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心命令自己別去在意,更為熱烈地加快激情旋律,揮灑所有的熱情。前後起伏的身軀翩然起舞,為這段纏綿無悔的愛戀舞出最耀眼燦爛的一頁記憶……
衝擊的火花愈燒愈烈,燃至頂點,在瞬間化為璀璨永恆,將她推向極致狂歡中,她嬌喘吁吁地看向他。“映塵……”
他知道她要說什麼,在她出口之前便截斷了她,沈聲命令道“不許停。”她滿足了,他可還沒有,是她挑起他的慾望,他偏不要草草結束。
秋水心沒再多言,身軀向前推進,將他要的歡愉給他,直到他在她體內得到釋放,她才嬌弱無力地退開身。
從頭到尾,他始終維持原有的姿態,未曾動過,就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相較之下,他讓她覺得她的行為像極了蕩婦,但她實在太累了,累得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感受那份難堪。
秋水心合上眼,在疲倦中沉沉欲睡。
跌入夢鄉之前,空谷清冷的嗓音飄入耳畔——
“我還是小看了你,哪天要是日子過不下去,可以考慮上怡紅院討生活,保證百花失色,男人盡為你瘋狂。”
她哀傷地一笑。
是了,這就是谷映塵,永遠不忘傷她。
那天之後,馮世祺沒臉再來騷擾她,讓秋水心的日子平靜了不少,而最開心的莫過於若兒了,他一直都覺得馮世祺很礙眼,但基於對方是長輩,又不敢多說什麼,這下他主動消失,怎不大快人心?
“真好,沒人再來煩我和娘了。”若兒扒了口飯,笑嘻嘻地說。
“吃飯別多話。”秋水心輕訓兒子。
就算心裡很認同若兒的話,身為長者,表面上還是要表達立場,以免兒子養成沒大沒小的習性。
“表舅很討人厭嗎?”谷映塵將鮮嫩的魚肉挾進若兒碗中,若無其事地接續話題,擺明了不把她當一回事。
“嗯。”瞄了母親一眼,見她沒說什麼,才又道:“他以前常常往這裡跑,又表現出很疼愛我的樣子,老買些有的沒的東西來給我,而且每次都會問我,他當我爹好不好?”
挾菜的手頓了下,谷映塵淡然回道:“那很好啊,多個人疼你。”
“才怪。他又不是真的想對我好,我才不稀罕。他的目的,其實不是要當我爹,而是想當孃的相公。再說我自己就有爹了,為廾麼要讓他利用?”
“你這小鬼!”谷映塵搖搖頭,眉宇之間不禁流露出驕傲之色。
他的兒子確實聰敏過人,才七歲,卻有著無比縝密的心思,就能夠準確地分辨出人心善惡,是不簡單。
秋水心凝望著他深沈的表情,實在看不透他在想什麼,於是不安地開日。“映塵,你別聽孩子胡說——”
留意到若兒想挾對面的菜,谷映塵順手幫他挾來。淡暼了她一眼,丟了句話過去,堵了她的嘴。“他像我。”
“呃?”她差點被入口的飯噎著。
這話代表什麼意思?誇獎嗎?
谷映塵撇撇唇,沒多作解釋。
小時候的他,也有同樣敏銳的觀察力,爹說他傲,不喜歡的人理都不想理;可一旦讓他接納,那份感情便是至死方休,所以爹也說他狂。
還記得爹說過,他非池中之物,所以儘管孃親難捨稚兒,爹仍是讓年幼的他離家拜師習藝,期許他能如一開始替他取名的深意一般:風采出塵,傲視群倫。
若非如此,他想,十四年前那場致命災劫,他是逃不過的。
“娘沒有嗎?”若兒看了看碗中的菜,留意到父親在用餐時,總會悉心照料到他,但卻從不替娘挾菜。
“當然有。”他揉揉兒子的頭,順手挾了塊肉到秋水心的碗中……看起來很油膩的那種!“娘不敢吃那個……”若兒立刻開口告知父親。
“你娘應該教過你,吃東西不可以偏食,對不對?那她就要以身作則。”他三言兩語堵了若兒的話,說得很合情合理。
但,可苦了秋水心。
看著碗中的食物,她為難得不知如何是好。
一抬眼,不經意捕捉到他漾著冷諷的眸採,她恍然明白……他是故意要整她的!罷了,他不打算讓她好過,她又何必再說什麼,如了他的願吧!這是她打一開始就作的決定,不論他加諸在她身上的是什麼,她都心甘情願地承受。
不讓自己多想,她一次入口,那滑膩的觸感,教她秀眉緊檸,反胃欲嘔的感覺直衝擊著她。
好一番壯士斷腕的神態呀!谷映塵斜睨著她,沒料到一塊小小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