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這可是他標誌性特徵,他也喜歡使用這樣特別的方式出場,不但可以順理成章的提醒別人注意;也能同時利用這聽似痛苦孱弱的咳嗽聲降低別人對他的警覺。
試問有誰會小心翼翼提防一個整天咳嗽,大概只有半條命的病秧子?
“墨白,你怎麼又回來了?”太后儘管心下納悶兼不悅,但她看他難受的模樣,心裡終究軟了幾分。
“咳……稟太后,臣也不想回頭來打擾你;可臣臨到宮門外時才忽然想起,二小姐曾對臣說過,今天該換藥方子了;既然二小姐在這,臣也只好折回頭向她討藥方了。”
墨白原本就帶著病態蒼白的臉,此刻因他咳嗽不止,更加蒼白得幾近透明。
太后眯著眼睛打量了他好一會,目光狐疑著暗含幾分無奈。
半晌,她幽幽嘆了口氣,垂下眼睛,強勢的面容上呈淺淺疲倦之色,她揮了揮手,嘆息道:“行了,那你們出去吧。”
東方語悄然朝墨白眨了眨眼,眼底笑意盎然,面上一派恬淡平靜溫順。
兩人朝太后福了福身,轉身便要離開。
太后卻忽地抬起頭,兩眼放著詭詐光芒,盯著他們背影,道:“哦,小語,你出宮之後,就順道到冷府看看幽蘭郡主吧。”
這和藹的語氣,平易近人的態度,一點都不像平時那個雍容端莊強勢統治後宮的女人,所應有的態度。
聞言,東方語與墨白腳下齊齊停滯下來。
墨白沒有回頭,他甚至連目光也沒動一下,就這樣畢直而立,頎長的身姿,孤挺的身形,微微向上昂著頭,將一身沉靜蕭索融在薄薄淡黃的日光裡,那薄淡透明的影子在地上拉長,暈成恍惚的點點暗影。
他就這樣保持直直望向外面的姿態,緩緩地漠然道:“太后,小語的命等同臣的命,如果你非要讓她去冷府的話,那就請你在這立刻取了臣的命吧。”
他的聲音不高,語氣也平淡而漫然,但其中決絕的意味卻任誰都聽得清楚明白。
太后聞言,幾乎氣得呼吸凝滯。
然而,當她的目光觸及墨白安靜淡漠對映在地上的影子,她無奈而惱怒地嘆著氣,最終不滿地揮揮手,道:“那她什麼時候有空就去吧,哀家不勉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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