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退下。”然後對我說:“陌子,我沒想到會是你,能殺了我,你就離開,沒有人會攔你。”
這無疑是給了我希望,我與容倉澈人身手很難分高下。
我忽然想起那個宿命,我們其一必然死在對方手中。
我還是快了一步,在他的手裡劍刺穿我的頸部動脈時我的藍珠必會先擊穿他的心臟。
我就知道這情愫必定害死我,在藍珠還差一寸就要洞穿他的時候我的手一抖,只感覺尖銳的刀鋒劃破我的血管,我向身後的大海倒下的時候眼睛平靜的看著他,嘴角露出從未出現過的好像叫笑容的東西。
原來能這樣笑竟是很幸福的感覺。
在我陷入黑暗之前我只看到他竟然隨我一起跳了下來,半空拉住我貼上我的唇,吸走了我的最後一絲氣息。
域北父女情
我叫容寶珞,阿爹說寓意為落入凡間的珍寶。阿爹也疼得我如珠如寶一般。
呃,除了每天逼迫我臨摹10幅字帖除外、還有前些日子與梅朵繞過塞裡木卓爾聖湖朝著神山進發途中被梅朵阿爹喀勒塔塔族長提上馬揹帶回村子的時候,阿爹在我的小屁股上大力拍了幾下。雖然好痛但是我也不會哭,計劃還是出了點小差錯,要不是在湖邊又被梅朵纏住,才不會心軟帶上她這個小油瓶咧。
嗯,我趴在阿爹的腿上,小屁股被折磨的時候,眼睛堅定的看向遙遠得確好像觸手可及的吉祁連神山,神山遠隔著碧藍的賽裡木卓爾聖湖,白茫茫連成一線圍繞著這盆高山上的美麗湖泊。湖面鑲在冰山雪原之中,宛若潔白松軟的絲綿上擱置著一塊碧綠的翡翠。
阿爹打了我又緊緊的抱住我,好像抱著失而復得的珍寶一般,從天色朦朦亮走到滿天火燒般的彩霞,這是我離開阿爹最遠的一次。我知道,阿爹擔心了。我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也摟住了阿爹。
我跟阿爹住在圖佤族部落旁山腰上的小木屋,但是我們是漢人,因為家鄉水患阿爹帶著三歲的我跟隨西域商隊來到這片富饒美麗的湖邊草場,這裡有連綿的雪山,湛藍的天空,我們居住的山坡後便是俄喏爾森林。大片大片的雲杉樹幹筆直、蒼勁挺拔,層層疊疊,織成塔林。林蔭之內,伴有樺林、花楸等;林下淺草平鋪,野菇叢生;林中還棲息著小鹿、雪雞、金雕等異獸珍禽。
這間山腰的小木屋原本是守林人在暴風雪臨時留宿點,很是簡陋,阿爹把它修葺一番後便帶著我安頓下來。居住在湖邊的是圖瓦族部落,圖瓦人熱情好客,我跟阿爹的遭遇在部落裡傳開後大家都來幫阿爹修葺小屋、接引山泉、綿羊阿嘛家的羊奶也養大了我。
梅朵、阿西成了我最好的朋友,梅朵是跟我一般大的圖瓦族長最小的女兒。阿西就是綿羊阿嘛的大兒子。
比我大幾歲的阿西每天清晨都會提上一小桶羊奶晃悠悠送來給我跟阿爹。阿爹便會留下他吃早飯順便讓阿西跟我一起臨帖子。阿西的字寫得比我好看,阿西也很喜歡認字。
我覺得他是圖瓦人的異類。圖瓦的娃兒自小都喜歡在草坡上追著羊群,再大一點就可以去馬場挑上一匹小馬,神氣活現的在草坡湖邊嬉戲了。圖瓦人也被譽為馬背上的族群。可是阿西說他要會認字,等長大的那一天要走出這片高原看看。
我跟阿爹說我也是圖瓦人,我也要騎小馬的時候,阿爹總是敲一下我的小額頭說我是小野丫頭。
我看著遠處隱隱若現的吉祁連神山籌劃著騎上小馬就可以更快的到神山了,美麗神秘的吉祁連是圖瓦人心中的聖山,黎明前夕總有牧民遙向遠處的神山磕頭,祈求心願。湖邊的老人告訴我神山山腰上開滿了雪蓮花,那是這片土地上最聖潔的花兒,可治百病。所以,我祈求聖山賜給我一朵雪蓮花,讓阿爹不要生病。
阿爹身體不好,有時會痛得在床上顫抖,牙緊緊咬著被褥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呻吟。我總是緊緊抱著阿爹,他身上就像滾燙的火焰在軀體內燃燒,燙得我直冒汗,可是阿爹卻沒有一滴汗水。
阿爹不讓我去找村子的巫師大人,說是自小落下的病根,痛過去就好了。後來阿爹發現後山有個小小的冰湖,湖水終年至寒,發病的時候全身浸泡在湖水中,過兩個時辰就好了。可是那湖水我輕輕觸碰都會凍得渾身打寒戰。阿爹那樣瘦弱的身子可是受了很大的苦。
我要去給阿爹擇下吉祁連神山上的雪蓮,雖然大人們都說從沒有人能到達吉祁連神山山腰。
阿爹不生病的時候偶爾會帶我到俄喏爾森林打雪雞,阿爹比守林的塔佶桑大叔厲害多了,可以輕鬆的躍上雲杉樹梢輕鬆的拉