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士兵個個趾高氣揚,根本不存一絲提防。龍焰對漢人這種狂妄早已厭惡至極,他拿過弓箭,道:“待他們進入峽谷,看我令箭,一個活口也不留!”
魏國的軍隊漸漸全部開進峽谷,樓蘭計程車兵已經開始慢慢搭箭上弦,龍焰亦抽出一支箭,輕輕搭在弦上,像當年的龍苦心,慢慢扯圓了弓。風輕輕吹動,龍焰的頭髮猛地散開,他的眼睛突然閉上,手指也同時鬆開。
一聲尖嘯,一個士兵被射穿了頭。
隨之而來的,亂箭齊發,急如暴雨,密如飛蝗,中箭聲,咒罵聲,馬嘶聲,夾雜呼號。一排排士兵像割麥子被放倒,屍體越堆越高,活人越來越少。
龍焰看準那些軍官發箭,他知道,這些人也許是家中獨子,也有父母妻兒,但是他不能心存憐憫。戰爭是殘酷的,絕對不可以對敵人心慈手軟,在戰場上,理智永遠戰勝同情。
箭在一瞬間都停了下來,谷底橫滿屍體,每一具屍身上都插滿了箭,還有一些未徹底嚥氣計程車兵發出輕微的呻吟。
龍焰丟開弓箭,看著下面大片的血紅色,道:“打掃乾淨,準備迎接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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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國的大部隊到傍晚才開到峽谷,龍焰命人將樓蘭大旗豎立在峽谷之上,不多時,魏國使者便來到營中。
使者進入帳中,並不行禮,直接道:“魏國遊擊大將軍白南臻請樓蘭王帳中一敘。”
龍焰默然不語,嘴角一絲哂笑,望了望旁邊的近侍,那個叫金夷的人。
金夷走到使者面前,喝罵道:“狗屁道理!豈有以君拜臣之說,快回去稟報,讓你們那什麼將軍親自前來!”
使者冷哼一聲,道:“區區樓蘭王,不過是個與甘梁刺史差不多的爵位,若是在朝中,我見了連眼皮都不會抬一下,又怎麼能讓我們將軍親自前來?我看你們還是趕緊地過去,免得我們將軍動了怒氣,怕是你們逃不過一頓軍棍!”
金夷拔劍便要殺人,龍焰揚手止住。
龍焰走到那使者面前,笑問道:“使者大人是不是覺得身體有那麼點不舒服啊?”
使者掃了龍焰一眼,道:“本來還挺不痛快的,不過大王既然如此禮遇,心中也還舒服。”
龍焰又笑笑,說:“不對,我看大人是中毒了,而且還是很重的毒。舌頭又臭又硬,膝蓋也硬的不會打彎,不如,我來替大人解毒吧!”
話一說完,龍焰就拔劍,一步步逼向使者。
使者大驚,道:“你,你想幹什麼?”
龍焰怒笑道:“不幹什麼,就是讓你痛苦一下!”
兩股熱血噴湧而出,使者的膝蓋骨已被龍焰剜出來,一時站立不住,跪在地上,由此牽動傷口,不停地慘呼咒罵。
“我以為使者大人不會跪,原來也會啊,可惜舌頭還是那麼令人討厭!”
話音剛落,龍焰一腳踩在使者手上,就在他張嘴痛呼的瞬間連揮兩劍。
使者沒有再咒罵,趴在地上抽搐了許久,從嘴裡吐出半截斷舌。
龍焰掩掩鼻子,甩掉劍上的血,滿是厭惡地看著地上模糊的血肉,道:“金夷,把使者大人身上的東西收起來,連帶那兩千具屍體,送給白將軍做見面禮,至於大人本人嘛,就留在軍中當活靶好了。”
夜風陣陣,寒氣帶著殺機撲面而來,黑夜是最好的屏障,滋生著世上的眾多陰謀詭計,長久地欺瞞眾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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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國軍帳。
白南臻早已等的不耐煩了,好在龍焰還是來了,他不得不堆出滿臉笑容來迎接這個盟友。白南臻大腦袋粗脖子,滿臉虯鬚,臉上的笑容充滿虛偽,龍焰不由的一陣噁心。
一名校尉衝進帳內,在白南臻耳邊嘀咕了幾句,白南臻的臉頓時變了顏色,笑容也凝住。他擺擺手,示意校尉離開,又掃了龍焰一眼。龍焰從那複雜的眼神中讀出了怨毒和恐懼。
白南臻乾笑兩聲,說:“久聞樓蘭王英明神武,威震大漠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龍焰道:“白將軍,你讓我來,總不會就是為了說這些奉承之言吧,有什麼事情就趕快說吧!”
白南臻一時愕然,隨後道:“既然大王如此痛快,那我就不繞圈子了。我大軍先鋒兩千餘人進如大宛境後悉數失蹤,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