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且得意的事,但他實在高興不起來。
當妻子說“老公,你好厲害”時,他最想做的事足抱住她、親吻她,如果體力、時間都許可的話,也許還可以纏綿一下。
但是,他們的狀況並不是這樣。
此刻,他比較希望的是她就這樣安靜的、乖乖的睡覺,然後他們各睡各的、各夢各的,接著……一覺到天亮。
平時總要他先開口,她才會有所回應,怎麼今天晚上她卻拚命的跟他說話?
“睡吧!”他聲線一沉。
聽出他聲音中帶著懊惱,實乃心頭一緊。慘了!他果然是非常生氣。
“不……不能再聊聊嗎?”她試探地問。
“明天再聊吧!”他說。
“可是……”她越來越覺得不安,卻不敢再多說什麼。
他的背一直給她一種安心的、可以依靠的感覺,但此刻,她卻感受到一種決絕的拒絕。
不知是哪條筋不對,也或許是心存愧疚,抑或是情不自禁……她怯怯地、遲疑地伸出了手,輕輕的碰觸了他的背。
當她的手指輕觸他的背,平之只覺得胸口像是被撞了一下似的。他內心浪潮澎湃,全身的血液也在瞬間四處奔竄。
該死!她今天晚上是怎麼了?為什麼挑在他努力想剋制自己慾望的時候,如此主動的碰觸他?
他感覺得出來她的碰觸是嬌怯而遲疑,不具一點侵略性及攻擊性的,但這樣的碰觸反倒教人難以招架,意亂情迷。
如果他現在立刻轉過身去抱住她、親吻她,然後渴望她,她會怎樣?是嬌羞畏怯卻試著接受他?還是像之前那樣拒絕他?
可惡,她這簡直是在考驗他。
要是他定力再差一點,一定會乾脆將她撲倒,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攻佔她。
不過他定力還算不錯,尤其是在她一次又一次刻意逃避之後,他更意志堅定。
“讓我睡吧!”他斷然地說。
聞言,實乃一震,倏地將手抽回。
對於他的冷淡,她難過、沮喪,也有一點點的生氣。轉過身,她閉上了嘴巴。
睡就睡,有什麼了不起?她在心裡嘀咕著,小氣鬼,幹嘛生那麼久的氣?我已經說對不起了還想怎樣?難道要我跪下來磕頭認錯嗎?討厭,小氣八拉……可惡,居然不理人家……唔……
也許真的累了,她邊嘀咕著,邊慢慢進入了夢鄉——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從義大利的北部一路玩到了南部,但氣氛卻有點怪。
他們是新婚夫妻,不是結婚多年而相敬如賓的夫婦,更不是婚姻觸礁,相敬如冰的怨偶,但他們的情況好像比這兩種夫婦好不到哪裡去。
白天一起出遊時,平之當然會牽著她,也會像平常那樣體貼她、照顧她;但晚上,他卻總是揹著她睡覺。
照理說,他揹著她睡覺,不碰她、不親她,應該會讓她比較安心,但事實卻不是如此。
每晚看著他的背,她的心都好亂、好慌。她總是想伸手去碰觸他,甚至主動地抱住他,但她又怕他冷淡的拒絕她,就像那天晚上那樣……
他們明明是新婚夫妻,為什麼卻……老天,再這樣下去,他們的婚姻真的會出問題。
糟!她會不會創下史上最短婚姻的新記錄?
她該怎麼做?她該如何打破他倆之間的僵局?她該如何維持這段感情及婚姻?
眼看著後天早上就要收拾行囊回日本,而他們的關係卻像是急凍過後難以解凍的魚……
不行,她不能放任情況繼續惡化下去,她得有所作為。
但……她該做什麼呢?誰能教教她……
突然,她腦海中閃過一個名字。部美!對,就是部美!現在唯一能教她怎麼挽救婚姻的,就只有部美了。
趁著平之在浴室裡洗澡,她離開房間,到櫃檯打了越洋電話——
“喂?”電話接通,電話那頭傳來部美“虛弱”的聲音,“小姐,你為什麼老愛在大清早打電話來吵我?”
“部美,我需要你的幫忙。”話不多說,實乃直接切入正題。
“ㄟ?”聽她語氣嚴肅又認真,部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發生什麼事了?”
“我跟平之快完了!”她說。
“什麼?”部美一驚,“這麼快?天啊!比我預測的還快耶!”
“預測?”她一怔。
可惡!這個部美身為多年的死黨,沒祝福她就算了,居然還……預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