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少爺的話,香月在車廂外面什麼都聽不到,也一點都不知道少爺和小姐都是在做什麼羞人的事,請少爺和小姐可以放心的繼續做羞人的事。”香月忍不住笑意的聲音清楚的由駕車座傳來。
“噢!天哪!頊莆、香月妹妹,你們倆真是討厭!”渺渺窘得紅透了小臉,嬌瞪了申屠頊莆一眼。
天色將暗之時,香月將馬車駛入途中的一間客棧投宿,因為她知道申屠頊莆萬不可能捨得讓渺渺露宿郊野。
服侍渺渺人裕洗去一身疲憊後,香月正想走出房門去傳備晚膳,便見申屠頊莆已經端坐在花廳的椅子上,還示意要她噤聲,她便掩著嘴笑著離去。
“香月妹妹,你餓了嗎?咱們一起用膳好嗎?”渺渺微微低著頭,將寢衣的衣帶繫上,再轉頭要看向香月。
“我陪你用膳就不好嗎?”申屠頊莆笑道,已經貼站在她的身後。
“頊莆!香月妹妹呢?你快出去,等等讓阿安知道了,他要不高興的。”
“就只怕杜安不高興?你都不怕我也會不高興嗎?”他抿抿唇,微微蹙起劍眉。
“你有時候還其像個小孩子一樣,動不動就愛和阿安鬥氣。也不想想你長了他那麼多歲哩。”她搖頭低笑。
“哼!”他還真的氣皺了一張娃娃臉。
“還生氣?不是要用膳了嗎?我搭件衣服去讓香月妹妹送晚膳進來。”她笑著拿起外衫就要穿上。
“別忙,先讓我袍抱你。”拉住她的小手,他摟住她往床帳走。
“不行,你答應過阿安的,別亂來。”她只住他的大手,紅著臉拒絕。
“杜安現在又不在!好多天沒抱你了,我好想你。”他眼中閃現出異樣的光彩。
“不要,你自己答應過的事情,不能隨便失信。”渺渺嘟起小嘴嚷著。
“渺渺,你……”抱著她的雙手緊了幾分,他有些惱怒了。
“不管,我餓了,你要讓我好好地吃一頓才成。”她撒嬌的笑著討好他。
“我也餓了,很餓,非常的餓!”他眼裡的意思明白的宣告著,他想吞下的食物,現在就在他懷裡。
“頊莆,拜託嘛……”她又甜又軟的嗓音低低地響起。
即刻、馬上、當下,他就知道自己輸了。無可奈何的重嘆了口氣,他斜瞪了她一眼,總算鬆開手臂說道:“穿好衣服去開門吧。香月現在就雙手端著晚膳,站在門外偷聽咱們說話呢。”
自從打理好自己的玉霞和白著臉的杜安,與渺渺他們會合之後,杜安的胃口一直都很不好。這其間的原因,只有渺渺一個人不知道,而杜安當然也不會碎嘴的去告訴她。
只是杜安開始更討厭申屠頊莆,每次他看著他笑得賊兮兮的樣子,好似是在替他哀悼往後日子的難捱一樣。而玉霞曾經私底下告訴他一件讓他更震驚的事情——臉圓得像可愛紅蘋果的香月,殺起人來的手段比她更粗魯數倍。
因為香月喜歡當著敵人的面前,用手指挖出敵人的心臟給他自己看,再不痛不快的讓他嚥氣。換句話說,香月異常享受殺人時的快感和樂趣。
“你們到底是些什麼惡鬼?!”騎著馬的杜安,以渺渺聽不到的音量低聲吼著。
香月和玉霞功力深厚,自然聽得清清楚楚,她們只是低著頭,無聲地竊笑著。
“怕了嗎?”申屠頊莆漾著笑,和善可親的像個鄰家大哥哥一樣。
“如果敢傷了我姐姐一根頭髮,我就是再不濟,也要和你們命!”杜安恨恨的說。
申屠頊莆收起笑容正色看著杜安。“我也可以告訴你,就算你是渺渺的血親弟弟,但是你若使她傷心的掉下半滴淚,你就別想身上能再有一塊完整的骨頭。”
杜安臉上並沒有懼色,他只是看著申屠頊莆一會兒,然後淡淡的說了兩個字。
“彼此。”
申屠頊莆心中吁了口氣,因為杜安這難纏的小舅子總算是開始把他當成一家人了,而這會讓渺渺能更安心的嫁給他。
新砌好的兩座大墳兩座小墳,讓杜家姐弟抱著墓碑痛哭失聲。逝者已矣,縱有再大的不是,終
是自己的親生爹孃:再深的怨懟,也都隨著黃土埋在地底下。
“渺渺,別這麼哭,會傷了身體的。”申屠頊莆拉起渺渺哭得發軟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拿著手中替她揩淚。
玉霞和香月也掏出手絹,替杜安擦擦他滿臉的淚涕。“杜少爺,你再這樣哭下去,渺渺小姐也會跟著止不住淚的。你們這樣哭,怕會哭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