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邵澤聳聳肩,那麼笑意仍舊沒有從唇邊褪去:“如果我不叫他們這麼說,茉兒小姐又怎麼會來見我?”
聽到吻邵澤的答案,茉兒並不意外,只是鬆了口氣。來這裡的路上,她就已經猜到那不過是吻邵澤想要讓她答應的幌子,不過為了防止萬一,她還是親自過來確認一下。
“那既然如此,我還是有事,就不陪二殿下喝茶了。”說完,她舉步就要離開。
“茉兒小姐是怕我,還是太討厭我了,以至於連一杯茶也不想同我喝?”吻邵澤的聲音徐徐傳來。
茉兒停下腳步,皺眉看著他。吻邵澤並不迴避她的眼神,笑著道:“我不知道三殿下和茉兒小姐說了我些什麼,我如果說我並不是壞人,茉兒小姐此刻也不會相信是不是?不過沒關係,我是不會傷害任何人的,就請茉兒小姐放下偏見,暫且相信我一刻,如何?”
如果不是茉兒太清楚眼前這個男人是什麼底細的話,他此番話說的話真的是情深意切呢,吻擎軒在他口中,倒是變成了喜歡在背後搬弄是非的小人了。鑊
茉兒在心底譏笑,表情神色依舊還算平靜,她思忖片刻,坐在吻邵澤的對面。
她倒想看看,這人還要演些什麼。
吻邵澤許是料到茉兒不會離開,見茉兒坐到他對面,只是輕輕一笑。拿起面前的茶具,片刻後,倒了杯茶放在茉兒面前。
很長一段時間,茉兒不語,也不去喝面前的茶,氣氛很僵也很尷尬,而吻邵澤卻好似全未發覺,徑自淺笑悠然的喝著自己的茶。
“聽說,茉兒小姐前些日子在法國受了傷,不知道現在好點了沒有?”放下茶杯,吻邵澤緩緩開口。
茉兒猜不透吻邵澤究竟想要做什麼,只好不動聲色,笑道:“已經康復了。”
吻邵澤緩緩掀開眼瞼,看著茉兒帶著幾分防備的神色,倏地一笑:“我知道茉兒小姐心裡在想些什麼,你在想我今天叫你來的目的是什麼?”
茉兒只是不語,靜靜的直視著吻邵澤偏灰色的眸。
“茉兒小姐可知道為什麼三弟被譽為阿狸奇之蓮?”
“為什麼?”
吻邵澤端起一杯茶,放在唇邊輕抿,才道:“三十多年前,阿狸奇遠遠沒有如今的富足。當時多少人捱餓貧窮,後阿狸奇又有幾場大的災難,先旱後澇,民不聊生。那時候,皇室連救濟災民的錢都拿不出來。可後來,皇室傳來帕斯利諾夫人懷孕的訊息,這對於當時被災情籠罩許久的阿狸奇來說,是最好的訊息。而三弟出生的那一天,災區竟然破天荒的晴朗起來,連許久不曾開花的池塘,都白蓮盛開”
茉兒美瞳劃過一絲驚訝,她沒有想到,吻擎軒的出生竟然這樣神話,怪不得阿狸奇民眾在談及吻擎軒的時候,都彷彿一副看天神的模樣。
“而且自那之後,阿狸奇百姓逐漸富足起來,先後有幾座鑽石礦,黃金礦被發覺,三弟更是被人們神化起來,也得到了阿狸奇之蓮的稱號。而陛下,也是因為那些,才在三弟年僅三歲時,就頒佈法令,傳於儲君之位。”
茉兒雖驚訝於吻擎軒這段不為人知的故事,但卻仍舊提起十二分的警惕,看向眼前的男人。
“二殿下究竟想和我說什麼?”
他笑道:“聽說,三殿下在法國得到了不少情報,明天晚上會專門宴請阿狸奇的內閣大臣們。”
茉兒也淺淺一笑:“我只是三殿下的客人,三殿下的事情還輪不到我來過問。”
吻邵澤聽後一怔,隨及端起面前的茶杯:“如果我說,希望茉兒小姐阻止三弟不要開這場宴會呢?”
“二殿下未免太瞧得起我。”
吻邵澤輕笑的說:“茉兒小姐,我這可都是為了三弟著想。三弟手中的王牌,不過是那些大臣們的把柄,誰沒有做錯過一兩件事呢?尤其是那些手裡掌握著權勢的人,沒有人不曾利用公職做過私事。三弟這樣做不過是劍走偏鋒,大臣們可以為了那些把柄不站在我這一邊,可是那就不代表我會輸。”
茉兒皺起纖眉,吻邵澤看來也並不是一個只會紙上談兵的人。
吻邵澤高深莫測的看了一眼茉兒,緩緩站起身,最後說道:“我既然有把握和三弟打這場仗,就也有把握一定會贏。茉兒小姐最好還是警告三弟一聲,不要最後弄個魚死網破。因為我的手裡,還有最後一張王牌。”
茉兒來不及出聲,吻邵澤已經大步離開。
最後一張王牌
吻邵澤和茉兒見面,這件事肯定馬上就會傳進吻擎軒的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