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邊小心的攙扶著,於麗看著曉北嘴角眼角的淤青火氣一陣一陣往上升。
曉北沒有吭氣,而是琢磨起來,以曉北對張雪瑩三個人的粗淺瞭解,這事絕對不會這麼簡單的完,三個人打一個要是佔到便宜了還好,可既沒佔到便宜,肯定會大鬧一場,而自己剛剛入黨,還是預備黨員,這事一個處理不好,會把轉正的時間往後拖的,曉北可不希望這事被拖黃了,想到這裡,曉北一把拉住於麗。
“於麗,看看我臉上的傷嚴重嗎?”於麗楞了一下,瞪著眼睛,“怎麼不嚴重,眼角嘴角都紫了,你頭皮上的血有些往下淌,曉北,上醫院吧。”曉北眼睛亮了一下,四周看了一下,把頭頂的血抹在了眼角和嘴角一些,又在額頭使勁蹭著,“額頭紅不紅?”
於麗有些疑惑的看著曉北,“你幹什麼?”曉北白了一眼,“找主任,這事不能等她們開鬧,我自己去,反正她們三個打一個,而且咱們不是一個系的,我得先找主任,我不弄的慘一點怎麼能看出我被打。”
於麗眼睛一亮,四處看了一下,突然伸手在曉北脖子使勁撓了一把,曉北一咧嘴,眼淚都出來了,“幹什麼呀?”伸手摸上脖子,收回手一看,出血了,曉北瞪了於麗一眼,於麗一伸舌頭,“我這不是讓你看著更慘一點嗎?”
曉北眼淚也不擦,“扶著我去找系主任。”於麗瞬間收起了臉上的笑,使勁掐了曉北一把,曉北臉上的淚更多了,於麗扶著曉北往教導處走去,一路上遇見的熟人都驚訝的看著曉北,“怎麼了怎麼了?”接到訊息的張慧、趙欣、顧心雨、葉凱歌、顧海波、張大海陸續的跑過來。
“還能怎麼了?曉北走路不小心碰了趙曉萌張雪瑩錢秀敏她們三個,曉北道歉她們不幹,把曉北給打了。”於麗藉著張慧的阻擋使勁掐了自己一把,眼淚出來了,“怎麼能這麼欺負人哪,小道多寬大家也不是不知道,她們三個並排走,碰一下就把曉北打成這樣,她們還威脅人,張慧,趕緊扶著點曉北,我趕過去的時候,曉北都躺地下了,她們還使勁踹哪,曉北身上不定多少傷哪。”
於麗邊哭邊說,在場的曉北同班同學都怒了,再加上張雪瑩三人一直是所謂的牛人,仗著家世好沒少欺負家境普通的同學,甚至經常因為瞧不起農村同學被指導員訓斥,呼呼啦啦全跟著去了系主任,叫嚷著必須要個說法,曉北隱晦的看著哭的慘兮兮的於麗,心底不斷的感嘆,能人啊,要不是自己親身經歷了,就於麗這段哭訴,不定自己被打成什麼樣哪?還被打躺下了,曉北自己都覺得想笑,憋著笑,眼裡的淚水越發的多,而不明真相的同學以為曉北疼的,畢竟外面看著確實慘了點。
一群人呼呼啦啦的走進了系主任的辦公室,英語系主任秦大海看到一群帶著怒氣的學生,又看到圍在中間臉上帶著上頭頂帶著血的劉曉北驚住了,一下子站起身,“這是怎麼了。”
曉北在於麗張慧的攙扶下,虛弱的坐在了凳子上,看向秦大海,於麗輕輕按了下曉北,抬起頭看向秦大海,眼淚出來了,“主任,劉曉北被趙曉萌張雪瑩錢秀敏打了,只是因為不小心碰了一下,主任,你是知道的,往女寢室走的小道並不寬,她們三個人並排走,碰一下不是正常的嗎?可就因為這個就動手打人,還三個打一個,主任,咱們是軍人,軍人怎麼能這麼肆意的揮動自己的拳頭在戰友身上。”於麗邊哭邊說。
曉北心底也鬱悶,雖然知道沒吃虧,但還是偷偷的使勁掐了下腰側,眼淚刷刷的往下流,曉北看向秦大海,,“主任,我頭疼,我噁心。”說完乾嘔了一下,曉北有一個毛病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每次看到或是想到大蘿蔔必定會幹嘔,當兵的時候有一年部隊蘿蔔定多了,早上蘿蔔鹹菜,中午炒蘿蔔,晚上蘿蔔條湯,曉北足足吃了四個月,吃的後來只要看見或是聞到蘿蔔味道就噁心,來的路上曉北已經想過,頭部的傷以現在的醫療水平根本看不見出來,只要自己說頭疼,那麼無論多高階的醫生來都白搭,我就是頭疼,我就噁心。
秦大海看到頭上帶著傷還乾嘔的劉曉北,額頭一陣跳疼,劉曉北才給學校給英語系爭光,轉身就被人打了,三個打一個,正直的秦大海怒了,他不止一次聽說過那三個女生欺負家境不好的同學,曾經跟日語系的主任閒聊的時候,老吳也搖頭,太難管教了,想到聽說來的訊息,結合劉曉北的慘狀,秦大海腦海裡迅速的出現了瘦弱的曉北被打躺下的畫面,臉色漲紅的秦大海大喝一聲,“班長哪?”
張大海擠上前,“主任,在這哪。”秦大海指了指曉北,“趕緊送軍區醫院,我叫車,關係好的同學跟著去兩個,錢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