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直,頭一昂,胸一挺,反問武則天,道:“敢問陛下,你是發的哪門子的火?”
“你……會不會說話?”狄仁傑搖搖頭,一臉的惋惜。
這個李隆基有時很機靈,此時又如此之蠢。武則天雷霆大怒了,他竟然如此質問,武則天會放過他嗎?
連狄仁傑都如此惋惜,其他大臣更不用說了,個個搖頭嘆息。
“李隆基啊李隆基,你這是找死。”武則天、武承嗣和張昌宗三人看在眼裡,大是歡喜。
“朕發的哪門子的火,這還用問嗎?你想死,是吧?朕就成全你。”武則天不聽則已,一聽之下,萬丈怒火噌的一下就直衝頂門,眼中兇光閃閃,殺氣騰騰。
“陛下只聽了張昌宗、武三思、武承嗣的話,我父子到來,一句不問,就定罪了,有這樣的理麼?”李隆基卻是如同沒有看見武則天發怒的樣子,而是侃侃而言,道:“就算是死囚,也得讓他說話,更何況此事另有曲折,陛下不給我父子說話的機會,這是陛下的律法麼?”
“……”武則天一愣,張了張嘴巴,說不出話來了。
李隆基這話很是在理,武則天只是聽信了武三思、武承嗣、張昌宗的一面之詞,連李旦父子說話的機會都不給,這也太武斷了。
哪怕是死囚,也得讓他把話出來。
“春官侍郎的臉就是鐵證,你能有甚話說?”武三思一昂頭,得意的道。
“你打得春官侍郎遍體鱗傷,這就是鐵證如山,任你口若懸河,也莫想顛倒黑白。”武承嗣一副看死人的眼神打量著李隆基。
“陛下,可否讓我們說說話呢?”李隆基衝武則天一抱拳,裝模作樣的問道。
“哼。”武則天冷哼一聲,不再說話,這是預設了。
就算是死囚,也有說話的權利,更別說,這還是皇嗣一家子了。武則天認可李隆基的話,只是她臉上掛不住,這才沒有明說。
“謝陛下。”李隆基施施然的走到張昌宗面前。
張昌守不住後退,一臉的緊張,很是恐具,尖叫著問道:“你要作甚?”
他被李隆基打了,有心理陰影。
“敢問春官大人,你這是狗血麼?”李隆基來到張昌宗面前,鼻子一吸溜,道:“咋有狗血的味兒呢?”
“你這是甚鼻子?這是雞血,不是狗血。”張昌宗在心裡辯解。
“你是豬鼻子吧?把雞血聞成狗血。”武三思和武承嗣二人一臉的戲謔。
“噗哧。”不少大臣忍俊不禁,失笑出聲。
這個李隆基,罵人不帶髒字,他明明是在罵張昌宗是條狗,卻還要讓人想半天。你看張昌宗那副神色,他被罵了還沒有反應過來呢。
“嗯。”武則天把張昌宗不以為然的樣兒看在眼裡,也不爽了。
張昌宗明明被李隆基給罵了,他還不明白,這也太蠢了吧。
“春官大人,你這臉是咋了?”李隆基一本正經的問道,彷彿這不是他打的似的。
“咋了?是你打的!是你打的!”張昌宗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似的,尖叫起來。
“嗯,好象是有這回事。”李隆基歪著脖子想了想,一副才記想的樣兒,道:“你不說我還忘了,就這破事兒,你還記著,你的心胸也太小了吧。”
“破事兒?呼呼!呼呼!”張昌宗的鼻子都給氣歪了,瞪著李隆基,一雙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恨不得把李隆基撕著吃了。
李隆基把他揍成了豬頭,還來說風涼話,他能好受嗎?
“我為何打你?”李隆基臉一肅,沉聲問道。
“你口出狂言,說我不是東西,我與你辯解,你暴起發難,就把我打成了這樣。”張昌宗早就與武三思、武承嗣商量好了說詞。
“你不是東西,那你是什麼東西?”李隆基一臉的迷糊。
“我是……”張昌宗嘴巴張了張,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
“吭哧!吭哧!”不少大臣拼命忍笑,憋得臉通紅。
這個張昌宗真夠蠢的,他被李隆基繞著彎子罵了,他還不明白。
“哼。”武則天輕哼一聲,對於張昌宗這蠢樣有些不爽了。
李隆基兩次繞著彎子罵張昌宗,張昌宗不明白,聰慧過人的武則天能爽嗎?
“你說錯了。”李隆基聲調轉高,道:“不是我張狂,而是你作威作福,口出狂言,言及陛下,我看不過去,再三阻止你,你不僅不收斂,反而更加放肆,我不得不阻止你。”
“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