”
趙師傅也有些不解,他本來正在和許偉一起吃飯,許振東剛才在電話裡急匆匆的讓他趕回公司,並且詢問了那塊毛料是否已經收進庫房,平時這些事情自然有人去做,根本不用他們親自過問的啊。
“老趙,你先休息一會,咱們下午就準備解石。”
許振東做了一個深呼吸,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總是有那麼一絲陰影,不將那塊毛料中的翡翠取出來,估計許振東今天晚上是睡不著覺了。
趙師傅聞言楞了一下,他今天上午已經解過一塊毛料了,畢竟也是年近六十的人了,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都有些疲憊,不太適合繼續解石了,而且那塊毛料還是如此珍貴,萬一出現一點紕漏,就會損失慘重的。
想到這裡,趙師傅出言說道:“許總,今天就算了吧,咱們挑個好日子,拜過關二爺之後再解吧,也不急著這一天兩天的。”
廣東人是十分看重好日子的,不說婚喪嫁娶,就連平時出外訪友。都會看看是否宜行,這塊毛料珍貴異常,要是按照趙師傅的想法,那是要搞一個儀式的。
許振東聞言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說道:“不用再講究那些了,等下咱們先檢查一下,這塊毛料是不是做過些什麼手腳……”
“在毛料上做了手腳?不會吧,許總,那塊毛料可是有幾十個人都看過的,咱們也是仔細檢查過的,應該是緬甸老坑種的原石,這點不會錯的。”
趙師傅聽到許振東的話後,吃驚的長大了嘴,不過他也是在賭石圈子裡混了幾十年的人了,自信以自己的眼光,還不至於連真假毛料都分不清楚。
上文說過,現在有不少人透過各種手段,對翡翠原石作假,但那些手段一般只能蒙弄一下初入賭石圈子、像是宋軍那樣水平的人,像趙師傅這樣和翡翠原石打了一輩子交道的人,要是再分辨不出真假。那也不可能做到一家珠寶公司的賭石顧問這個位置上。
許振東這會也不想瞞兩人了,嘆了口氣說道:“剛才在吃飯的時候,姓韓的告訴我,那小子找人對他說,莊睿和許偉是好友,讓他不要再開價了,我這才有些懷疑的,許偉,你自己說說,你們能稱得上是朋友嗎?”
許振東把在心裡憋了半天的話說了出來,也舒服了許多。
“大伯,我遇到他一次倒黴一次,哪裡還敢和他交朋友?”
聽到許振東的話後,許偉心裡也慌了起來,莫非自己報復莊睿的事情被他知道了,現在用假毛料也報復自己?
許偉也不傻,上午聽到莊睿的那番話,心裡明白自己在機場所做的事情,已經被莊睿知道了,肯定不會這麼好心的幫助許氏珠寶拿下這塊毛料,不過事實的確是莊睿幫著他們拿下這塊毛料的,難道這毛料真的有問題?
許偉這會有點迷糊了,按照趙師傅所言,這塊毛料明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莊睿的行為又無法找到合理的解釋,按理說,莊睿應該百般阻撓他們買到這塊毛料才對。
不過許偉哪裡知道,莊睿拿出這塊毛料來解,本就是針對他而來的。要是被那姓韓的老闆壞了事情,莊睿即使賺到了錢,那也不會開心的,是以他才讓老四傳話給韓老闆的。
雖然這事情傳出去的話,會讓許振東有所察覺,不過那會莊睿也顧不上這麼多了,萬一這毛料沒有被許氏珠寶拍到,莊睿的心思可就都白花費了。
“大伯,我從機場回來的時候,我的一個朋友和那小子發生了點矛盾,不過這事和我沒關係啊。”許偉不敢再隱瞞機場所發生的事情了,找了一個藉口說了出來。
“混賬東西,剛才問你怎麼不說?”許振東一聽這話,頓時面色大變。
“趙老弟,咱們馬上就解石。”
許振東這會也顧不上去訓斥許偉了,這塊毛料現在就像是一個毒瘤,長在了他的心臟旁邊一般,不解開毛料,他是不會心安的。
“好吧,咱們現在就去把那塊毛料解開,不過許總,你也不用那麼擔心,毛料只要是真的。任那個年輕人有什麼手段,總歸不能把這塊料子變沒有的,咱們不會損失什麼。”
趙師傅的話讓許振東心中稍安了一些,他自然不會想到,號稱是世界上沒有任何儀器可以看穿的翡翠原石,在莊睿眼裡,如同攤開的白紙一般清晰,就連一丁點兒的瑕疵,都躲不過他眼中靈氣的窺察。
老坑種的翡翠毛料自然不是假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