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引,名曰天蟬,乃是產在雲南的一種蟬的變異,通體呈純白之色。有養盅之人捉之每日喂以甘露及花蜜,養至七七四十九天,方才養成通體透明之成色。若想要解此盅,需要以男子之血每日餵養天蟬七日,這天蟬的胃口一日比一日大,七日之後,胃口更甚,若是身體不強健者,很可能就被天蟬反噬,全身血脈盡失。而若是養此了天蟬,便可以以天蟬引出情盅。”
“怎地如此邪性!”依蓮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這簡直是一樁以人性命做賭注的險事!”
“依蓮姑娘,苗疆所謂地盅,完全是以毒攻毒而來地。想這情盅最喜血味的盅物,唯愛天蟬地一身血氣。那天蟬引了情盅出來,也不過是一口吞噬下去而已,只是自身也會中了情盅的毒,到頭來不過是兩敗俱傷而已。”
依蓮倒吸了一口冷氣,然後搖頭,站在那裡,面帶憂鬱的看著烏蘭。
“尋找天蟬需要幾日?”華南翊淡然問道。
“若是快馬加鞭趕赴雲南,只消三日便可尋得。”莫邪答道,“屬下可喚門中弟子火速前往,只需一日半便可尋得送到此地。只是……”
華南翊伸出手來,制止了莫邪的話,他伸出手來,修長的手指輕輕觸到烏蘭的唇瓣之上。一聲輕輕的呢喃發自烏蘭的口中,落入華南翊的心中。
“儘快去辦吧。”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若問情重重幾分
更新時間:2009…7…30 17:49:13 本章字數:2924
身體的熾熱,慢慢的平息下去,彷彿有股清冷的風,在輕輕的吹拂著身體,烏蘭感覺到了真正的放鬆與舒適。
這竟然是第一次,夢裡沒有再次出現他的身影。那個表青色的身影呵……曾經是怎樣走進她的世界的?又與她有著怎樣抵死的纏綿,竟然說離開,就離開了麼?真的,不會再次出現在她的世界裡了?
身心得到了真正的放鬆,心,卻為何還有著隱隱的疼痛?這漫無邊際的感覺到底是什麼?為何它還在一點點的擴大,蔓延了整個世界,恨不能,一口將自己吞噬,陷入不著邊際的殞落……
幽幽的長嘆一聲,烏蘭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公主,您可醒了!”依蓮急忙奔過來,“我可要擔心死了!”
“我這是怎麼了?”烏蘭扶著額頭,頭部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她有些難受。
“您呀,您中了那花凌月的暗算啦!”依蓮扶著烏蘭坐起身來,“花凌月的招數好生的陰毒,給公主您所下的這盅,卻是要用人血飼養的蟲子來解的!”
“用人血飼養的蟲子?”烏蘭愣了一下,“那是什麼?”
“是莫邪說,有一種蟬,要用人血來喂七日,華南王爺差他去尋了一隻來,果真餵了七日,才救下了公主。只是那華南王爺也因此元氣大傷,想必,要休養上一陣子呢。”
以自己的血餵養蟬?餵了七日……
華南翊……
“依蓮。你說地可是真地?”
“當然是真地!”依蓮點頭。“聽莫邪說。這蟬地胃口。是一日比一日大地。若能煉成它。又不被它反噬。可是真真兒地不容易。公主……那華南王爺。倒是對您一片痴心地。”
烏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由依蓮扶著。烏蘭慢慢地走進華南翊地房間。
華南翊正斜倚在床上。烏黑地發垂下。鋪散在床塌之上。濃重地眉微顰。緊緊地閉著眼睛。似是已經睡著了。
烏蘭靜靜地看著他。”魯笑策馬跟在後面,咂著嘴巴搖頭。
莫邪只是輕輕牽動嘴角。並不答話。
“莫公子。那對蟲子,就這麼死了?”依蓮好奇的問莫邪。
莫邪只是點頭。
烏蘭。轉過頭,看向莫邪。陽光從樹與樹的縫隙裡傾斜下來,照在他那白瓷一般的臉上,竟然有一種毫無溫度的冰冷質感。
“繞過這道山,再有不出五日,便可與鄧將軍匯合。”叢山指著眼前的一座大山說道。
繞過這道山,便可見到烏吉了麼。
烏蘭抬起頭,心頭有一種歡喜的雀躍,這一回,終是要重逢了麼?
所謂鄧將軍地藏身之處,實在是一個很險峻地地方。
華南翊在前方引領著眾人,繞過一道又一道崎嶇山路。烏蘭看著腳下的羊腸小道,心裡都有些捏把汗,但好在“戰奴”很是通曉靈性,跟在華南翊地戰馬身後,靈巧的走著。
剛剛走到一片平地之上,便忽的有幾枝冷箭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